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霍云琛低下头,衔住了苏晚的红唇,长久的深吻之后,他重重地咬了她的下唇,直咬得彼此嘴间都弥漫着血腥味。
  苏晚吃痛地推开了霍云琛,不明所以地看着霍云琛,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这个样子显得格外的诱人。
  霍云琛喉结滑动,微不可查地咽下了口水,竭力压抑自己才没有继续犯罪。
  “痛吗?”霍云琛的呼吸有些急促,磁性的声音有些紊乱,却显得异常的性感。
  “你废话啊,换你被咬出血,你看痛不痛。”苏晚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丝,她觉得霍云琛今天简直莫名其妙,突然就吻自己了,她也没有反抗啊,他还将自己咬出血,还好意思问自己痛不痛。
  “当年你伤害我的时候,我就是这种程度的痛,现在我亲手,不,是亲口报复回来了,所以你以后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也不需要对我怀有什么愧疚之心。”
  霍云琛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却又并不怎么沉重,仿佛当年的痛彻心扉真如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苏晚看着霍云琛,不由得痴了,原来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原谅自己,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为自己考虑,他如此用心良苦,她若继续纠结,岂不是显得太过矫情吗。
  既然无法原谅自己,那以后就加倍地对自己所爱所亏欠的人好吧。
  “霍云琛,谢谢你!”苏晚觉得此刻除了如此俗套的一句话,没有其他的话语更能表明她的心迹。
  “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霍云琛叹了口气,他也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苏晚这个小傻瓜不说个谢字不行吗?
  “那我们之间说什么?如果一定要表达谢意的时候也不能说吗?”苏晚歪着头,眼睛里带着戏谑地笑容,仿佛一个小妖女调戏高冷男神一般。
  “那就用我爱你,我喜欢你,来替代吧。”霍云琛感觉自己被挑衅了,干脆理直气壮起来,要论起没脸没皮,苏晚可不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苏晚耶了一声,转过头去,嘟起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霍云琛看着苏晚似喜还嗔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心情好极了。
  苏晚有的时候一时兴起就爱撩拨他,然而他只要反撩回去,她就会暴露自己实在是色厉内荏,青涩的很。
  “明天,我想通过媒体公布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霍云琛知道自己不能过火了,怕苏晚会受不了,便不再揪着刚才的话题,开始跟苏晚谈正事。
  “这……这有必要吗?”苏晚面对大肆宣扬她和霍云琛的婚事,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前世她与霍云琛订婚所闹的种种笑话吧。
  “当然有必要。这可是我霍云琛的订婚仪式,一辈子就一次,自然要公之于众,不能悄悄的就进行了。”霍云琛说话时自信满满,俨然是那个将拯救霍氏集团于危机之际地商业神话。
  “可是我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最多也只是两家人的事情。”苏晚倒也能够理解霍云琛这样的商业巨亨,若是偷偷摸摸的订婚,实在是有失身份,只是她心里始终跨不过那个坎。
  然而苏晚这番表现落在了霍云琛眼里,却是觉得她仍是介意照片的事情,因为照片的事情怕被人指指点点,不想成为上流圈子里的谈资,所以才不愿意大肆宣传。
  只是霍云琛却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这件事情,他只好苦口婆心的给苏晚解释:“晚晚,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你从另一个角度想,咱们订婚的消息一传出去,就不会有人敢用照片的事情来侮辱我霍云琛的未婚妻,我如此急于公布,就是希望能保护你不受舆论的伤害。”
  苏晚霎时明白霍云琛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不过她还确实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
  没错,虽然确实没有裸照,虽然杜晟不久也一定会得到制裁,但已经曝光在奥尔顿大学公示栏的照片同样辣眼睛,上流圈子就那么大,现在肯定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她的淫秽传闻,就连明天她回学校,也不得不面临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闲言碎语的处境。
  若是此刻与霍云琛订婚的传闻大肆宣扬,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只是这样一来,她总有一种利用霍云琛的感觉,不符合她一直想着的报完仇后,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与霍云琛在一起的愿望。
  “晚晚,我想保护你,全方位的保护你。杜晟可以交由法律制裁,但悠悠众口,我实在想不出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霍云琛看着苏晚的眼神,闪动着无与伦比的光芒,他的黑眸里有比海更深的情感,是对苏晚,这样的眼神苏晚看了无法不动容,不由自主的,苏晚鬼使神差一般点了点头,答应了霍云琛的要求。
  得到苏晚肯定答复的霍云琛,笑了,幽黑的瞳孔像是吸入了万千星辰一般,吸引着苏晚的眼神无法转开,霍云琛的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喜悦,这喜悦传染到苏晚身上,让她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来,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学校。”霍云琛很自然的牵起了苏晚的手,往她的卧室走去。
  这个夜晚,苏晩睡得很早,然而却睡得并不安稳。
  或许是因为照片的事情,让她想起了太多的伤心过往,导致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致于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又开始在梦中缠住她不放。
  苏晚一会儿梦见自己被毒蛇咬伤了却没有人救自己,一会儿又梦见爸爸被苏穆沁害死了,再不就是被杜晟脱光了拍裸照满世界发……苏晚“啊”的一声,瞬间惊醒了。
  苏晚摸了摸满头的冷汗,是梦,还是梦,即便她重活一世,那些过往也会在梦境里死缠着她。
  “砰砰砰”,卧室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苏晚光着脚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只问是谁。
  门外霍云琛急切地问:“晚晚,你怎么了?我听到你大喊大叫!”
  原来是霍云琛听到自己做噩梦时发出的尖叫放心不下,被激起一身冷汗的苏晚,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内心深处流往身上的每一个血管。
  苏晚没有开门,只是高声回答霍云琛:“我没事,做噩梦了而已,云琛,你去休息吧!”
  霍云琛没有强迫要苏晚开门,只隔着门说了句晚安,便悄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