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近郊,一群小乞丐怒气冲冲的围着一位身穿白色布衣的翩翩小公子,小公子眉目如画,白皙的肤色,樱红的唇含着微笑,很是淡定的看着周围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小孩子们。
  乞丐老大站出来,小公子认真看着他。虽然脸上脏脏的,细看之下五官还是不错的,嗯,长大以后也会是美男一枚。
  喵了个咪的,来到这里几年无忧无虑,居然学会看美男了,还是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美男。咳咳,表面是个七岁大的孩纸,身体虽小,但心灵成熟,安慰一下自己,言归正传,小公子笑嘻嘻道:“我说,打赢你,你要做我的小跟班。”
  乞丐老大一脸不服输,自己虽然是乞丐,可父亲也是名将之后,从小随父亲习武,过的也是锦衣玉食。后来父亲战死,姨娘和叔父苟且,里应外合占了所有财产,将他和母亲送往边界,任他们自生自灭。
  母子两相依为命,经常食不果腹,没多久母亲病重,在荒郊破庙之中遇到了这群小乞丐,他们收留了他和母亲,白天他随他们一起出来乞讨,晚上在破庙照顾母亲。
  有一回太守家的公子醉酒,碰倒了一个同伴,还叫家丁追打他的同伴。他蒙面而出打跑了尚书府家丁,同伴们让他做老大。他也会教他们一些简单防身的技能,尽他的全力去保护他们。如今眼前这个小白脸扬言要打赢自己,做他的小跟班?!绝不能忍!
  “要是我赢了呢?”乞丐老大满脸自信道。
  小公子捏着下巴从上往下打量乞丐老大,围着乞丐老大转了一圈,道:“身材不错,比我高了接近一个头,下盘还算稳,就是不知道这力道如何?”说着还瞄了乞丐老大的下半身。
  乞丐老大被看的一个窘~~梗着脖子道:“废话少说,开始吧,你若输了,就要认我为老大。”言罢,开始出招。
  小公子别看人小小的,身手绝非同龄孩子可比,开始两人只是灵活的对打着,不相上下。十招之后,完全是小公子单方面的碾压,再回顾刚才的招式,更像是逗弄宠物。不出二十招,乞丐老大已然被打倒在地。乞丐老大不服,摆出招式,喝道:“再来。”
  十招,小公子再胜。乞丐老大流着鼻血,袖子一擦,不服道:“再来。”
  八招,五招,三招,最后一次对打仅仅一招便制服乞丐老大。完胜!哦耶!
  乞丐老大此时已经鼻青脸肿,还被小公子擒着手臂,抬头怒道:“你故意的,明明可以一招赢我,为何要让我?!”
  小公子挑眉,眼睛弯弯,笑道:“让你?No,No,本公子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方便以后调教。”
  手松开乞丐老大,递给他一块手帕,道:“擦擦,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
  回头看一眼围在周围的一群小乞丐,“至于你的小伙伴,愿意来的可以一起来,不过将军府不养闲人,必须自食其力。”
  “将军府”三个字像魔音一样围绕在乞丐老大的脑中,安顺的将军府只有一座,就是杨伯杉将军的府邸,杨大将军的威名在东篱谁人不知!
  乞丐老大心中骇然,自己虽然是西磻人,早已对东篱镇国将军杨伯杉的大名如雷贯耳。这小公子是将军府的人,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为将军府效力,能够作为将军府的人,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不再低三下四,不再没有尊严。
  乞丐老大深吸一口气,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和手,压住心中的兴奋,极为认真,道:“洛亦,我的名字。我和同伴愿意为将军府效劳。”
  小公子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不,你们现阶段只能听我的。”
  洛亦不解,但仍拱手道:“但凭公子吩咐。”
  小公子很满意点点头,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一个合格的属下是执行命令,而不是质疑。他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观察他很久了,才决定收他为小跟班呢。
  多年以后,洛亦知道自己是被杨剑舞算计了也很无奈,却又甘之如饴。如果没有遇到杨剑舞,他也不可能成为名震四海的无极公子,是杨剑舞让他活出自己。
  小公子留下一个药瓶和一个地址就逍遥离开了,约好两个时辰后在相约地点见。
  洛亦接过药瓶,轻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瞬间没有了疼痛感。小伙伴们惊呆了,眼看着洛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成原样。
  回到了破庙,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迎来,洛亦忙上前扶住,“母亲,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洛亦的母亲姜氏,替儿子整理一下衣襟,“天天在屋里躺着,身子也不见好,还不如见见太阳,心情也舒畅。”
  洛亦很是担忧母亲的身体,本想着脸上的青肿会吓坏母亲,谁知涂了小公子给的药,竟在回来的路上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被打的痕迹,心中对小公子的更加敬重。
  想着若是离开这里,母亲过的好点了,身体会不会也好点,小公子能够拿出这么好的药,那他身边是不是也有医术很厉害的大夫,自己替他好好做事,那求一求小公子,母亲的病是不是可以?
  于是乎把在近郊外的事与母亲说了一番。
  姜氏讷讷道:“你是说杨将军家的公子?”先是一愣,后又惊喜道:“这是好事啊。”
  洛亦也点头,“是的,母亲,快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过去吧。”
  姜氏收起情绪,半晌摇摇头:“不,你带着点子他们过去,母亲身体不好,随你们去了会连累你们的。”
  洛亦急道:“母亲,您不去,我也不去了。母亲在哪,儿子在哪。”
  姜氏泪眼婆娑,知道这是儿子的机遇,错过了也许就一辈子为乞丐。既然将军府不养闲人,那自己也可以洗衣煮饭,或者打扫庭院做工,哪怕拖着残喘的身体最后累倒在将军府,也不能成为儿子的拖累。
  决定后,也不再犹豫。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约好的地点,入眼的是一座普通的府邸,牌匾上挂着“木府”,谈不上大气,甚至有些寒酸,可却说不出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