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言别墅。
  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气派十足。姜以枝心里有些感慨,姜家也算是富裕家庭,比起薄予言,不值一提。
  门口的保安看见这辆黑色的迈巴赫,提前放行,甚至还充满善意的挥了挥手。
  男人没有搭理,姜以枝对着窗外挥了挥手。
  保安有点震惊,这栋偌大的别墅,里里外外几层都只有那一个男主人,永远生人勿近。
  姜以枝一路跟着他到门口,直到他输密码时有些好奇的抬眼看了一眼,是1215。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细想。
  门口玄关处有两双拖鞋,薄予言用眼神示意她,她一愣,心里有些密密麻麻的不舒服。
  她抬眸认真的问他,“是干净的吗?”
  薄予言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宠溺,“想什么呢?是新的。”
  姜以枝才垂下脑袋,换上拖鞋,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她不知道他为谁准备的这双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只是心里堵的慌。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沉声开口,“枝枝,抬头看着我。”
  姜以枝不想理他,也不看他,甚至刻意的将头埋的更低,似乎在诚心跟他作对。
  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很低的叹气,随后她整个人被男人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很低,“枝枝,没有别人来过。”
  像是情人间低喃的耳语。
  姜以枝脸刷的一下红了,推搡了一下他,转移话题,“去看小栀栀了。”
  她的心跳一声盖过一声,她怕再迟一秒,有些心事就无法遮掩了。
  她好像终于知道,那些不对劲来源于什么,来源于她喜欢上他了。
  那种感情,叫心动。
  那种心跳,叫初恋。
  那种初恋,叫薄予言。
  薄予言,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的心里悄悄地说着,如果她像最开始那么勇敢,她甚至现在可以勾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
  喜欢,反而望而却步。
  栀栀躺在垫子上,敞开肚皮呼呼大睡,有一声没一声的轻打着鼾声,慵懒舒适。
  姜以枝蹲在它的身边,动作很轻柔很缓慢的挠着它的下巴,猫猫似乎被抚摸舒服了,闭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掌心。
  姜以枝一脸兴奋的看着薄予言,继而偏头更加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嘴里轻声低语,“小可爱。”
  薄予言看着这幅画面,心里瞬间平静下来,这幅场景,他也幻想了很多年了。
  他不喜欢猫,他只喜欢她。
  但他知道她一直想养一只漂亮的猫,他都会替她实现的。
  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他的枝枝才重要。
  猫猫大概是睡醒了,睁开大眼睛看着她,又亲昵的蹭了蹭她,一副熟稔依赖的模样。
  “薄予言,它是不是挺喜欢我的啊?”姜以枝与猫猫同款大眼睛盯着男人,一脸期待。
  “嗯,喜欢你。”薄予言点了点头。
  不止它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姜以枝垂下脑袋,将猫猫抱在怀里,看似在专心的撸猫,实则心里乱糟糟的。
  那他呢?他喜不喜欢她?
  “你们先玩,我去做饭。”
  姜以枝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唇好漂亮,想亲。
  想跟他接吻。
  “薄予言,我想跟你接吻。”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低喃一般。
  但男人还是听清了,身体几乎微微颤了一下,很快就稳住心神,哑声开口,“好。”
  姜以枝才意识到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愣神,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傻愣着做什么?”
  不亲白不亲,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踮起脚尖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对着他的唇亲下去,动作很生硬,舌尖磕到了他的牙齿。
  男人似乎有些不满,用力禁锢着她的腰肢,变被动为主动。
  唇舌纠缠,深陷其中。
  炙热而狂热的吻,使她丢盔弃甲,不知所措,她只能顺从的配合着他,又享受其中。
  直到吻到舌头发麻,她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男人才松开她,她靠在他的胸膛猛烈的喘着气。
  娇,喘连连。
  真好听,真悦耳。
  直到两人都平复好心情,薄予言的手抚摸着她的脖颈,沙哑着声音询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和我接吻?”
  姜以枝还靠着他的胸膛,犹豫了下才开口,“你太好看了,一时为色所迷。”
  声音还含着丝丝缕缕的动情。
  “那你呢?为什么答应我?”她扬起脑袋,直视着他的眼睛。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姜以枝心里有微许失落,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呜呜呜好饿,想吃你亲手做的饭。”
  “不许耍赖,你刚才答应过的。”她又很快补充着,生怕男人反悔。
  “好。”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动作暧昧又撩人,“小馋猫。”
  她的耳尖没出息的又红了,看着男人的背影,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唇角的笑意加深。
  管他喜欢不喜欢她呢,借着朋友身份先占便宜再说。
  她现在的心愿有三个了,好好活着,报复男女主,早日睡到薄予言。
  很快调解好自己心态的姜以枝,摸着猫猫脑袋,凑进去小声嘀咕,“小栀栀,看在我们同名的份上,我给你当妈妈好不好?”
  “喵~”它再次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亲昵而依赖。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不许反悔。”
  “答应什么了?”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姜以枝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身体。
  她警惕的抬起头看向他,满脸疑问,“你来多久了?”
  薄予言看她这幅炸毛的样子,跟怀里的小家伙一模一样,有些失笑,“很久了。”
  姜以枝心跳加快,咬了下唇问他,“那你听见什么了?”
  “什么都听到了。”
  “那……”她刚想说那你怎么看,却发现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戏谑。
  王八蛋,又玩她。
  薄予言弯下腰将牛奶递到她手里,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温柔轻哄,“好了,不逗你了,先喝杯牛奶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