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姬梨花带雨,加之伤痕累累,看上去好不可怜。
  如果是以前,濮阳轩可能还会冒出一丢丢同情心,现在他已经是名草有主了,对别的女子自然不会爱心泛滥,更何况还是一个想要“栽赃嫁祸”他的女子!
  “茗姬啊,本宫给你留够面子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待会儿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茗姬心里咯噔一下,她和连长老的事一直都很隐秘,宫主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为什么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
  反正没有实质证据,就是不能承认。
  “宫主,孩子现在已经没有了,说什么都是您说的算……茗姬累了,不想再争辩了……”
  “呵~你还委屈上了?!”
  濮阳轩跟杨剑舞在一起,被强行普及了白莲花与绿茶,眼前的戏码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袁松!”
  “属下在!”
  “去把诸位长老请来,尤其是连长老!病了也要给本宫抬过来!”
  “是!”
  茗姬听到提起连长老,心中开始出现慌张,努力往前爬了几步,匍匐在濮阳轩脚下,“宫主,您让诸位长老来,是要让他们看看您如何杀掉亲子的吗?”
  濮阳轩一脚踢开茗姬,“离我远点,脏!”
  脏?!
  这下茗姬彻底不淡定了,宫主一定知道了什么!不行,不能这样!
  “宫主,既然您对茗姬已无意,茗姬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就此别过,给某些人腾出位置,也好过碍您眼……”
  茗姬说着就要撞向柱子,可是身体虚弱又有伤,动作特别迟缓,撞上去的威力根本不大。
  濮阳轩眼神微眯,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呵~要是剑舞哭哭闹闹他还会心疼,现在看到茗姬这般惺惺作态,多的只是厌烦。
  她还敢说给剑舞腾出位置?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趁他醉酒爬上位的小小侍姬,背后有人撑腰,忘记自己的地位了!
  哼~真是活腻了!他身边的位置本来就是剑舞的!
  “够了!”
  濮阳轩似笑非笑看着茗姬,“想死?本宫成全你!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茗姬受到呵斥,待在一边不敢再闹腾,她能听出,宫主是真的发火了……
  哪怕之前宫主派人抽打她,她都始终抱有一分侥幸,现在看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袁松带着四名老者上殿,其中一个在看到茗姬时瞳孔一缩,很快又恢复如常。
  “参见宫主!”
  濮阳轩挥手,示意四人起身。
  “坐吧!”
  “谢宫主!”
  “袁松,把东西和人带上来!”
  “是!”
  袁松下去,再次上殿带了一名丫鬟,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包袱。
  “宫主,人证物证都已经带来了。”
  茗姬看到丫鬟,身体轻颤一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濮阳轩点头,指着丫鬟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丫鬟猛地跪在殿上磕头,她是真心感谢宫主救她一命,若不然,早已经去投胎了。
  “是,宫主……”
  丫鬟名叫萍儿,曾经是茗姬的贴身丫鬟。
  有一回濮阳轩离开刹门,晚上连长老揪来找茗姬,刚巧让萍儿看到。
  萍儿见连长老进去半天也没出来,就想给两人送些茶点。敲门无人应,萍儿就自己推门进入,没成想进门后就看到连长老和茗姬赤裸着身体纠缠在床上。
  萍儿吓坏了,惊叫着离开房间。
  连长老怕事情暴露,披件长衫追出,见四下无人,直接将萍儿打晕扔进井里。
  连长老和茗姬都以为萍儿已经死了,现在听萍儿把事情暴露出来,哪里肯承认,一口咬定是萍儿冤枉他们二人!
  “宫主,您不能听信这小丫头一面之词!老夫一生清正廉明,决不能让人如此污蔑!”
  连长气的双目猩红,语气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濮阳根本不买账。
  “袁松,把物证拿上来!”
  “是!”
  袁松将手中的包袱打开,一件里衣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
  “看着样式,像是连长老的!”
  “我瞧着也像,好像是他夫人生前为他缝制的……”
  “是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他三位长老在底下窃窃私语,连长老耳力不错,自是将他们的话都听入耳中。
  里衣的确是他夫人生前缝制的,而且是在他的生辰宴上相送,很多人都见过,万万否定不了。
  当初追杀萍儿时只套了长衫,里衣遗忘在茗姬房内,事后他明明让茗姬处理了……
  连长老斜眼看着茗姬,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