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站立一旁,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阿尔托莉雅了然,“是吗,你还未苏醒。那就这样吧,先这样,让我们一起,耐心等待重逢的到来。”
  眼里的怅惘一闪而过。
  在这个世界,亚瑟王的老师是一位名为梅林的梦魔,他是冠位魔术师的替补,除了武艺,亚瑟王对魔术同样也略知一二。
  用魔术治疗雁夜的伤势,但是阿尔托莉雅却说。
  “你的伤势很严重,我对于魔术并不精通,如果想要全面治愈,你应该去寻找另一位御主。”
  雁夜被人从死之界域拉了回来,胸膛上下起伏,听到这话,讽刺说,“求助谁,你别告诉我是冬木的管理者,或者干脆图穷匕见,直接是你的御主,卫宫切嗣?”
  他认出了这位英灵是谁的从者。
  阿尔托莉雅平静的看他一眼,“求助切嗣先且不提,我倒是想知道,你如何能联系时臣。”
  “什,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阿尔托莉雅说出来的话可谓平地惊雷,“也不是不能理解,消息被教会隐瞒,到明天才会被冬木所知。”
  “时臣已经死了。”
  “……”雁夜怀疑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懵懂中,但在内心深处,得知这一消息的雁夜有些细小的罪恶开始慢慢生长。
  阿尔托莉雅最后看了眼berserker,转身,就要离开。
  回过神的雁夜终于恢复了一位魔术师该有的警惕,“你……做的一切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完全无法理解,为敌人疗伤,难道这是那位御主计划的一部分吗?
  “卫宫切嗣的从者。”
  阿尔托莉雅先回答,“你暂时还不能死。”
  “顺便,”阿尔托莉雅只是侧脸,“现在不是了。”
  ……
  回去之后的切嗣先是找到了半疯的肯尼斯,又消耗一画令咒对Lancer作出约束,在两画的强制作用下,Lancer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这才松了口气。
  迪卢木多神色平静,只是看着切嗣的眼神有些讥嘲。切嗣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令咒的约束应该用到正事上,而不是这种琐事,也只能当作没看到。
  倒是一旁清醒的索拉,满眼心疼,心疼什么就不可而知。
  切嗣在房间里枯坐到深夜,直到自己和从者的感应在某一刻忽然消失。
  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舞弥给不出答案。
  御主对于从者的主导地位来自两方面,从者行动是需要魔力的,如果不和御主建立连结,只靠自己的独立行动力很快就会被强制送回英灵座,另一方面便是令咒。
  虽然无法感知,切嗣对着空气指定,“以令咒为名,saber……”
  房间里一片寂静。
  切嗣沉声,又是一画,“以令咒为名……”
  “怎么会,”切嗣无法理解。
  用不知名方法隐去了和御主之间联系的阿尔托莉雅正孤身一人,坐在一处废弃住宅区屋顶,仰望星空。天空下,光洁的手背上亮起红光,大气中隐约的强制波动被抵消。
  ……
  了解一切后,贞德跪在河边,为死去的人祈祷,同时因自己的罪而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
  “虽然吉尔有罪,”一般这种句式起手就是大招,“但我的罪更大。”
  “如果不是我,吉尔不会像有那些同我并肩战斗的经历,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究根结底,”贞德说,“都是我的错,没有我,吉尔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们也不会死去。”
  “同样,作为友人,我没有尽到我应尽的责任,没能及时约束对方,这份罪孽理应有我的一份,这样的我,辜负了主的信任。”
  “对不起……”
  她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而忏悔,并为此深信不疑。
  叶和哈哈,表情微妙,“虽然你有责任,但也没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我有罪!”
  “嘶——”
  叶和揉着眉心,靠在树上,“这么嚣张的?你干脆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算了。”
  “这也太牵强了,而且按你的逻辑推导,也许到最后,你的主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贞德反驳,“这怎么能一样!”
  转过去又变成祥林嫂,“这不一样,这不一样。”
  反反复复就这些话,叶和对此无奈。
  絮叨到深夜。
  “……”怎么每次出来都半夜才回去。
  叶和揉肚子,蓦然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饿了没,我们去吃宵夜吧。”
  贞德生气,“现在是说这种东西的时候嘛!”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半夜还开着的店。
  贞德和阿尔托莉雅作为唯二以肉身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她们是需要食物来保证肉体的基本能量的,当然,你同样可以以魔力代替,但对于任何人来说,魔力是比食物更加珍贵的东西。
  贞德正在和面前的食物奋战,愤愤道,“都是叶和的错。”
  气氛一旦被破坏,就再也回不去。再进行那样的行为,哪怕是贞德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矫情,没有诚心。
  “是是是。”叶和也不辩解。
  四根手指点在脸上。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
  征服王架着战车在空中游荡,碰到了在屋顶吹风的骑士王,连忙落下来。
  “哎呀,骑士王,可算找到你了。”
  阿尔托莉雅看着脸上喜形于色的征服王,还有后排冷得瑟瑟发抖的韦伯,心想,你好歹关注一下自己的御主吧,真不怕他英年早逝?
  “晚上好。”
  随意打了个招呼。
  “喂喂,起来了。”征服王不满,“要不就起身和我大战一番,或者告诉我你御主的位置所在,这样懒散躺在这里,像什么王。”
  虽说御主一般离从者不远,但也并不缺少从者自己独自出来闲逛的情况。
  阿尔托莉雅只是一想就明白,“你是想解除手上的诅咒吗?”
  伊斯坎达尔大笑,“总要以全盛姿态去面对敌人。”
  “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后排的韦伯颤抖说,“他向王发起了挑战,并说要杀死王。”
  韦伯忍不住透露了这些信息——欧洲人对于亚瑟王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并不在意御主胳膊往外拐的行为,这种事压根就没放在征服王心里过,“姑且提醒一句,那位麻烦的王最后的目标已经确定是你,这算是我对同样身为王的你,拥有敬佩的小小回礼吧。”
  “不过,”他自信说,“到底是我先在前面,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说不定最后来找你的人是我也说不定。”
  征服王的话是如此让人信服,他不认为自己会输,这种强大的自信,是所有伟大的王共有的品质。
  阿尔托莉雅好像仍然提不起兴趣,“随便吧。”
  一切都是虚无,瓦尼瓦尼。
  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
  征服王都被搞得郁闷了,“你这家伙。”
  不想让征服王继续说下去,“如果你是要破除诅咒,”阿尔托莉雅闭上眼,“并不用特意去找切嗣。”
  “你的诅咒很快会被解除。”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