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哼笑一声,重新靠在安易的肩膀上,似乎透过时光看到了那时小小的自己。
  一晃她们已经成为人妻,这一路走走停停,遇见的人分分合合,只有她们一直相伴在彼此身旁,陪着彼此度过一个又一个重要阶段。
  这世间重要的东西不太多,所幸重要的人一直陪在彼此身边。
  安易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也不禁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以前看着你跟在姓苏的狗东西身边,有很多次我都想暗杀了他算了。又忍不住鄙视你眼光怎么这么差啊,那么多好的在旁边非要看上最差的那一个。”
  “这么多年的眼瞎才换来一个最好的。”姜以枝弯了弯唇。
  两个人赖在一起,从以前聊到现在,又聊到未来,絮絮叨叨聊到深夜。
  安易深夜出来找水喝,两个大男人各坐在沙发的一头假寐,一听见动静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安易蹙眉,“薄总,你去客房休息吧。”
  薄予言轻“嗯”了一声,但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直到看到自家老婆打着哈欠出来,才站起身子。
  姜以枝惊讶的掀了掀眼皮,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你怎么还没回家呀?”
  男人大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用力的抱了抱,“晚安,好梦。”
  “晚安。”姜以枝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落下一吻,摸了摸他的脑袋,“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姜以枝看到安易双手环胸眼神打趣的看着两人,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太腻歪了一点。
  薄予言目送着女孩进去,才转身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只有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一道很小声的猫叫声吸引了薄予言的注意力。
  薄予言蹙了下眉头,停下车顺着猫叫声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脏兮兮的白猫,白色的毛发上面染满了污垢,一声一声发出可怜的哀叫。
  路灯的照耀下肚皮上的血迹越发明显,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与他求救,薄予言皱了下眉,跟那只猫彼此对视着了几秒。
  似乎是有些冷了,白猫蜷了蜷身子,姜自己瞬间缩成一团,哀叫声却还在继续。
  男人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小心翼翼的将猫抱起来包裹住,才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像是在安抚。
  薄予言开着车送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凌晨依然有人值着夜班,小女生看见进来腿长肩宽的男人,眼神霎时亮了亮。
  这是她深夜加班应得的。
  男人的面色并不好看,只是垂眸看着怀里的猫时神情温柔下来。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小女生看着男人的眼神很亮,清了清嗓子主动出声询问。
  薄予言掀眸看了她一眼,将怀里受伤的猫小心翼翼的放在女生面前,在明亮的灯光下,血迹有些刺眼。
  女生皱了皱眉,心疼的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小东西,“怎么伤成这样?”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不少外面帅气的男人有虐猫的倾向,瞬间高大上的形象跌入地狱,鄙夷的看了眼薄予言。
  “外面捡的。”薄予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那没事了。
  女生低着头开始给猫身上的伤消毒,又熟练的开始包扎伤口,动作小心翼翼又轻柔,生怕弄疼怀里的小家伙。
  等到伤口包扎好,又简单的清洗了下身体上的污垢。
  薄予言站着等待,垂眸看着那只可怜的猫,时不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回家注意不要碰到伤口。”女生看见男人温柔的将猫抱在怀里,又多叮嘱了几句。
  薄予言到了谢,抱着猫准备走,女生笑了笑,“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事您可以直接联系我。”
  “不用,有事我会直接过来。”
  女生唇角的笑一僵,伸手碰了碰怀里猫的脑袋,扬唇笑眯眯的看着薄予言,声音清脆,“先生,听不出来吗?我在搭讪你。”
  这个时间点出来捡流浪猫还送医院的,百分百是单身。
  董欣悄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爱情来的时候要努力自己争取。
  一个连流浪猫都温柔对待的男人,一定会是顶级好的人。
  薄予言掀眸侃她一眼,嗓音冷淡,“我已婚。”
  女生眼神瞪大,似乎有些震惊,半晌才扯了扯唇笑道,“先生,你的借口太蹩脚了。”
  薄予言没耐心跟她纠缠下去,阴沉着面色绕开她就走。
  留下董欣呆站在原地。
  好没礼貌,好目中无人的男人。
  但是真的好帅。
  薄予言将猫放在腿上,猫咪已经跟他熟悉了起来,蹭了蹭他的大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了。
  ……
  “平安到家,勿念。”薄予言一回家就主动发了消息,才心甘情愿的去伺候家里养的那只小祖宗。
  一个还不够,又多拎回来一个。
  小栀栀警惕的看着陌生猫,时不时挥爪占领自己的领土权,薄予言无奈的揉了一把它的脑袋,“别凶了,跟你的新朋友打招呼。”
  “喵喵喵~”小栀栀依然张牙舞爪的,亮出锋利的爪子就要扑上去,却被薄予言从后颈拽住,命运的咽喉被男人握在掌心。
  受伤的那只猫可怜巴巴的偎在薄予言腿边,时不时用脑袋撒娇般的蹭蹭他的裤腿。
  “错了没?”
  “喵喵喵~”小栀栀依然不认输的模样,望眼欲穿的等着家里的女主人回来帮它主持公道。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主人最怕温柔漂亮的女主人了。
  薄予言适时出声打破了它的幻想,“别等了,你妈今天不回来。”
  几乎是瞬间,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猫瞬间蔫了下去,有气无力的躺在薄予言腿上,后颈还被男人禁锢住。
  薄予言摸了摸它的脑袋顺毛,“好朋友受伤了,栀栀是大孩子了,不能欺负好朋友对不对?”
  “喵~”
  看着栀栀的气势缓和下来,薄予言才松开它,雨露均沾的分别揉了揉两只猫的脑袋,才去浴室洗澡。
  如果此刻姜以枝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男人此刻的模样和她平日里完全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