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看向冯征,不禁冷笑道,“冯征,你可是一番好算计啊!”
  “哦?叔父,何出此言啊?”
  冯征看着冯去疾,明知故问的说道。
  “这一些表书,是你伪造的吧?”
  卧槽?
  聪明啊!
  冯征听了心里一乐,那可不是我伪造的么?
  “唉,叔父,言过了,这是要呈给陛下的东西,我岂敢伪造?”
  “不是伪造?”
  冯去疾冷笑道,“其中,别的也就罢了,这里,竟然有如此多对朝廷经商的合理建议,不是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
  “哼,朝廷经商,只在关中,更在咸阳!”
  冯去疾冷笑道,“这外面的人,闻所未闻,又岂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又焉能知道一些对策建议?不是你伪造的,那又是什么?”
  “唉?对啊!”
  众人听罢,纷纷找了找,发现这其中,还真有不少人,都书写了这样的东西!
  这些外来的人,竟然也懂朝廷经商?
  这怎么可能?
  他们应该是闻所未闻,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对!
  “长安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安侯,哼,这些,果然都是您伪造的吧?”
  “为了拉一帮乡野村夫进朝廷,长安侯竟然敢如此胆大?”
  “这是大逆不道!这是欺瞒陛下!”
  众人听罢,纷纷一阵声讨,呵声不止。
  “诸位,不要误会,也别激动……”
  冯征听罢,心里一笑。
  欺骗?
  那肯定是欺骗啊!
  只不过……我只是在欺骗你们,可没欺骗老赵啊……
  “那,你倒是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错,为何,那么多的山东六国旧地的人,竟然懂得朝廷经商?”
  众人看着冯征,纷纷开口质问道。
  “唉,这个嘛,诸位,难道你们忘了,他们不懂经商,但是,我懂啊?”
  “自然是知道你懂!”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顿时一阵嗤之以鼻。
  “那岂不就是坐实了,这都是长安侯你伪造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懂,可我可以告诉他们啊!”
  冯征一笑,淡淡说道,“毕竟是朝廷选才,我告诉他们,朝廷在干什么,需要什么样的人才,给他们讲一讲经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很合理吧?”
  我特么?
  你说啥?
  “再者,人家是人才,又不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干,天天躲在中书……不是,躲在书中的悠哉之辈,这脑子灵光一些,悟性高一些,那也很合理吧?”
  “这……”
  “我承认,他们懂的这些,那都是我的功劳!谁让陛下把这事情交给我了呢?所以,这经商到底是什么,又该如何经商,我肯定得仔仔细细的给他们讲一讲,他们能听的懂,这也很合理吧?”
  我你……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一阵沉闷。
  没错……
  如果说以如此的可能性的话,那还真的是有点合理了……
  他们是不懂经商,但是冯征懂啊……
  何止是懂,朝廷经商,皆出自于冯征之手,他不懂谁懂?
  如此,若是冯征专门给他们讲解的一些,那他们的确会懂得一二。
  毕竟,人才嘛,人才二字,怎么说,那都得有点本事,有点悟性才行!
  “呵,哼!”
  就在此时,一个权贵听罢,不禁冷笑一声,“长安侯,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啥?
  我巧舌如簧?
  冯征听了一愣,卧槽,你这都知道了?
  “呵呵,这位大人,这是何意啊?”
  冯征笑了一声,看向那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长安侯说什么,是你教给他们的,他们才懂的?”
  那人冷笑道,“也不知道长安侯到底是教了多少时间,他们竟然都能懂那么多了?竟然都能如此的通透了?这,又岂能合理?”
  “呵呵,你说这个啊?”
  冯征笑了一声,突然抬手一指,“那我问你,方才,是不是你张口闭口的,说要帮我叔父擦屁股的?大家可都听到了!”
  我特么?
  你说啥?
  听了冯征的话,那人顿时脸色一变,马上喝道,“长安侯可不要血口喷人,那分明是你!”
  “没错,我们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也都听的清清楚楚的,那可是长安侯你说的话!”
  众人听罢,纷纷喝道。
  你这不是当着大家伙的面,造谣污蔑吗?
  “哦,是么?好像真是我啊?”
  冯征听了,讶然一笑。
  “冯征?”
  冯去疾听罢,黑着脸问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呵呵,叔父,侄儿当然没有别的意思了……”
  冯征笑道,“只是感慨诸位大人记性真好,这我刚才说什么做什么,他们也都能记得清楚……不过,倒也正常,人记一些眼下的东西,只要留心思了,一般都是顺畅的很,叔父,您说是吧?”
  咝?
  什么?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呵……”
  冯去疾听罢,冷声笑道,“你倒是找了一个好的理由!”
  “唉,这怎么能算理由呢?”
  冯征笑道,“等来日,陛下那边恩准了这些人才入朝之后,叔父可以当面问问他们就是……反正,这几日,我是一直给他们讲朝廷经商的,他们肯定是懂得这些……”
  我特么?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的粮食,又是一阵阴沉。
  若是按照冯征这样的说法,那这些人懂得经商,倒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了。
  “所以,这些表书,到底是真真假假的,到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
  冯征笑道,“反正我是不怕这些的,只是害怕,万一他们在其中,攻讦叔父您,再害怕牵连到了我,那可就不好了……毕竟,这些个东西,是要呈送给陛下的,我也不敢克扣什么啊……”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一愣,随即,又赶紧看了起来。
  “冯……冯相……这果然有人,胆大妄言,竟然敢说您……”
  其中一人,率先找到了点什么,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冯去疾。
  “恩?且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