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好半天才缓过神,把嘴里的雪花酪咽了下去。
  嗯..还挺好吃,算了,她原谅这个男人了。
  楚婳享受地张开嘴等着男人第二波投喂。
  “呵”
  让人不爽的轻笑响起,可男人修长的手指还是凑到了她嘴边。
  将军!出事了...”
  一个侍卫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可话到半截就顿住了,他看到了什么!
  平日里不苟言笑,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将军,竟然在喂那不知道从哪来的脏兮兮的白狐吃东西!
  好像还笑了?天哪肯定是他看错了!将军怎么会笑呢?
  “有事?”
  侍卫回过神来,果然刚刚都是错觉,这不,将军又恢复了往日冷酷!
  “将军!”侍卫正色道:“有几个刚从战场上负伤回来的兄弟,去户部尚书夏大人那里讨要扣下的军饷了...”
  话音未落,顾云城就站起身朝外走,表情冷肃得快要凝结出水,“备马!”
  “是”
  来不及多想,楚婳也快步跟了上去,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和顾云城做交易,自然要把这些事情搞清楚,才能谈条件。
  可等她跟出门就看见顾云城已经上了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立马跳上了顾云城的肩膀。
  “下去”
  楚婳用爪子扒拉着顾云城的衣服,缩成一团就是不下去。
  “驾!”
  顾云城果然没时间和她耗,拉起缰绳就驱马奔腾起来,一路上楚婳感觉自己都快被甩飞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目的地到了。
  “户部尚书哪是你们这些个残废想见就见的?”
  “呸!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只见气派豪华的府邸前整齐地站着十几个人,他们身姿挺拔,昂首挺胸,哪怕是拄着木拐,拖着空荡的衣袖。
  可那些刁奴不为所动,朝那些人身上淬了一口,就拿起木棍朝这些残疾的士兵身上砸去,“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们这群残废!竟然敢在尚书府门前撒野!”
  士兵们闭上了双眼,却躲都没躲一下,任由棍棒砸下来。
  顾云城大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刁奴的手,棍棒悬在了空中,任由那刁奴怎么用力都挥舞不下来。
  “将...将军您怎么来了?”
  士兵睁开眼,满脸错愕,过后便是愧疚涌了上来,“将军您再管了,军饷我们自己想办法,您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你们是我的兵!我不管你们,谁管?”
  顾云城一用力,那刁奴就连人带棍摔在了地上,但他哆哆嗦嗦压根不敢站起来,其他刁奴见状也纷纷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顾云城扫了他们一眼,周身萦绕着杀气,“叫你们主子出来!”
  “顾将军...大人他不在..”
  还没等那刁奴说完,冰冷的眼神就射了过来,那人顿时汗如雨下,连滚带爬进去通报了。
  见状顾云城收回视线,“说,谁出的主意!”
  “将军,是我!”为首的士兵,头上还缠着绷带,裤腿空荡荡的,“您处处为我们着想,可我们不能陷您于不顾啊!”
  “将军,那新皇如今是个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想用军饷胁迫您交出兵权....”
  士兵们别过脑袋,眼眶有些发红,“您在战场冲锋杀敌,军功全是自己用伤用血换来的!如今逼您交出兵权就够寒心了,更别提在这之后.....”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兄弟们都明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将军您独自抗这一切啊!”
  “新皇可是连自己亲兄弟都....”士兵们压低了声音,默契的没再说话,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顾云城垂下眸子,声音依旧低沉嘶哑,像是命令也像是保护,“回去!”
  “将军!可...”
  “哟,本官当是谁来府上撒野了,原来是顾将军啊!”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耀武扬威的刁奴。
  “顾将军,下官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军饷的事问丞相,下官不知道,你怎么还非要领着这些人来府上闹事,要是皇上知道了...”
  还没等那户部尚书说完,顾云城就朝他逼近,脸色阴冷,“顾某奉劝夏大人一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那沈相都说军饷在对方手里,皮球踢着好玩吗?夏大人?”
  “你!”
  那户部尚书瞳孔瑟缩了一下,声音也弱了下去,“顾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乃朝廷命官,你敢动我....”
  “动你?”顾云城直接赏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又怎样?嗯?残疾?废物?不好意思,没有我们这群废物你能有命站在这里说话?”
  这话听得楚婳也相当解气,这些狗官也是过分,保家卫国的将士负的伤竟然成了这群人口中的笑柄!
  不光如此,不少百姓也围在尚书府看起了热闹,纷纷讨伐起这些人来。
  “这些狗官,只知道享乐!”
  “是啊!要是让这群人上战场怕是,会吓得尿裤子!”
  “狗仗人势!不对,这样说都是侮辱狗了!”
  刺耳的话说得那户部尚书和那些刁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顾将军!下官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户部尚书伸长了脖子,“要是本官身上多了什么伤皇上怪罪,你那军饷也就别想要了!”
  哼哼,你这鬼将军威名赫赫又怎么样?不照样不敢真动他!动了皇上就有由头惩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顾将军了!
  户部尚书得意地捋了捋胡须。
  “啪—”
  一阵刺痛袭来,户部尚书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脸上凉飕飕的,他颤抖着手一摸,就看到了满手的血。
  “啊!啊!血!”
  楚婳舔了舔爪子上的血,真难吃!
  想着她又一爪子呼了上去,这次瞄准了狗官的脖子。
  正好顾云城不方便动手,她这只狐狸动手挠挠这狗官岂不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