羿阳泽点了点头,最后将茶水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道歉了,茶水也喝了,本王还有事务要处理,县主也早些回去吧。”这里风大,他没有多留下的意思。
  然而他才要起身,双腿变得无力,又坐回了原位。
  云诗玲同时也扑在他的怀里,手放在额头上,一脸娇嗔地看着他,“王爷,诗玲可能是吹了冷风,这会头好晕啊!”
  羿阳泽发现,今日云诗玲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那香味很好闻,靠近后直往他的鼻间钻。
  让他忍不住就伸出手将人给揽住,下意识地将人抱在怀中。
  云诗玲轻轻嘤咛出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吹着风,“王爷,我好难受。”
  她说着,去扯自己的领口,没两下就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羿阳泽看着她的身子,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吞咽了一口口水,伸出手,想将那里拉扯得更大。
  然而他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想起清漓给的解毒丹。
  他摸索着伸向荷包,找出一颗吞进腹中,片刻后,原本迷离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云诗玲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手在羿阳泽的身上不住游弋着,同时发出一声声的娇喘,“王爷,诗玲真的好难受。”
  羿阳泽答应与她成婚本就是为了救宁安的权宜之计,这个脏污的女人他从来没想碰过。
  此时看她淫荡下贱的丑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他四下察看,原来一切都是她故意设计的,难怪将他约到这种无人经过的僻静庭院。
  “真是淫荡、下贱!”
  他盯着似蛇一般不住扭动身子的女人,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不顾羞耻来勾引自己,难道是为了遮羞?
  这个女人早就失了贞节,但她并不知在她昏迷之时,幽王曾让他见过云诗玲的丑态。
  她一心想着自己已不是完璧,怕大婚之后被发现,想趁着二人有交集之时,掩盖此事。
  “恶毒的女人!”
  他伸手拽住云诗玲的手腕,将人狠狠地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却瞬间发现不对。
  他会一点医术,并不精,但女子怀孕的脉象如盘走珠,算了一下出事的日期,他一瞬间明白了。
  “竟然怀孕了!”不但想瞒天过海,还想让他喜当爹?!
  因为太过愤怒,羿阳泽直接将人推开,他用力过大,直接将云诗玲的身子摔至山石上,她人瞬间昏了过去。
  羿阳泽冷冷看了一眼,拂袖而去。
  户部尚书之女徐碧凡自从见过摄政王第一面,就对他生了爱慕之心,一路跟随至流杯亭,将二人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在眼底。
  她嫉恨不已,“好一个桂阳县主,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魅惑王爷。”
  要不是她们摄政王端正,就让那个狐媚子得了逞。
  她心生恶毒,母亲说过,朝霞公主曾夸赞她品貌、才学、家世都配做摄政王妃,绝对不能让云诗玲这样的贱人得逞。
  她给身边的嬷嬷使眼色,“去,将那个女人先藏起来,然后给我找一个强壮一点的和尚过来,就说这里有残羹剩饭需要收拾。”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下人给她偷偷备下的风干牛肉,是怕她在寺中过得清苦,打发嘴馋用的。
  趁着此地无人,她将肉干全部摆在食盘里,然后躲了起来。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和尚过来收拾打扫,看到桌上的食物,原本想端走,最后忍不住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一尝不要紧,他有多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怕被人发现他偷吃肉干,大和尚拼了命地往嘴里塞。
  只是这肉怕坏,当初做得咸,他将一盘子吃下去,口渴得厉害。
  拿起一旁的茶壶他晃了晃,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啊,多少年没尝过肉的滋味了,真他妈的好吃呀!”酒足饭饱他准备收拾残羹,忽然人就站不稳了,跌跌撞撞坐在石凳上。
  他摸了一把胯下,骂了一句,“我草,这牛肉这么厉害的吗,还是这和尚当久了,那方面也厉害了?”
  徐碧凡在一旁冻得瑟瑟发抖,眼看事情要成了,她给一旁的嬷嬷使眼色。
  “把这和尚引到石头后面去。”她眼里都是怨毒,太后娘娘的胞妹又如何,上一次让逆匪掠走毁了名声,就该晓得在家猫着,别出来丢人现眼。出来了还不知道低调,竟然想光天化日下勾引摄政王。
  “好,我让你勾引,我要你的荡妇名声传遍整个东吴,让你再无脸嫁人。”
  她见时机差不多了,叫了丫鬟回去找宁安郡主过来。
  在她看来,这里敢揭穿桂阳郡主丑陋嘴脸的人,唯有初回东吴,心思单纯又地位高于众人的宁安郡主了。
  小丫鬟一路小跑,就怕误了小姐的好事。
  可是丫鬟去找的时候,绿柳称宁安郡主病了,没办法赏梅。
  她急得转圈,出门碰到了太常寺卿家的小姐于茗香,看到人她一阵欢喜,上前请安。
  “于小姐,我家小姐说流云亭那里的红梅开了,让奴婢过来问各家小姐要不要一起去赏梅。”
  于茗香在来之前就打听过,摄政王的母妃生前最爱红梅,因为身份不够入皇陵,她求了皇帝给她安葬在了一处梅园。
  听到有红梅,她第一想法便是折一枝梅花讨王爷欢心,于茗香要去流云亭的举动引起了其它几位小姐的注意,没片刻,五家小姐带着丫鬟婆子都去了。
  于茗香虽然不高兴,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倒是让徐府的丫鬟高兴坏了。
  众人到了流云亭一下子被这里的红梅惊艳到,可是四下里并没有发现徐小姐。
  众人找寻人的时候,听到了怪异的声响。
  “啊……啊~”
  那声音太过暧昧,就算她们还未经人事,可多少也能听出来,那是男女在苟合。
  “谁,谁在那里?”
  这里可是法台寺,是皇家寺院,是僧人修行之地,是皇帝做法事之所,怎么可以有男女在此做出这种污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