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刮起的风,寒冷刺骨。
  时暖和沐熙的蛋糕店即将开业,都在店里忙碌着,蛋糕店装饰的十分温馨。
  “叮”的一声,蛋糕店门被推开,冷卿尘身穿一件墨蓝色大衣走了进来,外面的温度很低,进来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气。
  “阿尘。”
  冷卿尘脱下大衣走到时暖面前。
  “怎么样了,时老板。”
  时暖和沐熙对视一笑,转头看向冷卿尘:“准备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可以开业了,细致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店里招了几个员工,时暖和沐熙也不需要做什么,但是依然放心不下,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看着时暖脸上洋溢的笑容,冷卿尘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走吧,去吃饭,陶思哲和司安从h 市回来了。”
  “真的啊,那快走吧。”
  关上店铺的门,一行人坐上车前往饭店。
  是一家很火的火锅店,原本冷卿尘是不同意吃这些的,但架不住时暖的央求,说什么天冷了一定要吃顿火锅才行,无奈冷卿尘只好同意,大家约在了一家火锅店。
  几人进入包房里,其他几个朋友已经在包房里等着了。
  “尘哥,嫂子,菜点完了,你们看看在加些什么。”
  几人落座,冷卿尘接过菜单递到时暖手里,时暖和沐熙看差不多,便没再加什么。
  “这个是司安老家的槐花蜜,是亲手做的,对身体很好的。”
  陶思哲拿出两个袋子给了时暖和沐熙一人一份。
  接下礼物,时暖偷偷看了一眼司安,果然,司安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安静的那种男生,与陶思哲的性格完全相反。
  看样子两人已经和好如初。
  陆川坐在另一边,看着手中的手机,这屋里算起来有三对,唯独剩一个寡王。
  这种寒冷的天气,果然还是吃火锅最舒服,没一会就酣畅淋漓,时暖也吃的津津有味,冷卿尘却没怎么吃,毕竟这种重油重盐的食物,冷卿尘几乎不吃。
  吃饭的途中,沐熙忍不住问起h市的风景,司安讲起自己的家乡时,语气温柔,眼里尽是思念。
  被他引领,就仿佛置身于那个美丽的小镇。
  一顿火锅结束,大家准备离开时,时暖的手机响起,备注上是时深的名字。
  时暖挂断电话,跟着大家一同走出了火锅店。
  大家各自离开,就剩下冷卿尘和时暖两个人。
  时深不死心似的,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接吧,不用怕,有我在。”
  时暖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喂。”
  “喂,是暖暖吗,快,快救救爸爸。”
  时深的声音令人厌恶,自称爸爸的时候,就像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湮灭一般。
  “时先生,你有什么事。”
  时深一愣:“女儿啊,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不能这么白眼狼啊,你妈妈走了以后,我又娶了一房,现在你新妈妈已经怀孕了,还是男孩,是你的亲弟弟,乖暖暖,你听话,给爸爸打点钱,爸爸实在走投无路了。”
  时深一开始赌博的时候,每日都是赢几番,可就在前不久,就输得一塌糊涂,直到后来,时深总觉得下一把就能回本,就能翻身,然后越赌越大,最后连时家唯一的房子也压了进去。
  时深现在走投无路,当初时老太在世的时候还能替他解决,现在他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新娶的老婆都要跑,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用苦肉计来卖惨,求时暖和冷卿尘能施舍一些。
  时深说的这些话,就像刀子一般刺痛自己的心。
  什么亲生父母,什么亲弟弟,都是假的,自己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他们怎么可以一直欺骗自己。
  “我想时先生你误会了,我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人世,麻烦你以后不要在给我打电话。”
  时暖刚想挂电话,时深就在对面吼了起来。
  “时暖,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好歹养了你二十几年,你身上流的是时家的血,现在时家的房子就要没了,你就忍心?”
  “时深,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只觉得恶心。”
  冷风吹过,却不极心寒的万分之一。
  “我告诉你,这间房子曾经可是住着你的父母,亲生父母!”
  时暖捏着手机,垂下眼眸,狠心将电话挂断。
  冷卿尘抱住时暖,轻声在时暖耳边开口。
  “暖暖若是喜欢那座别墅,我帮你买下,好不好。”
  时暖头埋进冷卿尘的大衣里。
  “那座别墅,没有什么留念的,对我来说,只有痛苦的回忆。”
  冷卿尘心疼的揉了揉时暖的脑袋:“暖暖···”
  时暖收紧了抱着冷卿尘的胳膊,只有在冷卿尘身边,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时暖手机关机,时深再也打不通电话,在一旁听到电话的晓丽听到了这些,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她站起身指着时深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时深,我一个姑娘家嫁给你,你现在就让我过这种日子。”
  两人现在在外边的一个小旅馆住着,时家别墅已经被要债人霸占,一日凑不到钱,一日就回不去家。
  为了躲债,时深只能带着晓丽东躲西藏,这一刻晓丽终于忍不住爆发,她喋喋不休的一直辱骂时深,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时深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污言碎语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的脑神经,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晓丽口不择言的骂了时老太,就在此刻,时深听到晓丽骂了自己母亲,实在忍不住站起身。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晓丽脸上,晓丽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嘴角渗出的血可见时深有多用力。
  打完这一巴掌,时深有些清醒,蹲下想扶起晓丽,此时晓丽发起发疯来,怒喊着。
  “啊!啊!时深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打我,活该就剩你一个人,我告诉,现在我们两个人彻底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