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琛又说:“庒潜,就是莎莎的哥哥,刚才有事先走了。”
  颜以柔愣了一下。
  这是亲哥吗?居然把妹妹扔给一个网友?也太心大了吧!
  不过庒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潜哥走了?
  玛莎呆呆的望着秦亦琛。
  秦亦琛安慰她:“别担心啊,看了电影我送你回学校。”
  玛莎:“……”
  这是谁送她回学校的问题吗?
  秦亦琛看一眼时间,对大家说道:“电影马上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颜以柔看着他手里的电影票:“我们看的貌似不是同一个电影?”
  容容点头:“对,你们夫妻去看同一部电影吧,我就和阿琛他们一起走了。”
  闻言,玛莎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安排,比她跟两个男人去看电影要好太多。
  庒潜太不靠谱了!
  玛莎无语的在心中吐槽。
  颜以柔一愣,与容容对视一眼后,接受了这种安排。
  顿时一行人走进电影院。
  因为时间还未到,颜以柔和顾辰野在大厅里坐着。
  颜以柔握着他的大手,掰着他手指头玩儿。
  过了一会,顾辰野对颜以柔说;“等我一下。”便抽回手,起身走向柜台。
  颜以柔的目光追随着他,看他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他们才跟着其他观影人入场。
  两人的座位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坐在影院里,屏幕上放着广告,电影还未开始。
  颜以柔脑子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
  她想起来庒潜是谁了!
  颜以柔激动的抓着顾辰野的手,倾身靠近他。
  顾辰野关心道:“怎么了?”
  颜以柔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那个庒潜!你见到了吗?就是和雾宝一起参加调香大赛的华国选手对不对?”
  顾辰野微微挑眉:“是他。有问题吗?”
  问题貌似不大。
  毕竟你弟弟打死都不会做和尚了,庒潜也不会出家了吧?
  不过庒潜什么时候成了玛莎的哥哥啊?
  颜以柔想不明白,忽然叹了口气:“唉,要是雾宝在就好了。”
  顾辰野眼角抽了抽。
  他知道她与四弟妹的关系好,但他就坐在她身边,她有什么话不能告诉他,非要找四弟妹的啊?四弟妹比他还重要吗?
  顾辰野不懂就问:“这话怎么说?”
  然而颜以柔望着他,半晌才说:“你不懂。”
  “……”
  顾辰野是不懂,所以才问她。
  但这,感觉就像早两天她说的那句话一样: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恰在这时电影开始了。
  颜以柔望着大荧幕,脑子里想的却是:雾宝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起上官雾,自从回到白隐村,她只有前三天是闲的,之后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就连顾云臻也很忙,忙着学习各种技能。
  白隐村里的老人对他爱屋及乌,是因为他一是上官雾的丈夫,二是天佑的爸爸,仿佛双buff加身,顾云臻有幸得到众多长辈的倾囊相授。
  村长祁望如是说道:“至于能学多少,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对此,顾云臻既高兴,又痛苦。
  高兴是得到了长辈们的认可。
  痛苦是他和媳妇儿的二人世界彻底泡汤。
  直到天黑以后,顾云臻和上官雾像是牛郎和织女似的,在竹屋相聚了。
  “媳妇儿。”
  顾云臻眸色深深的凝视上官雾,低沉的嗓音溢出薄唇:“你今天累吗?我们……”
  上官雾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嘛,一下子美眸圆瞪。
  她指着自己眼睑下方的黑眼圈给他看:“瞧见了吗?你还想要吗?”
  不想了。
  顾云臻长臂一勾,把人搂在怀里,颔首亲亲她额头,薄唇轻启:“辛苦你了。”
  上官雾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如打鼓般的心跳声,特别心安。
  “其实也不是那么累,天佑非常好带,只有饿了尿了的时候会哼哼唧唧哭两声,我调香或是炮制药材的时候,只要冲他笑一笑,他也会咧嘴,一个人玩老虎娃娃都能玩半天。”
  上官雾觉得带孩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反而乐趣多多。
  “嗯,像我。”
  顾云臻说得理直气壮,带她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睡觉,什么都没做。
  上官雾嘴角抽了抽:“儿子好的都像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呀?”
  你以前就说过。顾云臻心里默默的说。
  顾云臻没与她争辩,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信?回家你问妈就知道了。”
  上官雾才不信呢:“我会问的!”
  她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黑暗中,顾云臻听着她匀匀的呼吸声,偏头亲了亲她的脸:“晚安,好梦。”
  上官雾确实做了个好梦。
  她梦到一个小孩,完全是拆家小神兽,一转眼不见人,婆婆花房的花都被他连根拔起了,就连小葵花的鸟毛也被拔了,成了秃毛鸟,还一个劲的冲她告状……
  她吓到了,天佑明明那么乖啊!
  然后她就听见拆家小神兽冲着柔柔叫妈咪~
  哦,原来是柔柔的孩子。
  不是她的天佑。
  她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第二天起床,上官雾洗漱后神清气爽,带着儿子和老公去村长家里吃饭。
  走在路上,顾云臻感受到她的好心情,眉梢往上一挑:“你今天似乎格外开心?”
  上官雾勾唇一笑:“我梦到柔柔生了个男孩。”
  顾云臻:“??”
  问:媳妇儿梦到的人不是我,怎么办!
  可惜村里没通网,他不能在晴空论坛上发帖。
  上官雾忍不住和他分享自己的梦。
  听完后,顾云臻没意见了:“……你开心就好。”
  上官雾脸上的笑意加深:“要是能联系柔柔就好了哈哈哈~”
  顾云臻心想:没有网络挺好的。
  吃了早饭,顾云臻独自去找黄师父。
  而上官雾与村长聊了几句,便带着儿子去花奶奶家。
  她今天要和花奶奶学一款新的香薰精油,名字叫恋恋不忘。
  它的主要成分是玫瑰花。
  玫瑰花有消除情绪郁结,滋润皮肤,通经止痛等功效。
  花奶奶养了一院子的玫瑰花,往年花开时,花香四溢,走进院子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但玫瑰花极为难养,动不动就死给你看,就像个药罐子一样,得精心伺候着。
  上官雾养不活这玩意儿。
  不过她有钱啊,可以买个玫瑰园,然后让[恋恋不忘]走高奢路线。
  思及此,上官雾笑盈盈地看着摇摇床里的儿子:“天佑,妈咪是不是很聪明呀?”
  摇摇床是村里长辈做的。
  全身花梨木打造,并巧设开关,无需手动,就能自动摇摆起来,安全又牢固。
  她没空照看的时候,就让摇摇床自动摇摆,晃着晃着,天佑就睡着了。
  对了,儿子的名字回头还是得改成天佑。
  村长爷爷说了,这是她师父取的。
  为此,上官雾还被骂了一顿。
  回村的第二天,她带着老公和儿子,跟着村长爷爷去师父的坟前磕头,她向师父介绍顾云臻和天佑时,一高兴就说了天佑的大名,然后改名的事就因为她自爆,东窗事发了。
  虽然顾云臻说改名是他的主意。
  但村长爷爷骂的是她。
  上官雾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缩脖子。
  实在是被骂得太狠了。
  上官雾觉得自己冤,她也不知道宝宝的名字是师父取的呀。
  结果村长爷爷更生气了,大嗓子吼道:“你师父取的不能改,我取的就能随便改是吧?”
  上官雾能怎么办?
  她把儿子塞到村长爷爷怀里,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当时,村长爷爷抱着天佑,嫌弃的吐槽:“你妈可真是大聪明,自己闯了祸,就知道拿你这小子行贿了。”
  上官雾:“……”
  她已经不是长辈眼中乖乖巧巧的丫头了。
  她现在是天佑他妈。
  天佑他妈……
  上官雾感觉自己被叫老了好多,她明明还辣么年轻~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理亏呢。
  等到村长爷爷气消了,她才问为什么师父会给她的孩子取名天佑。
  村长爷爷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她师父这么叮嘱,原因涉及一些玄学知识,不可深究,让他切记。
  上官雾当时的表情是这样的:(⊙o⊙)!
  不过要等他们回到帝城,才能把宝宝的名字改回来。
  夫妻俩在白隐村的日常十分简单且快乐。
  相较之下,姬明镜过得像冰淇淋煎饼一样,冷热交替后,他暴躁了!
  集团一众高层都想请假。
  然而总裁一声令下,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还多。
  就连秘书室也一片哀声哉道,但凡有直面总裁的情况,就请陈京水帮忙,她们请客吃饭。
  陈京水:你们惜命,我就该祭天吗?
  谁差这一顿饭啊!
  女助理们义正辞严的表示:“你是秘书长,我们跟总裁汇报,那属于越级,要挨批的,所以还是您跟总裁说比较合适。”
  陈京水在心中无语吐槽。
  别家集团的女秘书或是助理,为了见到总裁,每天都使出浑身解数。
  只有姬家集团的一众女性,都恨不得离总裁十万八千里,总裁您真的不反思一下吗?
  然而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就连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万一哪天激动之下说出来,他就要回家吃自己了。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陈京水偷偷找到姬空,问他总裁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需要,他可以预约心理专家。
  姬空嘴角抽搐:“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要作死别带我啊。”
  陈京水:“……”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总裁恢复正常!”
  他咬牙切齿,从口袋摸出一张会员卡递给姬空:“这是溪州大酒楼的会员卡,里面还有小几万,算是哥哥请你吃饭了。”
  姬空没有接卡,但也没瞒他:“能让家主恢复正常的人只有容容小姐。”
  陈京水一愣:“容容小姐?”
  姬空点头。
  陈京水问道:“你能把她的号码给我吗?”
  姬空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把人骗……”陈京水顿了一下,改口道:“请来集团坐镇啊!”
  姬空摇头:“没用的,家主跟容容小姐提过很多次,容容小姐都没答应他。”
  陈京水眯了眯眼:“那是总裁不会说话,我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请容容小姐来一趟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但能活着,为什么不挣扎一下呢!
  陈京水还想把女朋友娶回家,绝对不能英年早逝。
  姬空把容容的号码给了他。
  “多谢了兄弟。”
  陈京水笑眯眯的走了。
  等他离开后,姬空摇摇头,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抵达总裁办。
  “家主,号码已经给陈秘书长了。”
  “嗯。”
  姬明镜嘴上虽不说,但心中对自己秘书长的能力还是十分满意的。
  另一边,容容确实接到了陈京水的电话。
  手机里陈京水说:“容容小姐,冒昧打扰您了,您能来一趟集团吗?总裁他生病了,但谁的话都不听,我实在是没辙了,才找姬空要了您的号码。”
  容容颇为诧异:“他早上看着挺好,没生病啊。”
  “容容小姐一定不知道,总裁那是心病,已经很长时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您看,您现在能过来吗?”
  手机那端的容容嘴角微微抽了抽。
  颜以柔张了张嘴,无声的问:怎么了?
  容容摇头,对手机里的人说道:“等他下班回家了,我去看他。”
  “你去总裁家里看他吗?好好好,那就拜托您了,谢谢啊,再见。”
  陈京水生怕容容反悔,迅速挂了电话,又说:“好人啊。”
  颜以柔问:“姬家主病了吗?”
  “应该没有。”容容说,补了一句:“有也是装的。”
  颜以柔‘噗嗤’一声笑出来。
  “男人都只会装病这一招吗?”
  容容不解的挑眉。
  颜以柔想到自己看过的霸总文,乐得歪倒在沙发上:“那你今晚不住酒店了吗?”
  “应该……吧。”容容不是很肯定。
  颜以柔忽然坐起来,认真道:“容容,你这里不需要我了,明天我就和我老公去淮州了哦!”
  容容惊讶她这么快就离开,表情微愣:“淮州?”
  颜以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啊,他一个退役的战友在那边,后天结婚,我们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