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了。
  “二哥,这还不好意思?先别说你们不远千里的遭的那些罪,就是自卫团的事,也非常厉害!真的!可别再说了,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你再说,我们都不好意思了!”金浩哲竖起大拇指。
  众人又是一笑。
  大半年的担心今天终于消除了,虽经历一些磨难,但都平安归来,众人皆大喜,张天东大声命人去准备酒菜。
  “大当家的,我还有件事。”待张天东吩咐完之后王富贵又说道。
  “刚才,我不说了嘛,我新招了一个兄弟催居选,这次,没有他,鸭蛋河自卫团的事也整不了那么明白,完事后,他又给我反映了一个情况,我觉得行,一来,我真的想你们了,二来,我觉得担心如果出意外人手有些不太够,所以,我就没办,这样的,我把他叫来,让他当面给大家说。”
  张天东点头答应。
  没一会儿有人带进一四十多岁的男子。
  王富贵站起来进行介绍,这大半年有点意思,先是一个王明选,现在又是催居选,俩人的名字都带着一个选字且年纪还差不多,张天东边叫人看座边心中暗笑。
  “大当家的,是这么回事,金满沟金矿,我有一远房亲戚,前一个多月,听他说,他们矿警队队长刘忠学的老婆要生了,而且,听他说,今年矿上的金子不少。”坐下催居选看眼大家后说道。
  金满沟金矿在萝北县境内,离太平沟五十多里路,金矿有不少金子这事很诱人,可是,矿警队队长老婆生不生孩子同有没有金子没有必然的关系,张天东等人想笑,不过,看催居选的样子,这两件事好像还真有必定的联系。
  “催兄弟,你的意思我们都听明白了,咱们可以琢磨这些金子,我问一下,这件事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窦文风轻咳一声问道。
  催居选有又看眼大家,略停顿一下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几人一听连连点头。
  “催大哥,谢谢你,他妈拉个巴子的,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咱们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办!”张天东一拍大腿。
  就有关细节几人又研究了一番。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傍晚。
  萝北县金满沟地界,有两个挑着柴禾的青年自远方而来,当他们来到矿警队大门欲进入大院时被站岗的拦住了,“站住!接受检查!”哨兵浑身上下地把他们摸了个遍,“给谁送的?”摸完之后哨兵又看看柴禾问道。
  两位年青人正是张天东与金浩哲。
  “给你们当官的!”金浩哲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很冲地答道。
  哨兵见俩人并无问题,回答还夹带着一点气,便相信了俩年青人所说的话。
  “行行行,别啰嗦了!快进去吧!但是,你俩记住了,送完了柴禾就赶紧出来!”哨兵向里一挥手,至于俩人肩上扛的柴禾,因为懒,就没有去进行仔细的检查。
  哨兵刚把俩年青人放进院里,大门口自远处又过来了一个挎着一篮鸡蛋的少妇,这少妇长得这个俊啊,俊得叫人见了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总,我们咱们刘忠学刘队长的两姨妹子,是来下奶的。”少妇笑眯眯地说道,声音像蜜一般,“等一会儿下岗的时候煮着吃吧。”还未等哨兵反应过来她已抓起几个鸡蛋递了过来。
  天下竟然有这样好看的女人!哨兵呆了,是刘队长的什么两姨妹子?但怎么从来没听刘队长说过?算了,什么两姨妹子三姨妹子的,兴不准同刘队长是什么关系呢,想到这哨兵咧嘴一乐。
  “快进去吧。”哨兵边说边顺手把鸡蛋揣进了兜里。
  少妇又是一笑,轻轻走进院子。
  还没等少妇走远,哨兵一回头,发现门口又来了一个背着口袋的驼背老头。
  “老总,我是刘队长太太的远房叔叔,就住在那个屯子,听说大侄女‘猫下了’,没啥送的,我给她背些小米来。”驼背老头指着西方说道。
  屁大一点工夫,来了好几个人!不是送柴禾的,就是“下奶”的,刘队长的亲戚也太多了吧!老头背的是小米,与鸡蛋不同,不成个,不能也抓几把放在兜里,“行了,赶紧进去了吧!”哨兵有些不耐烦地向里面又挥挥手。
  驼背老头道声谢也走进了院子。
  后进来的这两人一个是丁贵云,一个是王富贵,四人进院后直接向里面走去,这个时候,里面的矿警们与矿长正在一个大屋子里会餐喝酒,而且,酒喝得正头脑发烧、说话走板的这当儿。
  “掏家伙!”进到内院张天东向左右看一眼低声说道。
  四人迅速地从柴禾捆、鸡蛋篮子、米袋子里掏出手枪来,再看王富贵,此时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拿好枪之后四人以最快的速度向传出声响的屋子冲过去。
  “他妈的,都别动!谁动打死谁!”金浩哲大喝一声。
  房间里一时静下来,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矿警们吓得全身都筛了糠。
  “他妈了个巴子的,说,谁是矿长?谁是刘忠学?”张天东上前一步。
  这时,里面一四十多岁的小子眼睛转了好几转手悄悄地向腰间摸去。
  “你他娘的找死啊!”王富贵抬手就是一枪。
  男子应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我说,咱们都是中国人,不能帮着日本鬼子虎洋气,知道不?赶快缴枪投降,任走任留,但顽抗不从的,看见没,这就是下场!”丁贵云把手中双枪扬了扬。
  矿警们更害怕了,余下的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他妈拉个巴子的,我再问一遍,谁是矿长?谁是刘忠学?”张天东有些着急了眼睛瞪了起来。
  这时一三十多岁的男子举着双手站了起来,“我是矿长,刘,刘忠学他就是。”他指了指刚被王富贵打死那小子。
  “你想死还是想活?想活,就赶快叫出金矿的钥匙!”张天东转头看一眼嘘了口气把枪对准矿长。
  矿长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我交!我交!”他边说边把钥匙从兜里拿了出来,用发抖的手递到张天东的手中。
  这时候小五子已带着人冲进了大院,而已把整个大院控制了起来,张天东命王富贵拿着钥匙马上去找金子,命金浩哲把所有的矿警集中在院子里,金浩哲转身驱赶着矿警们向院中走去。
  张天东夫妇闪身站在一旁十分警觉地注视着,当看到矿警们一个个都老实规矩地站在了一起后俩人自屋子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