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我留了暗卫在都城,能随时知道都城的情况。”
  说到这儿,顾云城沉思片刻缓声道:“不瞒娘子,都城现在还风平浪静,太后还不敢轻举妄动,想来是封锁了边疆消息的缘故。”
  “呵,他们还真是够小心的。”
  楚婳唇角勾起,慵懒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但若是他们不动手,我们又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
  “假传消息便好,他们想要什么消息我们便传回去什么消息。”
  闻言楚婳笑了,指尖轻轻划过顾云城的下巴,“那他们最希望的一定是你和我战死沙场。”
  “那就如他们所愿”
  顾云城俯下头,眸色晦暗不明隐隐有欲望的火苗在跳跃,声音沙哑,,“娘子,我今晚可不可以死在榻上?”
  “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楚婳嗔怪道,随即仰头用唇封住了顾云城的嘴。
  今晚没了战事的纷扰,他们总算可以尽情地行快活之事了,他们可是憋了好久
  ......
  与此同时,顾时从榻上惊醒,他的小脸潮红,大口喘着气。
  他这是梦到了什么...怎么会....
  顾时抓紧了被褥,一抬眸便发现自己的帐篷中多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时一秒缩回暖乎乎的被窝里。
  看着榻上瑟瑟发抖的白玉团子,赫连渊笑了,锐利的鹰眼也染上了捉弄的颜色。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顾时,我已经和你哥哥嫂子商量好了,为了弥补对你的伤害,我现在天天守着你,当你的出气筒。”
  “不需要!”
  顾时一口就回绝了,那半颗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脑袋也缩了进去。
  见状那赫连渊摇头轻笑,起身走到榻边,“真的不需要吗?你不是讨厌我吗?放心你打吧,怎么打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
  “你....”
  顾时有些无语,他这辈子就没有听过这种要求,这人是不是有病。
  不过他本来不生气了,现在也被搞生气了。
  这个疯子三更半夜站在他床头干什么?是不是存心吓他!
  “好啊!那我现在就揍你!”
  顾时挥舞着拳头,一拳接一拳地砸在赫连渊的身上,一点儿都不留情。
  偏偏赫连渊并不觉得疼,反而歪着头欣赏顾时这凶狠的模样。
  或许是这眼神太过炽热,顾时想不注意都难,他猛地抬头一看,更气了。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痛?”
  “疼,怎么不疼?”赫连渊皱着眉,开始装疼装可怜。
  顾时瞬间自己被羞辱了,要不是他刚刚看到那一脸欠扁的笑容,他差点就信了。
  “哼!”
  顾时哼唧一声,又打了好几下,结果是他的手都打疼了,都还没解气。
  “不打了!”顾时气呼呼地钻回被窝,背对着赫连渊并不想再理睬对方。
  可是赫连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守在榻边。
  扎人的目光扰得顾时心烦意乱,彻底睡不着了。
  不光如此,顾时忽然记起刚刚做的梦,梦里他和赫连渊一起躺在榻上,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顾时猛地摇头,想把这些片段丢出脑海,可那又像是发生过的事情,太过真实...
  “那个...我之前和你是什么关系?”顾时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是主仆”
  赫连渊顿了顿,补充道,“我从前是你的侍卫。”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弄我一身的伤?”说着说着顾时就委屈地红了眼圈。
  看得赫连渊心尖发颤,他抿了抿发干的唇,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可顾时又抛出了更多的问题。
  “还有昨晚你为什么要趁我睡着把我掳走?我们有仇?”
  “有”
  赫连渊咬了咬牙,“正因为有仇,所以我才把你弄伤。”
  “那..那是什么仇?”
  顾时结结巴巴地问,心情忐忑地往里挪,手里紧紧攥着那被褥。
  这模样,把赫连渊看乐了,可一想到那个仇恨他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永远忘不了那晚!
  “你还敢问?”
  “我...我不问了”
  顾时看着赫连渊那阴晴不定的模样只觉得吓人,“你走吧,我睡了。”
  “不行”
  赫连渊猛地扯开被褥,顾时只穿着一袭单薄亵衣,白皙的肌肤从衣衫下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却更加引人遐想。
  “你干什么!”
  愣了半晌,赫连渊才慌乱地别开脸,恶狠狠地吼,“给你擦药!”
  说罢不等顾时反应就自顾自地扯开那薄透的亵衣,凌虐的伤痕顿时暴露在空气当中,衬得那肌肤更加莹白如玉。
  这是第二次见了。
  可饶是如此,赫连渊的鹰眼还是涌出滔天的怒火,后悔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若是那晚他没有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了?
  想到这里,赫连渊闭上了双目,那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都在发颤。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顾时已经匆匆下了床榻,想要逃离这个疯子。
  可被抓了个正着。
  赫连渊一把揽住了顾时的腰,把人丢了回去。
  “你想去哪?我只是给你上个药。”
  赫连渊阴测测地道,俯下身子朝顾时逼近,威胁意味十足。
  “不..不用了..”
  顾时顿时缩成一团,这小可怜的模样,并没有让赫连渊大发慈悲,他不由分说,用膝盖压住顾时乱蹬的双腿。
  手掌捉住顾时的手腕,压在头顶。
  又腾出一只手拿药,粗鲁而又慌乱地往顾时的身上抹。
  “这是楼兰最好的伤药,擦了什么伤口都不会留疤!”
  “不需要!你放开我!”
  顾时挣扎着,这个姿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也让他很难为情。
  尤其是那药冰冰凉凉的,对方的掌心又烫得很,两相触碰,既难受又奇怪的难以忍受,顾时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泛红,细细密密的痒意,让他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唔~痒...你停下..”
  “听话,药擦了就好!”
  赫连渊眸色认真,可一抬眸触及顾时的咬着殷红的唇瓣的模样,他脑海里就有白光闪过。
  “该死!”
  赫连渊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面色微变,暗骂一句就将手里的药丢了过去,“你自己擦!”
  “好!好!”
  顾时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当即拿起那药乖乖地擦起来,不给赫连渊丝毫帮忙的机会。
  见状,赫连渊心情有些烦躁,就这么排斥他吗?
  明明以前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也总喜欢让他帮忙,如今...
  一想到过去的种种,赫连渊的心脏就跟针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