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柒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恍恍惚惚清醒过来。
  是梦吧,一场有关于他的梦。
  从梦中脱离的那个过程总是痛苦的,林栖柒敛着眸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一时浮现出从前的场景,一时又浮现出梦境中的场景。
  最后只是化成一阵轻叹,继而再次睡下。
  ……
  日子一天一天这么过着,直到有一天薄予言牵着姜以枝两人逛街,忽然冲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薄予言微不可察的掀了掀眸,伸手护住姜以枝,身子往后侧了侧,女人抬起眸看向他们,下一秒直愣愣的跪了下去,“小言,救救我。”
  竟是薄茵叶,已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们都以为薄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也不再和剩下的薄家人有所纠葛,希望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自己的生活,再不互相干扰。
  大庭广众之下,薄茵叶似乎已经完全什么都不顾了,她的身子越发单薄,脸色惨白,满脸也是疲惫和痛苦。
  眼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传过来,姜以枝叹了口气,主动邀请她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薄予言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但还是由着姜以枝。
  “小言,以枝,求求你们,救救我。”薄茵叶攥着手心,即使手心处出现一个又一个红痕,她也浑然不觉的样子,眼睛麻木无神,“求求你们了。”
  “帮我摆脱三叔,我快撑不下去了。”薄茵叶敛眸掉着眼泪,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模样,薄芯叶知道了曾经的好都是利用,再次出了国,只剩下她一人日日夜夜面临那个变态的折磨。
  薄予言敛眸把玩着姜以枝的手心,没有开口。
  “原来一家人都在这聚会呢。”薄承毅忽然出现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伸手堪堪搂住薄茵叶的腰,肉眼可见的薄茵叶身子颤抖了一下。
  “聊什么呢?”薄承毅浑然不觉气氛的尴尬。
  薄茵叶咬着唇不愿意让薄予言看见她被玩弄的样子,苦笑一声,“以枝,小言,我还有事先走了。”
  目光又看向薄承毅,“三叔,我……”
  “那一起走,正好送送你。”薄承毅打断她的话,跟着她一起起身,薄茵叶敛眸应下,扯了扯唇。
  两人走后,薄予言看见女孩不知发呆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含笑,“走了,小孩衣服还没买。”
  姜以枝才回过神来,两人继续去童装店逛着,安易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自然也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两人都默契的没再谈论刚才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救世主,只有自己执笔,当自己的救世主。
  一晃两年过去。
  白桐手指指着不远处的薄予言,口齿不清道,“干……粑粑,干……粑粑。”
  白烨笑出声来,摸了摸自家女儿的脑袋,“小桐,去找你干……粑粑玩。”
  此时的薄予言还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姜以枝的小手,忽然大腿被抱住,底下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干……粑粑,抱。”
  瞬间吸引了旁边正在聊天的姜以枝和安易,同时笑出来声。
  薄予言熟练的将地上的小不点抱在腿上,指尖戳了戳小不点的酒窝,“干爸爸带你出去玩?”
  白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薄予言,一瞬间薄予言的心都软了,跟姜以枝说了声,就抱起她的小身子出了门。
  小孩看见什么都喜欢,薄予言又是平日里习惯了千依百顺着姜以枝,自然而然的什么都满足她。
  白桐负责指指指,薄予言负责买买买。
  导致回去的结果自然是一大一小挨训,安易等薄予言夫妻走后,才冷着脸看向白桐,“吃了多少棒棒糖?”
  白桐小心翼翼的比划一根手指头,“1根。”
  安易冷着脸不说话,只是看着白桐,等她自己说实话,小不点低着头小声开口,“三根。”
  两人都很沉默,白桐悄悄的捏住安易的衣服,“妈妈,我下次不吃那么多了。”
  “哎呀,小孩还小呢。”白烨适时走过来打圆场,悄悄的对白桐使眼色,“小桐,先去刷牙。”
  等白桐离开,白烨才搂住安易的腰,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亲,“姐姐,消消气。”
  安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白烨依旧嘻嘻哈哈的缠着她,一个又一个吻落下来,亲昵的在她颈窝蹭了蹭,“辛苦姐姐了。”
  而另一旁的姜以枝看了眼薄予言,幽幽的开口,“你这做干爹的人怕是要进黑名单了。”
  薄予言掀眸,有些不明所以,“小女孩不就是用来宠的?”
  “哪有你这么宠的?”姜以枝苦笑不得,薄予言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亲吻碾磨了下,嗓音含着笑意,“还是宠我们家的小女孩。”
  “小女孩喜不喜欢被宠?”男人低磁轻缓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唇似有若无的舔吻着她的耳垂,“嗯?枝枝小女孩?”
  不知怎么,姜以枝在他这样的称呼下有些羞耻的弯了下唇,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身子。
  “小女孩躲什么?”薄予言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的腰,“小女孩给哥哥亲一个。”
  “你要不要脸?”姜以枝忽然反扑上去,压住男人的身体,指尖抚摸上男人的锁骨处,一路往下蔓延,挑了挑眉不正经的开口,“哟,身材挺好。”
  薄予言嗓音含笑,眼底流露出丝丝宠溺,“那能不能给小姑娘亲一个?”
  “不能。”姜以枝伸手扯开男人碍人的衣领,肆无忌惮的摸着男人的锁骨处,一路下滑,“小姑娘只能亲同样的小男孩。”
  薄予言看着女孩的指尖在自己的锁骨处游离,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但依然很耐心的陪着她玩,“那枝枝宝贝给亲一下?”
  “枝枝宝贝也不行。”姜以枝依然拒绝,一副冷淡无情的禁欲模样,“枝枝宝贝只能亲她的爱人。”
  如果不是她的指腹还碾磨着他的喉结,他就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