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防备,“李大下巴”当场被打死,其他匪众则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过后,被俘的绺子里的翻垛的说他们得到了情报,说是三号鹤岗城的保安团来攻山,他们正准备挪地方呢,哪里想到会今天就打上来了?!
  前后不到三个多月,张天东的保安团便剿灭了为患鹤岗县地区多年的最着名的两伙儿土匪,这不仅大快人心,而且夫妇俩更是威名远播,英雄好汉,保护神,等等,各种赞誉之声随之铺天盖地而来。
  张天东很享用这些,不过,他在心底始终没忘记对妻子的那份承诺,就如何攻打阿尔达山炮收队他召集王富贵、段德发等人多次开会进行研究。
  一转眼农历八月到了。
  阿尔达河是松花江的一条支流,所流经地域,气候宜人、土壤肥沃,非常适合罂粟的生长,因此成为北满地区的重要的鸦片生产区,历代也有很多的流民在这一代种植罂粟,每年夏天,当罂粟花盛开的时候,远远望去,那一片片鲜艳的花,就像天边的彩云一样,美丽得让世界都醉倒了,仿佛空气中都是罂粟花香味道儿。
  果不出丁贵云所料,盘踞在阿尔达山上的炮手队又下山抓人来了,像往年一样,这帮小子抓了一百来人上山收大烟,但今年的情形与往年也不一样,今年他们不仅抓人非常容易,而且还抓了一大批年轻的女人。
  望着被抓来的女人们炮手队队员们都非常兴奋。
  “他妈的,天上掉馅饼了!好事啊!今年八月十五有人陪酒了。”炮手队队长眼中也闪着光,如狼一般,如果不是考虑到大烟还未收,他恨不得把这些女人们放在嘴中立马就嚼吧了。
  天气不错,不到三天山上的大烟就全部收完了,这时八月十五也到了,临到晚上,炮手队队长把抓来的男人们放下了山。
  “你们留下来,陪大爷们今晚过完节再走。”他把一帮儿漂亮的女人留在了山上。
  “队长,这样的,我在这再住一晚,明天我跟我妹妹一道回家行不行?”张天东担心妻子留下有危险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要求道。
  炮手队队长早就相中了这位叫“吴梅”的女人,不仅有惊人心魄的面貌,也十分乖巧懂事会说话,要不是眼前这位“女人的哥哥”在,他早就对女人采取了措施,现在机会当前,他不可能再把这位“哥哥”留下。
  “大兄弟,放心吧,过了今晚,明早我就安排人把你妹妹送下山。”他对张天东说道。
  “队长,你说什么都行,放心吧,我们一定让你们这个节过得乐乐呵呵、舒舒服服的。”丁贵云向丈夫使了个眼色转过身来向炮手队队长靠了过去,这三天把她累坏了,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她没干过粗活,别看割大烟简单,其实劳动强度很大,所幸她聪明,别人怎么干她就怎么干,加上有丈夫的照顾,她也挺了过来,不过,她虽笑在脸上,心里却早就想着如何收拾这帮炮手队。
  “好好好,咱们使劲的乐呵,来啊,赶紧把桌子啥的都摆上!”炮手队队长一把搂过丁贵云哈哈一笑大声地对手下吩咐道。
  张天东无奈地走下山去。
  没有多一会儿,在房前的大空地上有人抬过来七、八张桌子并拢在一起,随之酒菜酒菜瓜果就摆了上来。
  “队长,你赶紧坐啊,让兄弟们也坐啊,让我们姐妹们好好陪你们喝点。”丁贵云此刻甜得像糖一般边张罗着事边撒着娇使着嗲。
  留在山上的女人绝大多数都是丁贵云事先找的,见她如此其他人也开始发动了“攻势”,这一弄,炮手队队员们被弄晕了,皆张着大嘴找不到东南西北。
  “队长,既然是想要尽情的乐呵,我看,这场面有些不够啊,咱们是不是少了点东西啊?你让兄弟们整几堆篝火呗,点着了,又有气氛又亮堂,那样喝酒多得劲啊。”丁贵云打量一下四周说道。
  早已忘乎所以的炮手队队长立即命人抱一些干木材来。
  他们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几处篝火堆便被点了起来,谁知,大火刚被点燃,这边丁贵云却突然跳上了身后的窗台,她什么话都不说,从怀里掏出双枪就打。
  眨眼间,炮手队队长及几名头头全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她动手,随着一同前来的四位贴身侍卫也都各自掏出了枪,顿时四周枪声大作,匪徒们惊慌起来,滚的滚、爬的爬,满桌的酒菜、月饼、西瓜、葡萄全都滚到了地上,稀里哗啦、霹雳咔嚓,一片狼藉。
  群龙无首,匪徒们正在乱喊乱跑之时,张天东率领的队伍已打上山来┅┅
  如秋风扫落叶,没用多一会儿战斗便结束了,除了被打死的,阿尔达山这帮匪徒活着的大约有二十多人。
  “贵云,你没啥事吧?”张天东拽过妻子看了又看。
  他的样子搞得丁贵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点事都没有!姑奶奶我收拾这帮鳖犊子,小菜一碟!”她理了下头把双枪插入怀中。
  王富贵等人已把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众人割下了炮手队队长的首级与死亡匪徒的右耳朵,把山寨里的大洋等财务全部搜了出来,当然,其中也包括前几日张天东夫妇收割的大烟土。
  把要带走的装好了车之后,众人一把火烧了山寨。
  在熊熊的大火映照之下,张天东等人押着俘虏及得到的战利品凯旋而归。
  “贵云,你先走着,我到后面有点事。”当走到山下之时张天东对妻子说道。
  丁贵云没多想,见她点头张天东打马向队伍后跑去。
  没多一会儿后面传来一阵儿枪声,“不好,天东怎么会这样?!”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丁贵云急忙调转马头,跑到近前一看,她猜得没错,丈夫把那二十多位俘虏全枪毙了。
  “天东,为什么啊?你疯了!”望着满地的尸首她不禁火冒三丈。
  “不为啥,我就想弄死他们。”
  “可是,二十几条人命啊,你也太狠了一点!他们不是已经投降了吗?”
  “投降怎么了?投降就不能打死他们了?”
  “你——”丁贵云嗖地一声自怀中拔出双枪,“张天东,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有什么清楚不清楚的?我就看不惯那个什么鸡巴队长对你那样!这帮人都该死,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杀都杀了,你看着办吧,不行,现在,你把我插了【杀了】!”
  一听此话丁贵云的枪口不由得垂了下去。
  “这可是二十几条汉子的性命啊!何况,他们都已经缴械投降了,张天东,你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实在有些顺不过这口气的丁贵云抬起手朝着天空连放了三枪。
  “驾!”再次扫眼地上的尸首她调转了马头。
  张天东连忙双脚一用力,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