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姚文海,重要线索
  “哦?是吗?”
  张新京眯着眼睛盯着姚文海,眼神中是一百个不相信。
  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姚文海也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似乎从他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表情也变得凝重了几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你不知道珍惜,这就不能怪我了。”
  一边说着,张新京询问的看向熊飞。见熊飞肯定的点点头,回过头的张新京从房间里拉来一把椅子,让熊飞搭手,把姚文海绑在了椅子上,又取来一条毛巾,笑眯眯的看向姚文海,在他不安的注视下,把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毛巾一盖,姚文海是彻底的慌了。
  在盖上毛巾之前张新京就再次堵上了他的嘴。
  姚文海奋力挣扎,“呜呜”叫嚣。张新京视若无睹,打来一盆水,开始往姚文海脸上的毛巾上浇。
  熊飞坐到了沙发上,冷眼看着。
  张新京现在的所用的方法正是水刑。
  水刑自诞生以来就被冠以酷刑之称,它能让受刑的人产生即将窒息和溺亡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单向阀,水在不断的涌入,毛巾又能防止受刑者把水吐出来。而盖在脸上的毛巾遮挡了视线,更能使受刑者不安、恐慌。
  可以说水刑一旦开始,对于受刑者而言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水不断浇在姚文海的脸上,他挣扎的幅度很大。显然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张新京停下浇水,问道。
  “呜呜……呜……”姚文海想要点头,可他的头却被张新京固定住了,点头的幅度大不起来。
  张新京拿掉姚文海脸上的毛巾,松开他的头,说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明白吗?”
  姚文海慌忙点头。
  张新京扯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毛巾,“说吧。”
  姚文海还在水刑的恐惧中没有缓过神来,他神色惶恐,情绪很激动。而水刑也成功的撬开了他的嘴,看向张新京竹筒倒豆子的说了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
  “干尸已经被带走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它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张新京注视着他的他眼睛,问道,“被什么人带走的?”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一辆车,让我把干尸装车后送到了西郊外,把车和干尸都留在他们指定的地方后就走,我都没有跟他们见过面,哪儿能知道他们把干尸拉到什么地方去了啊……”
  姚文海的情绪很激动,慌慌忙忙的说完,见熊飞和张新京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不信任他,又忙看向熊飞说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真的没有骗你们!”
  熊飞点点头,问道,“那是什么人把干尸送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
  姚文海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新京一眼瞪的一哆嗦。张新京掂着毛巾,没有说话,却是拉满了威胁感。
  姚文海被张新京搞的是诚惶诚恐,面色铁青,忙慌乱说道,“不过我猜测他们肯定是一直跟我联系的那个人!是个女人,但是她一直戴着面具,我……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她戴着的面具是什么样子?”
  “她是一个古董商人,是她来找到我的,让我利用职务之便,跟她做生意。面具……不定,每次戴的好像都不一样,就大街上随便就可以买到的那种,但她戴的最多的好像是唱戏的人那种脸谱。”
  “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姚文海再次摇头,“我不知道,有事儿的时候都是她来找我。不过……”
  “不过什么?”
  熊飞站起身,走到了姚文海的面前。
  “她之前说过,要是有急事找她的话,可以去明月茶楼,就说‘家里出事儿了,找掌柜的’。”
  “明月茶楼……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熊飞看向张新京问道。
  张新京摇摇头,“没有。”
  熊飞再看向姚文海,接着问道,“那你去安云山是干什么的?”
  “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考察考察,我真的是去考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熊飞将信将疑的又问了一遍,“真是考察?”
  “真是考察!你们能找到我,肯定也是知道我的工作。做我们这工作的,不就是常年会在各地奔波考察……”
  姚文海滴滴叭叭的说着,可十句话里面有九句都是废话。
  熊飞让张新京继续盘问姚文海,他则是走到另外的房间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熊飞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一件黑色长袍。他皱着眉头将袍子拿了起来,拎在手上看了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当熊飞拎着黑色长袍走出去的时候,张新京看见也是一怔。
  这袍子他们真的是熟悉不过了。
  他们三番两次遇到的黑袍人穿着的正是这样的黑色长袍。
  可姚文海的家里,为什么也有?
  熊飞阴沉着脸走到姚文海的身前,将黑色长袍直接撂倒了他的身上。
  “说说吧,哪儿来的?”
  “袍子是怎么回事?快说。”张新京也说道。
  看到被熊飞搜出来的黑袍,姚文海的脸色一变。
  “给你三秒。”张新京再次逼问。
  “捡……捡的……”
  姚文海哆哆嗦嗦的说着,他低下头,怯怯的瞟向熊飞和张新京。从他的这般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他在说谎!
  熊飞一声冷笑,蹲下,直直的盯着姚文海,缓缓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的姚大馆长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啊?想必你去安云山,就是参加组织内活动去了吧?”
  “你胡说!”姚文海激动的呵道。
  “我胡说?那黑袍是怎么来的?”
  “我捡的!”这一声姚文海喊的是铿锵有力,眼神也是努力地坚定。
  熊飞耸耸肩,“行吧,就算你捡的。”
  熊飞和张新京又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天已放亮。
  看了一眼窗外和即将苏醒的姚文海的太太,熊飞说道,“咱们走吧。”
  他们并没有给姚文海松绑。
  临走前,熊飞蹲在姚文海的身前,笑眯眯的对他说道,“我相信今天的事情你是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是管不好嘴,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人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