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鱼虽然还在顿悟中,就算谢胭红修为高于他,但想一剑斩飞他,也不那么容易。
  此时见机不妙,谢胭红无心恋战,一心想着逃走,应战叶鸿灵与谷鱼,已是防守多于进攻,数百招之后,一丝破绽开始显现。
  谷鱼还在顿悟中,叶鸿灵虽见谢胭红破绽显现,但她并未趁机强攻,仍是稳扎稳打,等待谷鱼顿悟结束,以免盲目强攻,再出现意外。
  当又是数百招过后,谢胭红攻防破绽明显变多,叶鸿灵战法以攻为主,以防为辅,出剑更快、更狠、更稳。
  叶鸿灵见谷鱼右手一剑,正好挡开谢胭红斩杀,叶鸿灵趁机御剑脱手飞出,剌向谢胭红右手腕。
  此时谷鱼左手一拳,瞬间击中谢胭红右胸,谢胭红身形被击飞,撞于身后山壁上。
  还未等她摔落于地,叶鸿灵又御剑而至,谢胭红闪身躲避,可躲避不及时,右肩瞬间被剌中。
  谢胭红忍着疼痛,持剑快速向前一挡,正好挡开叶鸿灵御剑一斜斩。
  叶鸿灵与谷鱼眨眼间,双双欺身杀至,谢胭红右胸剧痛,右肩与嘴角流血,咬牙恨极二人。
  谢胭红运功于身,强行打起精神,挥剑又与二人拼命厮杀。
  当谢胭红御剑偷袭,一剑划伤,闪身躲避不及的谷鱼后背时,疼痛的谷鱼,方才从顿悟中醒来。
  刚醒过来,谢胭红已御剑而至,剑如闪电,剌向谷鱼面门,却被叶鸿灵御剑斩开。
  谷鱼一边回想顿悟之中,那奇妙感觉,一边体会,一边攻防厮杀。
  虽不如顿悟之时,整体战力强,但谷鱼应战谢胭红受伤后,战力整体下降,谷鱼攻防已是灵活自如,还时不时非常默契,配合叶鸿灵共同攻击。
  又战数百招,谢胭红受伤有些疲惫,出剑抵挡失误,一时后退变慢,被谷鱼舞动一圈圈直剌剑花缠住,叶鸿灵趁机御剑偷袭,一剑斩断谢胭红右手腕。
  “啊……!”一声惨叫,谢胭红长剑随断手落地,她正要强忍疼痛御剑,又被谷鱼左拳趁机击中额头,谢胭红像断线风筝,摔出数丈之外,落地滚动。
  二人知她无法逃走,并未欺身追杀,以免困兽之斗。
  满身是血的谢胭红,忍痛强行坐起身,正想御剑时,其长剑却被谷鱼右脚踩中。
  叶鸿灵方才手持长剑,慢慢走向重伤的谢胭红,谷鱼左手捡起地上长剑,紧随其后。
  “哈哈……没想到我一八境魔修,竟被七境剑修,和六境小子,联手重伤!”脸色苍白的谢胭红,嘴角不停流血,大声自嘲道。
  “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叶鸿灵已至其身前,提剑便要剌去。
  谢胭红突然阴笑道:“哈哈……那就一起去死吧!”
  “不好……快闪……!”谷鱼双手持剑,闪电般飞身而至,抱住叶鸿灵曼妙身形,拼命施展轻身功法,向谢胭红左侧飞身躲去。
  刚飞身而起一丈时,轰的一声巨响,谷鱼抱着叶鸿灵身形,又被瞬间炸飞,摔出三丈外,二人摔落于地,又滚出半丈,方才停下。
  谷鱼当场昏死过去,叶鸿灵摔的头脑发晕,玉体却被谷鱼身形,压在身下。
  “赶紧起来,快点……!”叶鸿灵催促数声,未见谷鱼有动静,使劲翻身时,一滴滴液体,正好滴其玉脸上,伸手擦拭,再一看手,才知是血。
  祥云州城一间卧室内,被白麻布严严实实包扎全身的谷鱼,只露一双眼睛与嘴,正平躺昏睡于床上。
  屋外阳光,通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在谷鱼紧闭双眼上,眼皮跳动数次,谷鱼艰难睁开双眼,阳光刺眼间,伸出右臂挡向阳光,才见整条胳膊,全部包扎着麻布。
  再微低头查看全身,惊得谷鱼一下坐起,却又疼倒在床,此时房门打开,叶鸿灵端着木质托盘,托盘上有一碗药,以及一些食物,走至桌前放下。
  “怎么给我包成这样?”谷鱼见是叶鸿灵,有些难受疑问道。
  “那女魔头自爆,伤及你全身,不用害怕,都是皮外伤,已敷好灵药,过两日便好,谢谢你又救我一次!”叶鸿灵难得话多,轻声解释道。
  叶鸿灵走至床前,右手扶起谷鱼上半身,左手拿枕头放其后背,轻轻扶他靠于床头,再至桌前端药喂他。
  谷鱼有些疑问,暂时停下喝药,连忙问她:“昨晚你怎么来了?”
  叶鸿灵边继续喂他喝药,边轻声解释:“我接了悬赏任务,得知女魔头谢胭红,出没于祥云州城附近,便一路追踪数日,方才发现她踪迹!”
  “杨老头、阎胖子、谢胭红、那高大女剑修,都是什么人,为谁做事?”谷鱼喝完最后一口药,继续问出心中疑惑。
  叶鸿灵拿着空碗起身,放于桌上,又坐到床前回答道:“谢胭红八境魔修,凭喜好不分善恶,杀人无数。阎旺七境武修,柳布清与画雨梅,都是七境剑修,三人皆是散修,为修炼资源,同样杀人无数,你怎么被他们围杀,还被女魔头盯上?”
  谷鱼从牧边城讲起,将吉善府救走阮家兄妹二人,废掉清水帮,再讲至被四人截杀,却未讲不老书院之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也不知谁雇佣他们,能帮我查查吗?”谷鱼有些无奈问道。
  “我让宗门查查,你没被斩杀,算你走运!”叶鸿灵起身去桌前,又为他端来食物。
  “那些战利品和马哪?”谷鱼想起四人随身之物,以及黑马,连忙问道。
  叶鸿灵端过食物,放于床边,翻个白眼,鄙视他一番,又看其双手,见他无法吃喝,只好搬过凳子坐下。
  一边喂他,一边说道:“战利品等你好些,再对半分,我会让人去找马。”
  谷鱼咽下口中食物,好似又想起什么,好奇问道:“还有一直没问,你是哪家宗门弟子?”
  叶鸿灵回答他同时,也反问道:“飘渺宗,你这是去哪里?”
  谷鱼本想编个由头,应付一下她,毕竟他成为不老书院学生,知道的人很少,说出来过于震惊,可谷鱼感觉,好似不说实话,有些对不起她,只好如实告知她。
  “不老书院招我为学生,我去内院报到?”谷鱼轻声说道。
  “什么……不老书院……还是内院?”叶鸿灵手拿筷子突然站起,有些失态,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惊讶问道。
  谷鱼见叶鸿灵反应,才真正感受到不老书院,确实与众不同,在整个修行界,影响力之大,可见很不一般,尤其对修行者而言,不亚于一处朝圣之地。
  “书信上是这么写的,让我巧月底前去报到!”谷鱼见叶鸿灵仍是惊讶站着,只好轻声解释道。
  叶鸿灵也知刚才有些失态,连忙坐下,边喂他吃喝,边嘱咐道:“成为内院学生,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此事牵扯太多,等书院自行对外公布吧!”
  “记下了,你给讲讲修行界常识,师父从未与我详细讲过!”谷鱼趁此机会,好好求教于她。
  叶鸿灵告诉谷鱼,现在养伤幽静院落,是飘渺宗在祥云州城,一处驻地小院。
  像不老书院、天尘宫、飘渺宗、须弥山、玄道观、灵佛寺、天师府、水月庵,长生宗、昊天教、魔云宗、萨满教、蛮神宗,这些超级大宗门。
  在燕国二十六个州的州城,皆有驻地,在各州城与府城,也有各自经营产业。
  在北晋国、西蕃国、毛卢国、南蛮国等数百国,各州城与府城,同样有各大宗门驻地,以及经营产业。
  像北晋国长生宗,西蕃国萨满教与魔云宗,毛卢国昊天教,南蛮国蛮神教等等,这些超级宗门。
  不仅在本国各州城与府城,有各自驻地与经营产业,同样在燕国各州城与府城,或明或暗,皆有各自驻地与经营产业。
  整个大陆修行界,主要分为剑修、法修、武修、魔修、佛修、道修等等,修士境界,从一境至九境修士很多,十境以上大宗师很少。
  大宗师以下,在大宗师以上修士眼中,只是蝼蚁,就如普通人,在修士面前,皆是蝼蚁一般。
  “传说世间只有俩人,超越十境,一人已是十一境超然,而另一人已是十二境天人!”叶鸿灵有些羡慕般说道。
  “不老书院院长,是超然境,还是天人境,另一人是谁?”谷鱼有些好奇而神往,连忙问道。
  “十一境超然,世间传说,是天尘宫教宗大人,十二境天人,世间传说,是不老书院老院长!”待叶鸿灵讲解时,谷鱼感觉到叶鸿灵,也是有些神往。
  谷鱼有些疑惑,好奇问道:“怎么称老院长,书院现任院长是谁?”
  今日叶鸿灵,是出奇有耐心,解释这么多,要是宗门其他人看见,肯定认为她不正常,一年到头,也未见她如此多话?
  “现任院长,是老院长大弟子尉迟薇,剑术通天,还是一位女院长,脾气很古怪,再有其它疑问,你去书院,再慢慢了解吧!”叶鸿灵自觉今日话多,不再与谷鱼多讲,起身拿走碗筷,漫步走出房间。
  休养至第二日午后,有飘渺宗灵药医治,加上谷鱼运转功法疗伤,身上轻微外伤,已完全愈合结疤,只剩后背深一些外伤,还需一日时光,方能完全愈合结疤。
  剪掉手臂、双腿、头上、身上白麻布,还好头上只是皮外伤,脸部并未受伤,谷鱼总算松口气。
  穿上衣裤,费尽口舌,谷鱼方才请出叶鸿灵,陪他闲逛祥云州城。
  在祥云州城各处闲逛,戴着面纱的叶鸿灵,算是看出,谷鱼有两大宗师级爱好,第一是爱财,第二是爱吃。
  闲逛最多便是祥云州城,城南一条街,整条街修炼宝物店,全让他逛个遍,见到值钱各类修士兵器,还有天才地宝,尤其飞剑,看个没完没了。
  非要店中伙计,取出与他细观,爱不释手又不买,还不停问东问西。
  在每家宝物店,不是被店伙计嫌弃,就是被顾客鄙视,可他毫不在乎,拿着宝贝,时不时还唉声叹气,满脸遗憾,全是别人宝物。
  叶鸿灵本是一心修行,对身外之物,并无兴趣之人。
  与谷鱼一起,被人鄙视一多,也就有些反应,再看谷鱼财迷样,便有些后悔,与他一起闲逛,有时假装离他远些,好似与他不认识一般。
  其次便是打探祥云州城美食,为吃不管男女老幼,上前便问,哪里有特色小吃街,全凭一张嘴,与人自来熟,还真让他问出城北,有一条美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