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两只小手捧着一根玉米,前前后后地掰扯了好久。
  面前粘糊的茶汤从杯口溢出,浇在了她漂亮的裙摆上。
  陆瑾将手里拿着的筷子放在茶几上,背往后倾,靠着沙发。
  “哥哥,我好累,可以下班吗?”
  女孩甜软的话声传进耳里,他低头看她。
  举着手确实会累,就拍一下自己大腿,唇瓣掀开,道,“坐回来”
  她腿麻了,根本就没法站起来,男人就弯腰,把她从地板抱到自己大腿上。
  他的手自觉地钻进裙摆,覆盖在她膝盖上,有点凉,就问,
  “冷不冷?”
  夏浠摇头。
  “你今天加了五个陌生男人的联系方式,哥哥吃醋了”
  男人话声落下,宽大的手掌在她大腿上摩挲。
  没两分钟,她脑袋里的场景瞬间变成了空白。
  他食指触碰到她,温柔地绕着圈抚摸。
  她脚趾往上翘,脸颊红得不像话,呼吸声也愈来愈大,呢喃道,“他们属于想要买x玉雕的客户,跟我没多大关系的”
  陆瑾问她,“你有空可以帮哥哥做一个雕像吗?”
  “嗯”
  她两只小手抬起来,抱住他脖子,下巴抵在了他肩颈上。
  陆瑾碰到的地方很柔软。
  便小心地往前移,去触碰。
  她被吓得抖了一下,耳边传来他温柔的问话声,
  “难受吗?”
  她摇摇头,跟之前那回相比,好像是少了痛觉。
  陆瑾嘴角往上扬起来,勾了勾手指。
  “哥哥,好痒”
  他脖子忽然被抱紧,左手抬了起来,揉女孩后脑勺,开口说,“过一会儿就不痒了”
  她脉搏跳动特别快,心脏也要蹦出来,身体被吓得一直发抖。
  过了会儿,男人握住女孩脖子,把她脑袋从肩颈挪开一点,吻上了她娇艳的小嘴。
  她听话得像个小娃娃一样,怎么亲都很乖。
  过了会儿,女孩鼻息变得很弱,男人将她嘴巴松开。
  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换一个方向,背对着自己,又放下来。
  女孩眉毛皱了一下,声音发颤道,
  “哥哥”
  他询问,“疼?”
  “嗯”
  陆瑾看到自己手上的液体溶了血,就连忙抱她去浴室。
  他帮女孩把裙子脱掉,站在淋浴下,冲了一会儿,把她头发洗一遍,吹干后就给她裹上浴巾,抱去了床上。
  “你等一会儿,哥哥去买药”
  她点点头。
  陆瑾买好药回来,她已经睡着了,他把药剂溶进了浴室台面上的水盆里。
  打开暖灯后,就将女孩叫醒,把她从被窝抱进了温水。
  没一会儿,女孩脑袋靠在他胸口,就又睡着了。
  他嘴角弯了一下,把她擦干,就又抱回去,给她穿上睡衣,塞进了被窝。
  他把衣服脱掉,躺在了女孩旁边。
  男人身上的温度高一些,很温暖,她迷迷糊糊地挪了挪位置,窝在了他怀里。
  女孩身体又香又软,他不太能睡得着觉,手脚都很安分,阖上了眼皮。
  —————
  酒吧环境太过吵闹,居然有种催眠的效果,段星月醒来时,是下午一点。
  她眼睛睁开后,就掀开被子看,上衣已经不见了,她手指往锁骨上摸了一下,嗅了嗅,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她从床上下来,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穿好后,就往大门走。
  她转门把,用多大力都没动静,被人反锁了,就气愤地抬起腿往门上踹了一脚。
  她把衣服脱掉,去浴室认认真真地把身体洗干净。
  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咒骂,哗啦一阵声响,浴室镜子被她用拳头捶碎。
  洗完澡,她穿上浴袍开始清洗衣服,恨不得把布料搓出洞来。
  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放在暖灯下面,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一脚把包厢的电子大屏踢出一个坑,又将酒瓶摔烂,握着酒杯往天花板上砸,吊灯落下来,摔在地板砖上,发出四分五裂的声响。
  叶驰从外面进来,地面弹起来的玻璃碎片差点飞到他眼睛,他把门甩上,朝她叫了一声,
  “你属哈士奇的啊?”
  段星月丢下手里的杯子,往他那边走去,啪的一个巴掌落在他另一边脸上,给他打了个对称。
  “脾气真大,我就不该放着你…”
  他腹部被踹了一脚,话声顿时停下。
  “…咳。”
  段星月朝他伸手,问一声,“药呢?”
  “什么药?”
  “避孕药”
  他笑了一声,开口说,“怀了就生下来呗”
  “我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
  她抬起手,又准备扇他,他接住她挥来的手腕,看到白皙的手背上有伤口在渗血,眉心就蹙了起来,开口问道,
  “你手怎么了?”
  她从男人的话语中感受到关切,脾气就稍微降了点儿,说一声,“放开”
  “你就不能像一个正常女孩一样吗?”
  她抬头,开口道,“正常女孩什么样?要求你不要走?对我负责?”
  他摇头,对她说,“至少不是你这种浑身冒刺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
  “漂亮,浑身带刺,像裹着罂粟味的玫瑰”
  叶驰见她不说话,独自一人走回了沙发边,就也跟了过去。
  段星月在沙发上落座,烦闷地看他一眼,“你离我远点儿”
  男人低头看她,一字一句道,“我想靠近你,我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想靠近你”
  “我恶心你,讨厌你在我身上留下来的味道,懂吗?”
  叶驰抿了抿唇瓣,把手里一直提着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开口说一句,“不用喝药,我没动你”
  “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你今天还能上窜下跳的?”
  段星月没经验,但细想那些狗血剧里的情节,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开口问,“那你囚禁我算怎么回事?”
  叶驰失落地笑一下,
  “囚禁?”
  “你那么能打,我怎么囚禁?”
  她睡得那么死,他只是怕她被其他人沾染到,才会锁门。
  他撇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走开了。
  等他离开后,段星月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装的是一份盒饭,还有一套新的内衣。
  她把饭吃了,把那套粉色内衣连带着包装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穿上晾干的衣服去了天台,刚打开门,踏进一只脚,就有刺鼻的烟草味从鼻尖飘过。
  叶驰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就转身走过去捏住了要走开的女生手腕。
  “我只是看着,碰都没碰一下,可以不要恶心我吗?”
  段星月抬头看着他,居然觉得他可怜得可爱。
  “就当咱们昨天没见过,还跟之前一样,你怎么打我都行,不要恶心我,好吗?”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松手”
  他暗色的瞳孔有了星光,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开口询问,“那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