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郡守见到儿子,急忙迎了上前,上下打量,左右端详,然后疑惑的问:“没有受伤?”
  冯公子笑道:“爹,孩儿没有受伤。”
  “你二姐呢?”
  “二姐惹怒了长老神仙,要关上一段时间,悔过了之后才会回去。”
  毓儿随即和其他人退了出去,给郡守父子长谈的机会。
  根据冯公子了解到的情况:这位独孤长老的确是丹田破裂,但只要找到足够的天才地宝,就可以修复丹田,恢复修为,并且他可以传授功法,引导有灵根者踏上修行之路,正在计划给琼崖王国建立修行的学院,把世俗的琼崖王国整个的变成一个能够修行的国度。就凭这一点,这位独孤长老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上任国师,甚至假以时日,琼崖的王廷也只能臣服于他。至于那俩风轻门弟子,长老说过不足为患,自有办法解决就是。
  听到这些,冯郡守一边暗暗骂着女儿差点坑死他这个爹,一边又庆幸儿子替他巴结上了这个大人物,听说儿子已经打算追随长老,开始修行,他恨不能拉下老脸来上一句,爹其实也想修仙啊,若是能长生,谁还稀罕这什么破郡守的官职啊。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主张,抓紧时机,全力投靠这位独孤长老,如今他一郡之首,手上还是有相当的权势的,趁着目前对长老有价值,好好的表现,岂不美哉。
  “瑞儿啊,爹听你的,全力支持独孤长老,你转告长老,只要长老用的上我郡守府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还有,你大哥在王城,手上也有一帮城防营的将士的,爹的恩师乃是朝廷首辅大人,只要长老需要,爹都可以说服他们来投奔长老,没有谁能够抵挡得了修行的诱惑的,就算当今国君也不能,不然也不会苦苦哀求前任国师留下。”
  冯瑞本来很担心自己这个郡守老爹不会轻易相信独孤长老,仍然会继续配合风轻门弟子对付独孤长老,现在看到老爹能够迅速就想通了,他非常兴奋,独孤长老之前说了,只要他能够说服郡守老爹一起追随,就会传授功法给他父子俩,至少有机会试试自己有没有灵根可以修炼。
  “爹,长老说了,如果那两个风轻门弟子继续逼迫你对付他,你就表面上不反对,但是敷衍敷衍就好,若是他们质问,你就扮演一个两名子女都做了对方人质的苦哈哈的父亲,哪边都不敢得罪,修士一般不能随便伤害世俗的人,尤其是官员,这属于干涉世俗朝政,除非私仇,只要你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
  “好,好,爹知道这怎么做了,只是,爹想见见你二姐。”
  “长老早就知道你想见她,长老的意思是,可以见,没问题,但是,不建议去见她,对她的悔过没有帮助,只有等她自己诚心诚意的悔过了,长老才会考虑用不用她。”
  “呃,那这个,这个,算了,爹就不见她了,是爹把你二姐宠溺的太过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害死了十多个长老的精锐部下,若非你识大体,得了长老信任,她怕是活不了的。”
  一炷香之后,冯瑞冯公子站在高高的演武台上,目送着郡守老爹率领之前被俘的几百名将士策马远去,直到路的尽头留下的滚滚尘土,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从今以后就把他冯家的命运绑在了独孤长老的身上了。漫漫前路,是福是祸,就是一场豪赌了。
  此后一个多月,由于戒备森严,风轻门弟子并没有闯进来袭击,甚至都没有去找冯郡守继续对付这位独孤长老。
  保玉倒也不想惹事,这两名风轻门弟子,若是千辛万苦杀了他们,还会又来接替的弟子,而且一定会派出更多更强的来调查原因,那时候他就是陷入死路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制伏,收买他们,让他们配合表演,让风轻门以为他已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凡人在苟延残喘。
  距离保玉流放到儋城,刚刚满百日,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城南已经是人头涌涌,都在围观问道学院的成立典礼。
  经过冯郡守的到处走动宣扬,独孤长老准备建立问道学院传授修真功法,这条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琼崖王国的各个角落,先是达官贵人圈子里在传,然后是街头巷尾在传,最后连小孩子们都知道了。
  典礼的前几日,儋城的客栈就住满了全国各个地方赶来的客人,官员,将校,富商,书生,江湖之人,三教九流都对此有巨大的兴趣。拜帖如同雪片一般飞来,毓儿不得不和几位高层商量着观礼嘉宾的名额,最多一两百名额,却有上千封拜帖,只能在朝廷官员将校里选择级别高的,再在其他的身份的客人之中选择身份更加贵重的。
  可最后来到现场观看的人数,还是远远超过了想象,超过了十万人。
  毓儿一袭白衣,展现着仙女一般的美貌与风采,主持了整个典礼,上午开始就是各个歌舞表演,阅军表演,武者对战表演,军阵阵法表演,灵符术表演,引起众人滔天巨浪般的欢呼声,喝彩声,无论是高台上的贵宾还是台下到绵延十余里的围观众人,无不看的如痴如醉,内心震惊到膜拜。
  直到黄昏,在肃穆的鼓乐声中,毓儿宣布有请原风轻门独孤长老,结果,一炷香时间已过,众人翘首以盼的独孤长老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