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这种事情的现场直播,她不免有些脸红,眼睛是既想躲开,又有点好奇。而她找来的那个女人也十分大胆,翻云覆雨地和龙霄一起十分投入。
  最终,她还是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决心不让这画面污染到自己的纯洁心灵,在角落里乖乖地当一只鹌鹑。
  这一夜十分漫长。
  后来龙哥睡熟,白轻墨才走上前将有问题的酒杯清洗干净,又把女人叫醒让她离开。她弄乱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假装无意地扯开被挡住的监控镜头,最后躺在龙哥身边。
  做完一切,她脑中清醒却一动不动地等待天亮。
  龙哥没能睡很久,天刚亮就被冲进来的小弟叫醒。白轻墨也连忙睁开眼,扯过一旁的外套挡住自己身体。
  龙哥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而是迷迷糊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弟连忙回道:“不知道为什么,庄老板好像知道昨天晚上你跟白荷在一起了。”
  “什么?”龙哥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瞥了一眼身边几乎把自己埋在外套里的女孩,说:“庄老板人在哪?”
  “应该正在往这边来。”
  “你把她带到我住的地方,路上别让人发现。”龙哥立刻坐了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道:“昨天晚上,在这里陪我的只是一个舞女,记住了?”
  “我知道。”小弟回道。
  龙哥三两下穿戴整齐,扭头发现了一动不动的白轻墨,他拍了拍女孩的脑袋说:“把衣服穿好,先去我家躲躲。”
  白轻墨好像才从发什么事里回过神,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说:“龙哥,你不是说你能保护我的?我为什么要躲?”
  “呵。”龙哥笑了一声说道:“昨天我们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得和九默哥说一声,你先去我家等我,等事情解决了我就给你个身份,带你出来。”
  白轻墨不信他说的话,又要开始质问。龙哥却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说:“听话,才能活命。”
  听到这里,她如泄了气一般地不再说话,认命地穿好衣服跟小弟离开。
  龙哥收拾好一切后第一时间来到乌九默的办公室,在他心里,这位大哥无所不能,无论他捅出多大的篓子,九默哥都能替他善后。
  果然,事情和他想的一样。乌九默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而是说道:“你喜欢白荷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早知道你喜欢这小丫头,我就不会答应庄老板送给他了。”
  “我也是想利用一下赤水界的那些人嘛。”龙哥道:“这小侄女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赤水界的人她对付不了,根本不可能来找我。凭我手底下的那些人,还真抓不住她。”
  “小龙,你真是会给我添麻烦。”乌九默饮了一口手里的咖啡,不痛不痒地责骂一句。然后说:“赤水界的庄老板有多霸道,你是知道的。这事不好善了啊。”
  “什么?九默哥,不会吧,那庄老板每天有那么多女人,还真在乎这一个不成?”
  “他是有很多女人。”乌九默说:“可你见他什么时候发动手底下一半的精英去抓人?”
  “这……”龙哥的眉头皱起,慌张地问:“那要怎么办啊?小侄女好不容易跟了我,我还有点舍不得。”
  “必须得把人给他。”乌九默说:“你也得道歉。”
  “好吧。”龙哥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他低声嘟囔着:“其实我知道人留不住,就是可惜,以后没机会了。”
  “机会总还是有的,先把这一关过了吧。”
  白轻墨被人带到了龙哥住的房子,门外还留了看守的人。几乎没有过去多长时间,看守的人就接到通知说要把白荷带到某某仓库。
  可等这些人再进去抓人的时候,白荷却不见了。
  之后的一连三天,白荷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踪迹全无。他们甚至在姚小玉学校门口蹲守,发现这小女孩上学放学都是由别人接送的,莫说是见过姐姐,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而照顾姚小玉的那一家人也出奇的正常,跟白荷完全没有联系。
  在乌九默和赤水界双重势力影响之下,他们几乎监控了大半个星华市。超市、市场、医院,甚至最不起眼的小卖部都没有白荷出现的身影。
  乌九默这边还好,赤水界的人却在心里起了疑惑,他们怀疑是乌九默为了龙霄把人藏起来做戏给他们看。
  乌九默虽然不觉得龙霄会背着自己藏人,但是他得知对方有此想法后,并不准备替龙霄背这口黑锅。他有意无意地散播他们的兄弟情谊,让吃瓜群众认为,是龙霄恃宠而骄,背着他藏人。
  他也会时不时地在人前问起当晚发生的事,龙霄也一次次地如实告知。乌九默也因此把自己摘的越来越干净。
  时间逐渐到了一周之后,赤水界的人终于消耗掉了全部的耐心。他们觉得乌九默和龙霄实在是太不把他们的人放在眼里,答应赔人的是他们,交人之前先把人办了的也是他们,最后不交人的还是他们。赤水界成立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们头上这么嚣张。若不是对乌九默的妻子容芸的背景有些忌惮,他们早就对这兄弟二人动手了。
  最终,赤水界的庄老板撂下一句话:“明天上午十点必须交人。要么是白荷,要么就是龙霄。”
  龙霄听到这句传信后立刻跑到乌九默的办公室求助,而乌九默依旧面色镇定地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第二天早十点,为表诚意,乌九默一个手下都没有带,只带了龙霄出现在赤水仓库。
  赤水界的庄老板正端坐在仓库里的太师椅上,见来的是他们俩,不由得嗤笑一声说:“原来大名鼎鼎地乌老板真的让一个小丫头玩了,你们是真没给我把人藏起来吗?”
  “没有,她早就跑了。”龙霄说。
  庄老板斜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嘲讽道:“这种滑不溜秋的玩意我也没那么大兴趣,看在乌老板的面子,我可以不要她了。但是,那天晚上的事和这次的事,你总要给我一个交待吧。我在乌老板那花了这么多钱,不至于什么交代也没有吧。”
  “白荷是小龙介绍过来的人,KtV的事也是小龙不懂事。我做大哥的有管教不严的责任,庄老板想要什么样的交代,我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