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就是出卖一点点色相吗?为了朋友,豁出去了。
  “霍医生的……肩膀……好宽。”周子舒说完还干笑了两声,浪荡中带着几分尴尬。
  难为他只撩过女性,对待男性,完全没经验啊,上看下看,这瞧那瞧,总算是找到地方儿能夸赞了一番霍谨了。
  霍谨看着面前有点傻不愣登的男人:哪儿来的憨头憨脑大傻子?
  周子舒以为没拍上霍谨的马屁,这会儿又换了一个,开始在人身上快速打量了起来。
  “哥,你的这个……下盘,很有力量,练过散打吧?”
  又自作熟稔的捏了捏霍谨的肩膀肌肉哥:“肌肉也挺不错的。”
  霍谨:“……”
  “下去,行吗?”
  坐着他的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高端的勾引,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方法。
  那就是闷着脑袋直接上,一头扎进人怀里。
  -
  顾淮栾好几天没见着宋玉了,说着不让宋玉出门,宋玉真不出门,都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似乎没有自己的准许,真打算一辈子不出门了一样。
  推开宋玉房间门,动作放轻,怕扰了人的清梦,他往屋内缓缓走去,可脚步还是明显偏沉。
  在这寂静的夜里,男人穿着一身灰色休闲睡衣,加之身形高大,略显诡异和骇人。
  顾淮栾亲眼见着本微微隆起的床上,倏忽立起一道黑影。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吓着了谁。
  宋玉最近睡眠质量不大好,晚上睡不着,白天倒是困倦身软。
  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四肢都要退化成原始人了。
  换个形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就一种按斤计价的动物太像了。
  他总是心口发慌,预想顾淮栾会在某一刻从门外进来,没想到还真进来了。
  顾淮栾对人反应这么大也愣住了片刻:“还没睡?”
  宋玉不答,只坐在床上的被窝里,拢了拢自己的被角,目光警惕的盯着站在床尾的男人。
  霍谨今天应该告诉顾淮栾自己快要好了吧?
  所以他现在是来……跟自己上床的?
  宋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还不如刚才装睡呢,这会儿也不用直面顾淮栾了。
  好烦,自己才要好了,顾淮栾又来了。
  男人站在床尾,走廊的灯照进来打在他身上,掠出一道黝黑的身影,浑身上下,只有那双渴求热欲的眸子散发着炯炯光亮。
  顾淮栾又不知道宋玉这会儿是醒的,本来只是想进来看看人,没想到却惊扰了人。
  小鹿受了惊吓,本该逃跑,但被桎梏起来的麋鹿,只能用那双眼睛怜怜的望着人。
  顾淮栾似批评呵斥:“好了可以出去走走,别整天待在房间里。”
  宋玉也没有任何反应,顾淮栾接着道:“之后就自己下楼吃饭了。”
  宋玉这才轻动了下身子,脑子百转千回的动着。
  下楼吃饭,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吃饭就要面对顾淮栾那张瘟神脸了?
  他不想下去,房间里虽然不安全,但外面更是危险。
  男人朝他走来,宋玉也直直的看着顾淮栾,唯恐顾淮栾有接下来的动作。
  顾淮栾借着微光,看见了宋玉削尖的下巴,以及松松垮垮的领口。
  男生原先就很瘦,这会儿更觉得消瘦得厉害。
  顾淮栾蹙眉:“想吃什么告诉家里的阿姨,她们会给你做的。”
  “缺什么告诉hario,让她给你买回来。”
  宋玉:hario是谁?周潇潇吗?这里应该也就只有她一个是外国人,有英文名字也正常吧?
  顾淮栾只见男生埋着脸点头,再无其他反应,就跟对他熟视无睹一样。
  这对顾淮栾来说,是宋玉敷衍他的行为,甚至是鄙夷,不屑与他交流。
  “我不记得我对你的舌头和牙齿动过手,声带也落顾郇身上了?只能跟他说话?”
  还挺为顾郇守夫道的,呵。
  从进门到现在,宋玉一声儿响都听不见,真跟个哑巴一样了。
  他那明显震怒的口气,宋玉还是耷拉着脑袋盘腿坐在床上,跟个植物人。
  顾淮栾本想发脾气的,可听见一道极其细弱无措的轻泣,顷刻间又土崩瓦解了。
  甚至有过瞬间的慌乱。
  怎么又哭了?
  这次他可没对人下手,也没太凶故意吓人。
  顾淮栾蹲下身,恰好与床上的宋玉高度齐平,眼尖的看见了宋玉眼角的一抹湿润。
  这次没有假动作,而是扯了床头的纸巾,塞人面前去了。
  “眼泪擦掉,不许再哭了。”
  宋玉立刻从顾淮栾手中抢走了餐巾纸,只为不让顾淮栾帮他。
  男生擦了两滴泪,就没再往外冒了,似乎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反正顾淮栾见宋玉用嘴吸了气。
  顾淮栾嘴不是一般的欠:“宋玉,你比小孩儿还爱哭。”
  没有争吵,气氛倒是没那么剑拔弩张,宋玉也觉得当哑巴这法子很受用。
  只是顾淮栾还站在那儿,他不理解。
  要做就做,一直蹲在他床边看他干嘛?
  顾淮栾不可否认,宋玉确实漂亮。
  他不是那种阴柔的长相,而是温顺可爱,稚气未脱的那种,大多数人,是极度想要保护他的。
  比如顾郇。
  可惜,他遇上了极少数人,想要凌.虐他。
  比如自己。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没意思的,宋玉之前要么会讨好他,要么会嘀咕两句又或者是回嘴。
  一时间,宋玉关上了嘴巴的大门,顾淮栾还真有些别扭。
  顾淮栾带着厚茧的拇指擦过宋玉的饱满的唇瓣,触感真的是好,上面的唇珠也嫩,跟抹了润唇膏一样,又像是。
  “嘴是不能用了吗?”
  宋玉惴惴不安的瞄了一眼顾淮栾,主要是顾淮栾一直在这儿,也不进行下一个行为,真的很难让人放心。
  而且,顾淮栾还问他嘴是不是不能用了,或许顾淮栾下一句就要爆出来——不想用别用。
  然后给他把舌头拔了。
  常规台词和操作,他都摸清楚了。
  当下,只想着早点完事儿早放心。
  宋玉双手紧攥在一起,怯生生吞吐话语:“是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