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哥,你怎么......”
  怎么还不把婉婉姐带出来?
  费舜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等人彻底到了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那股子气彻底被点爆炸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自然垂落的双手默默紧握成拳,心中早已掀起滔天的怒火,他却努力克制住想要冲过去揍人的冲动。
  穆和风和苏婉订婚的时候,他认了。
  谁叫他没本事呢?
  可等苏婉选择嫁给一个潦倒画家的时候,他还是认了。
  谁叫他没那个高雅情操呢?
  可是,他单恋了这么多年。
  婚约接触了,丈夫死了,怎么就不能是他后来居上呢?
  “和风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费舜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直性子,可是怒到极致,他倒是久违地冷静下来。
  他看着男人怀中神志不清的女人,眼神中尽是怜惜。
  可等目光扫到抱着女人的穆和风身上,态度瞬间冷了下来。
  “婉婉姐如今昏昏沉沉的,难不成你也喝醉了?”
  这句话一出口,费舜倒是像早已吞下青涩的酸果,目光愤怒震惊,甚至还带了一缕隐晦的怨恨。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时巍然方才说的话。
  ——穆和风吃肉,你连口汤都喝不上。
  ——优秀的跟班者的身份。
  ——说不定还可以充当个伴郎。
  听到不属于穆和风的声音,原本沉溺在情欲的女人终于舍得抬头,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只是知道自己受不了,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啃噬,逼着她找些什么东西来填补空虚。
  “嗯......”
  女人的娇哼就像是一滴冷水滴入热油之中,噼里啪啦的,即将上演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
  穆和风依旧没有松开抱住苏婉的手,而是仰头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
  “婉婉现在状态不好,要是想要问些什么,以后再说,行吗?”
  费舜一愣,习惯性地想要顺从,可就在答应的时候,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婉婉姐这般难受,你不抓紧时间把人送去医院,在这里占她便宜是吧?”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
  方才刚探入房间,二人缠绵的样子尽收眼底。
  无论是女人的不堪承受,还是穆和风的强势进攻,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强迫的!
  “费舜,说话注意点!”
  “注意点?你有什么脸叫我注意点?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数吗?”
  费舜也觉得委屈。
  他劳苦劳心地将罪魁祸首看守,结果穆和风却坐享其成。
  明明当初解除婚约的时候,穆和风没有半点挽留的迹象。
  全京市的人都知道穆和风不喜欢苏婉。
  这个时候又为什么要和他抢呢?
  穆和风也知道费舜在想什么,可苏婉只有一个,他想要苏婉,也不想和费舜闹得太难看。
  “打一架?出出气?”
  他将女人妥帖地放在床上,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却被苏婉扯住。
  “乖,马上就来。”
  穆和风心中一暖,虽然知道女人短暂的依恋不过是出于药物的作用,但他还是因为苏婉的每一次主动而心动。
  他拍了拍女人的手,接着挺直了身子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
  “打架?你确定要和我打?”
  费舜冷笑,“所以你这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心软内疚吗?”
  穆和风没有说话,而是摘下眼镜,抿嘴看着费舜道:“所以打不打?”
  “怎么不打?”
  费舜说完这句话,右手握拳,直接朝着男人面中打去。
  穆和风并不是那种毫无还击之力的男人,他伸出右手顺势一推,以柔化刚。
  被缓解攻势,费舜也不恼火,反倒更加重视起这次打斗。
  他先是趁着男人攻击之际直接往他的脸上揍了一拳。
  玛德,他最讨厌装逼怪了。
  明明就是占了苏婉的便宜,脸上半点慌乱愧疚都没有!
  装什么装,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乐呵!
  费舜冲动的时候,自然没有往日厉害。
  但是对付一个穆和风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没用尽全力。
  片刻之后,两人均负伤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心里舒坦了没?”
  “没!”
  费舜可不想承认他心中的气稍微消散了那么一丢丢,毕竟他喜欢苏婉好久好久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穆和风有些头疼。
  要是面对的人是时巍然那种老油条,威逼利诱说不定还能说服他。
  可偏偏要和他抢苏婉的是费舜这个莽撞的后生,他可不在乎什么地位权利。
  不谙世事这个词儿形容他倒是极为贴切。
  费舜没有说话,可床上的女人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踹开让自己愈发闷热的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手中也在胡乱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费舜看到这一幕脑袋发蒙。
  身体上的痛感顿时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仿佛连心跳也停住。
  直到女人越发靠近自己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苏婉可不知道房间里面还有两个男人躺在地上。
  她捂住春光乍泄的胸口,赤着脚踉踉跄跄地想要跑到卫生间降温。
  可刚走出几步,就发现身前似乎有什么障碍物。
  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哪怕眼前的是个吃人的怪物都无法挡住女人想要解渴的迫切。
  苏婉先是用力踹了踹,见那烦人的玩意儿始终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踩上了几脚。
  等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抬脚跨过去的时候,这才心慈手软地放过那该死的障碍物。
  可刚跨越一个障碍物,苏婉这才发现眼前一黑。
  她颇为烦躁地抬头,语气不耐道:“烦不烦啊,我渴死了!”
  听到这话,费舜先是低头看了眼穆和风的笑话。
  方才二人的打斗称不上伤筋动骨,但也是用了大半力气的,怎么说都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而且他好像无意间将穆和风的脚给拧到了,加上女人因为燥热而无理取闹的踩踏,费舜更是觉得这都是穆和风应得的!
  他看够了穆和风的笑话,这才站起身来。
  至于站不起来的人,自然有家庭医生为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