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云阳抬起头来时,走进来的是两个艺伎。
  月经国奉养艺伎是传统,正如同中国古代的歌姬,养在家里彰显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这两个艺伎也是如此,自小受到的熏陶,学习茶道、插画和瑶琴,并且月经国女人的天性就是惯会服侍人。
  张云阳一愣,不用想,这一定是森川雄一的安排,怕是想要留住自己罢了。
  只看两个艺伎端上来一碟生鲜,是三文鱼刺身,另外一个艺伎手里端着清酒。
  在桌子上放上小碟子,清酒的酒浆倒入其中,竟没有一丝泡沫产出。
  紧接着,艺伎伸出肤如凝脂的白嫩手臂,将清酒轻轻的端起,随后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跪着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月经国敬酒最尊贵的礼仪,到现在也仍然在使用。
  张云阳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的艺伎,端起这一碟清酒,呷上了一口。
  两个艺伎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等着张云阳喝完。
  清酒酒香四溢,带着浓烈,带着不羁,这大概是月经国崇尚武士道精神的人,才能喜欢。
  张云阳喝尽了碟中酒,抬起头看,盯着这两个艺伎不曾说话。
  一个艺伎走上前来跪在张云阳的面前,手里拿着瑶琴拨弄着琴弦,一声声平成小调从她的指尖上跳脱出来。
  充满了月经国风情。
  张云阳其实一直在打坐调息,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张云阳再度睁开眼睛时,蓦然发现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艺伎,已经是汗如雨下,张云阳闭着眼睛听了多久,她们就弹奏了多久。
  “下去吧,不用伺候我了,我这人不喜欢。”张云阳说了这句话,便要站起身来走开。
  直到这时,跪在张云阳身旁的艺伎才破天荒地开口说了一句生硬的中国话:“张先生,等等!”
  张云阳诧异的回头,只看艺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张云阳行了一个礼。
  然后解开自己系在和服上的丝绦,张云阳一愣,这……这就脱衣服了?
  艺伎实际上就是卖艺不卖身的曲艺女子,在月经国这样的职业并不低贱。
  然而被富人养在家里的艺伎则大大的不同,这些人都是从小就被养在这里,拥有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哪怕是自己的身体。
  森川雄一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这两个女人笼络住张云阳。
  张云阳不禁朝着森川雄一的房间看了看,却发现今天夜里,森川雄一没有纵欲,而且房间之中灯火通明,甚至能够看见森川雄一端坐在屋子里。
  这样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也是森川雄一考验张云阳的手段,若是张云阳接纳了这两个女人,那么第二天起来张云阳什么事也没有。
  可若是张云阳没有接纳这两个艺伎,只怕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自己的吃食中就会被下了毒药。
  对于此,张云阳心知肚明。
  不禁淡淡一笑,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艺伎,这可真是苦恼啊……
  假如李青玉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
  但面对着眼下的情况,张云阳也不得不假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艺伎开始脱衣服。
  坐在蒲团上,张云阳索性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三文鱼刺身,随后放入口中,品尝着那鲜美的味
  道,对于美食,张云阳从来都不会拒绝。
  端坐在隔壁的森川雄一,他也正在冷眼旁观,原因是,在三文鱼刺身上,其实就已经被抹了毒。
  但这种毒可解,如果张云阳的表现未能让森川雄一满意,那么森川雄一也就不会再理会张云阳,任由着他被毒死。
  下一刻,只看站在张云阳面前的两个艺伎已经脱得光溜溜的,除了兜裆布还在,其他的一律被丢在地上。
  两个艺伎丝毫没有感觉到羞耻,甚至在她们的眼中,这就是她们唯一的作用。
  眼前的两个艺伎着实不错,按照中国人的审美标准来说,可以打到九十分。
  张云阳慢条斯理的吃完一碟三文鱼,又将放在桌子上的清酒一饮而尽,醉眼惺忪的看着眼前两个不着丝缕的艺伎。
  大手不由自主的抚摸在其中一个艺伎的肩膀上,随即一路向下。
  张云阳冰凉的指尖触碰在艺伎的身上,那艺伎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身子颤栗不已。
  “怎么,你害怕我?”张云阳大手抚摸上艺伎的脸颊。
  艺伎轻轻的闭上眼,摇了摇头,这一刻,大概是她在森川家生活了十八年的代价。
  紧接着,便看张云阳一把抱起这个艺伎,随即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冲了进去。
  端坐在隔壁的的森川雄一,这时静静地推门进来,屋子里还有一个光溜溜的艺伎在。
  只看森川雄一手里端着一碟清酒,用眼神对着艺伎示意了一番。
  先前在三文鱼刺身上被抹上的毒其实是一种化学产物,而这杯酒中,便是能够解开慢性毒的解药。
  艺伎点了点头,继而加在张云阳刚才喝过的清酒中。
  森川雄一这才推出门,哈哈大笑,心里的一桩事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急不可耐的找自己的女人欢快去了。
  这时,艺伎正压在张云阳的身上,张云阳听见森川雄一已经出了门,不由得在艺伎的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一声惊呼,让刚刚走出门的森川雄一一愣,随即满脸笑意,看来这回,张先生是留住了,随后便真正的离开。
  张云阳一下子翻起身来,一只手死死地掐住那艺伎的脖子,眼神之中充满了警告。
  艺伎脸色涨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看张云阳眯着眼睛,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以后就你来伺候我,别的人一概不要,你记着,若是你敢跟外面的那个女人透露出一星半点,我就杀了你。”
  不得不说,张云阳扮起坏人来丝毫没有压力,眼前的艺伎才是真正的艺伎,门外的那个,不过是森川雄一安插在张云阳身边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不知情的女人,张云阳能够分辨的清楚。
  面对着张云阳的警告,很显然这个女人听懂了,点了点头。
  张云阳这才松开手,对着艺伎开口说道:“出去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艺伎咬着牙,背对着张云阳,再下一刻的功夫,艺伎的双腿间已全是斑斑血迹。
  张云阳一愣,他所说的只不过是让这个女人装的柔弱点,不堪摧残的模样,却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之狠!
  艺伎满脸痛苦,适才的疼痛让她一阵颤栗,几乎是站不稳当,
  张云阳急忙上前,一把将这女人抱在自己的怀中,“你怎么这么傻?”
  女人咧开嘴,额头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她还是处子之身,若不这样做根本瞒不过在内室之外的那个女人。
  当下,张云阳心中一阵感激,在异国他乡,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个陌生人,却不料这女人却肯毁掉自己的清白帮自己。
  张云阳抱着这个艺伎,随后出了内室。
  奉森川雄一命令的艺伎依旧是静静地跪在一旁,丝毫不嫌冷,身上依旧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看到张云阳出来,二话不说,恭恭敬敬的端起那一碟清酒,张云阳自然知道这酒里添加了什么东西,也不说话,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随后将这个女子仍在地上的和服捡了起来,盖在她的身上,对着那个艺伎说道:“她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艺伎不敢怠慢:“张先生,她是水树樱。”
  张云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放怀中的艺伎放下,对着另一个艺伎开口说道:“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不咬委屈了她。”
  跪在地上的艺伎猛地点了点头,张云阳心中有着愧疚,尤其是在这一刻,当她看到那个忍辱负重帮助自己的女人一脸的哀怨时,心中一痛。
  这个女人的身上多少有点李青玉的影子,至少容貌上也很像。
  张云阳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久久没有睡意。
  一晃已是已是半个月过去,距离森川雄一登船还有两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森川雄一对张云阳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关系也越来越亲厚,本来张云阳在这里的身份就是森川雄一的教官,森川雄一对张云阳的尊敬可想而知。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入耳,只看森川雄一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张先生!咱们后天就要登船了,到了海上可要苦了咱们兄弟俩了!”
  张云阳接话说道:“上了船也就是兄弟们财路的开始,森川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森川雄一打了一个哈哈,随后脸上的笑意已经消退殆尽。
  “这一回山口组给我们的船没什么问题,我让兄弟们都已经检查过了,明天下水,后天咱们就准备一下登船。”
  张云阳则是面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森川雄一猛地一拍张云阳的肩膀:“张先生可有什么顾虑吗?”
  张云阳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上船的时候让兄弟们最好都注意一些,观叶正雄可是一条老狐狸,这几天他派人来试探我,许给我一成利的分成。”
  森川雄一一听,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一成红利?我森川雄一还不放在眼里!张先生是向东带给我的,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了张先生,红利这块,我给先生两成!”
  只看森川雄一一脸肉痛的表情,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赚钱?那就只剩下这种走私军国利器,放在公海上公然叫卖了。
  两成的红利,少说也有近三千万的美金,森川雄一岂能不肉痛?
  只是此去海上路途遥远不说,去年森川雄一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手下的兄弟却是死了几十个!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能少死几个人自然是森川雄一期望的,并且有张云阳这个高手坐镇,想必只要给那些人一次警告,就不会再来,以后的路途也会顺畅上很多。
  最为重要的是,观叶正雄岂不是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