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年有原主的贴补,大家都忽略了江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过就是丧偶多年的市井小民,为了丁点利益也能与别人大吵大闹,稍微不顺意就会撒泼打滚,只不过他们刚搬到梅城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善于伪装。
  就连经商多年的林博也没有发现他们一家人的心机。
  “哎呦我的天爷啊,你......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敢与我顶嘴?”
  江氏拍着大腿,嗷嗷大哭。
  “娘,我没有这个意思......”许矜阳有些烦躁的抹了抹脸。
  倒是一旁的许若晴没好气地说,“行了娘,现在是要想办法怎么才能将这件事揭过去,还能让林静莞低头认错,你现在又哭又闹能解决问题吗?”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有办法吗?”
  江氏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听着她这话的意思像是有主意的样子。
  “她一个女子最怕什么?不就是名节?”许若晴脸色阴沉地说,“若是我们派人毁了她的名节,看她还有没有脸面拒绝我哥的求亲。”
  “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我们揉搓捏扁,娘你也可以随意拿着她出气。”
  江氏听到这个方法不由得眼前一亮,拍了拍巴掌,“你这个方法好啊,到时候我要看看这个贱人还怎么敢趾高气昂的站在我的面前!”
  许矜阳皱着眉看着她们,“现在我们与她已经翻了脸,还怎么将她约出来?”
  “哥,只要你同意毁了她的名节,日后也不后悔,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忧。”许若晴一脸的胸有成竹。
  许矜阳嗤笑一声,“我怎么会后悔,我现在恨不得将她踩在脚下!”
  “好。”
  .......
  “怎么小美人,今天怎么敢来见我了?”
  杨元恺敞着怀,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抚摸着怀里只穿着件粉色肚兜的美人,脸上带着邪邪地笑意,大手不自觉地一个用力,伏在他身上的美人眉头一蹙,咬了咬唇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对这种场景相当习惯了。
  许若晴有些恶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攥紧手心,僵着脸说,“我是来和你谈一笔交易的。”
  “交易?就凭你?”随手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儿,任凭她摔倒在地,脸上却没有半丝的心疼。
  赤着脚踩在白净的虎皮毡子上走近许若晴的身前,抬起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
  “啧啧啧,几日不见,美人的胆子越发的大了!”
  许若晴看着他的俊脸,以前觉得心动,现在只觉得害怕恐惧,她从来没想过这么英俊的皮囊之下竟然有这么恶心的一面。
  看着她眼底露出的害怕,杨元恺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恨我惧我又杀不了我的眼神。”
  “混蛋,无耻......”许若晴咬着牙吐出口,几乎掩不住心中的恨意。
  杨元恺手上一个用力,拧着眉一脸狠厉的看着她,“美人,你这可不是想要与我交易的姿态,若是想让我答应,还是需要你拿出几分诚意......”
  许若晴露出一个屈辱的眼神,心底对林静莞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她的名节已经没有了,若是不能将林静莞拉下来,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神坚定。
  “杨公子,你与我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而且人家对你是真的有情谊,这次你要好好地疼疼我......”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伸出细嫩的小手将他的大手捧在胸口处。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杨元恺将她往怀里一卷,迅速地走到暗门处,用脚又踢了踢上次的机关。
  暗门打开,又关上。
  一直伏在虎皮上的美人儿身子却陡然放松下来,她一脸惧意地看着已经合上的暗门,咬了咬唇。
  半个时辰后。
  杨元恺有些疲惫地扔掉手里的皮鞭,身子一歪倒在一旁,“美人,你说吧有什么想与我交易的。”
  “唔”
  许若晴闷哼一声,在夜明珠的光照下,赤裸在外的地方到处都是细细的鞭痕,相互交错在一起,显得异常的可怖。
  她握了握手指,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要让林静莞和她一样,全都跌进地狱。
  “我把林静莞送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原本还在昏昏欲睡的杨元恺听到这话,顿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子露出几分诧异,“你说什么?”
  许若晴露出苦笑,脸上带着几分痛苦,“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慕林静莞的,我帮你达成你的愿望,你放过我好不好。”
  杨元恺听到她这话,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带着几分审视。
  他对许若晴下手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世普通,更重要的是他懂这些有野心的女人,只要他给这些人一点点甜枣,她们就会像是飞蛾扑火会想尽办法要抓住机会往上爬。
  可是他却不敢对林静莞下手,虽然垂涎她的美色。
  “你是想害我?”
  他伸出手箍住她的脖子,一脸的恼怒,她莫不是想要林静莞出手对付他吧?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大手,脸色涨的通红,脑子忍不住阵阵的眩晕,终于在她快要昏过去时,箍住她脖子的大手才猛地松开。
  “咳咳咳......”
  许若晴剧烈的咳嗽,脖子疼得厉害,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我也知道你没有这个胆量,说吧,你究竟什么目的。”杨元恺从一旁扯过来一件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慢慢地踱步到墙边,捡起一只手臂粗细的红烛,拿在手里把玩。
  一盏茶过后,许若晴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与他说清楚。
  “哈哈哈,真是蠢货,林家何等的人家,也是你们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
  杨元恺大笑一声,透着十足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