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穿着大气,摇头表示不知。然后说:“帮主的心思我怎敢揣摩,我只知道帮主和嵩山派似乎有过节。”
  刘逍翻了个白眼,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乌昔阳瞄了一眼身后,说:“这群人擅长使暗器,我本想顺走几个暗器回去研究的。但从身法来看,对方使的是唐门的“雾里寻花”。难不成唐门和你们有过节?”
  阿虎耸了耸肩,表示不知。但随后阿虎便说道:“你们恐怕忘了,唐门早已归顺嵩山派了吧,虽然他们已经很久不问江湖事了,但要重出江湖不就是嵩山派溪掌门一句话的事嘛?”
  “也不是没有道理。。。”刘逍思索了一会儿,说,“看样子,溪南城那家伙正以各大名门的手段通缉我们呢。”
  阿虎这时脸色顿时不好了,然后说:“这。。。会牵连到我们响铃帮其他帮众吧?”
  刘逍点了头,随后阿虎却一脸自然的地说:“帮主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或许他站在你们这边了,并且把其他弟兄都安置好了。”
  刘逍欣慰地说:“那我可不能辜负你帮主的期望。”
  说罢,刘逍扶起乌昔阳和阿虎,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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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锡书把江俞斌带到庭院,然后腾出位置给江俞斌摆放好筝后,便对他说道:“今天我们就把事情弄得轻松一些好吧。”
  江俞斌点头,说:“先生尽管吩咐就是。”
  祁锡书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瓦罐,然后对江俞斌问道:“你知道蛊虫是如何炼成的吗?”
  江俞斌点头,说:“听我师傅说,蛊师会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容器里互相打斗一段时日,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毒虫就被称为蛊。”
  祁锡书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而每个蛊虫炼成的配方都不一样,就拿刚刚我对你使的蛊虫来说好了。那蛊虫叫真言蛊,是用无数个飞蚁放进容器里,然后以少量蔗糖为引子让它们在容器里厮杀。三天后,里头的飞蚁会死完,而仅剩的那只就是真言蛊了。听上去很容易对吧?可这蛊能炼成的几率很小,一般三天后开封,里头的虫全都死光了。
  “我师傅曾告诉我,可以以音律炼蛊和养蛊,在提高蛊虫炼成的概率的同时也能提高蛊虫的质量。”
  江俞斌点头,然后说:“这和我们衡山派的独门绝技是同个道理。”
  江俞斌的话引起了祁锡书的兴趣,于是祁锡书便想请教请教江俞斌所说的如何。接着江俞斌解释道:“我们衡山派某代掌门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被注入内功奏出的音律可以给人体带来不同的影响。如此,衡山派两个独门绝技就被开发出来了,分别是适合静心修养的清心音,以及用来扰乱对手内功的弦杀术。
  “清心音,如其名,当清心音谱奏起,听者就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十分舒服。病人听了清心音后,能减缓病魔带来的痛苦;习武之人在修炼内功时听清心音则能有助于真气在经脉涌动,使得修炼内功更加轻松。
  “弦杀术则是不折不扣的杀招,使招之人会在乐器上灌满内功,然后奏诡异的曲子。往往这种曲子会带着杀气,和压抑感,会使得听者内功混乱,并使得听着内功反噬,严重一点,听者会走火入魔,然后暴毙而亡。”
  祁锡书全身一颤,然后说:“这么说,内功造诣不高的人遇上弦杀术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江俞斌回答:“可以这么理解。”
  祁锡书咳了两声,说:“说正事吧。这蛊是我早上才炼的,你先奏一曲清心音,然后我再探一探瓦罐里蛊虫的动静。”
  江俞斌点头,然后说:“那我奏一段《春江潮水》吧。”
  祁锡书点头,随后江俞斌便把义甲戴好,然后开始弹奏。只闻江俞斌所奏之曲十分柔和,如春天的江水荡漾。祁锡书缓缓闭上眼睛,正好好地品一品江俞斌奏的曲子。
  但不久后,祁锡书便感受到自己身置一个亭子。他蓦然回首,正好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面前晃过。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他感觉道有人正摇晃着他的身体。祁锡书猛然一睁眼,便看到江俞斌正晃着自己的身子。
  江俞斌见祁锡书睁眼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先生啊,你总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
  祁锡书揉了揉眼睛,然后说:“我刚刚睡着了?我怎么完全没感觉到呢?”
  江俞斌微微一笑,说:“先生,清心音可是有助于睡眠的呢。刚刚先生那个养蛊的瓦罐剧烈抖动,到现在也没消停呢。”
  祁锡书猛地起身,然后看着那个正剧烈抖动的瓦罐,随后他将一只手嗯在瓦罐的顶封上,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抖动便消停了。
  祁锡书“哈”地一声笑了一下,说:“成了。。。半天不到,这蛊竟然就炼成了!”
  祁锡书兴奋地拿出一个锦囊,然后将瓦罐解封,只见一只飞虫从瓦罐飞出,钻进了祁锡书手上的锦囊。
  “看样子师傅说的古法一点也没错。”祁锡书收起锦囊嘀咕道。
  江俞斌拆了套在指甲上的义甲,说:“先生,刚刚你睡着时,嘴里似乎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祁锡书一挑眉,说:“嗯?有这回事?我念唤的谁?”
  江俞斌说:“你说话不太清楚,但我隐约听到你叫的是一个叫沐云的人。”
  祁锡书原先有些兴奋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不一会儿祁锡书竟表现得有些沮丧。祁锡书“哦”了一声,就没多说什么了。
  江俞斌将古筝收好,然后说:“先生,这人是你一个很重要的故人吗?”
  祁锡书点头,然后说:“这人嘛,算是我几年前就存在在我脑海里的念想吧。我和她。。。已经七年没见面了。”
  祁锡书一挥手,走出了庭院,然后说:“你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在这里等着我。”
  江俞斌点头,随后把古筝背起,跟着祁锡书走出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