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一白才联系上戴东,昨晚公司的几员大将都到京城了,戴东宴请他们,结果有点喝多了,手机放在车上忘了拿。
  陈正升却是领着几个人又去会馆喝酒,音乐声太大,根本听不见,等结束的时候,陈正升也喝高了。
  戴东听到楚天翔被抓也是大惊失色,他赶紧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不太好,那个王三大名叫王勇,原来就是个混社会的,后来走了狗屎运,他的妹妹攀上了高枝,给一个房地产国企的老板当小三,他在妹妹枕头风的作用下,当上了公司拆迁办的副主任,算是人尽其才了。
  老板姓任,叫任义,是丰泰区的明星企业,他也是电视报纸的明星,经常出来发表一些震耳欲聋,云山雾罩的看法,很有人缘。
  戴东也侧面了解一下打架的情况,楚天翔的状况也不好,对方四个人,一个鼻梁骨折,一个眩晕站不稳,这两个是最重的,反倒王勇没什么事。
  现在的量刑介于正当防卫和轻伤害之间,就看警察怎么定性了,对方先动的手,这是定罪的决定性因素,但法律是人定的,也是由人来解释变通的。
  戴东找人强行把案子按住,不让警察往下继续走流程,他准备找找这个叫任义的,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
  他不认识这个任义,此人很高调,一副忧国忧民的形象,但骨子里却十分高傲,跟他的前辈任我行有点相似。
  戴东托了一位伍主任约了任义,这位伍主任跟任义私人关系很好,算是任义的主管上级了。
  戴东早早就来到一个约定的地点,这是一个小型会馆,就是一个四合院,主要是茶道和简餐。
  伍主任和任义往屋里一走,戴东就知道这件事很难谈成了,任义仰着头,一副成功人士的举止,大肚子像个锅盖,个头却不高,梳着大背头。
  “老戴,这位是任总,你们多亲近亲近。”吴主任说道。
  “任总,这位是戴总,戴东,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戴东和任义握了一下手,戴东邀请两个人坐下,简单寒暄几句,戴东直接就把打架的事情说了。
  “戴总啊,我可是国家干部,这种事我还是不参与的好,吴主任还在这里,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戴东诚恳的说道:“任总,王勇是您的员工,楚天翔是我的员工,我们两家私下里把这件事圆满解决了,也不用给政府添麻烦了,您说呢?”
  伍主任也帮助戴东说道:“老任,就是几个年轻人打架的事,说和说和就过去了,别太认真了。”
  任义一副痛心的样子:
  “唉,这件事我是早晨听说的,你那个员工也太凶残了,仗着自己有点功夫,把我的四个人都打成重伤了。”
  “你说我们公司是京城明星企业,我们一直遵纪守法,诚信经营,现在我们的优秀员工被暴徒打伤了,打伤的人如果不受到法律制裁,其他员工还怎么安心工作。”
  啰里啰嗦说了半天,就是不同意私了。
  戴东说道:“那几个人我也看了,伤都不算重,任总,他们的医药费,误工费等等都由我们来赔偿,精神损失费我们也掏,您看多少合适....”
  “戴总,我缺钱吗?想打我的脸?”任义一听戴东的话顿时就变脸了,他猛地站起来,对伍主任说道:
  “改日我给伍主任赔罪。”
  说完他就要扬长而去,戴东怒火中烧,年轻时那种痞气立刻就爆发出来,他冷笑道:
  “任总,你在京城也混了很多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嘿嘿,不知道!”任义一怔,转身走了。
  这里最尴尬的就是伍主任,他说道:
  “老戴,这不是我不帮忙,你瞧他那个德行,在我们区里,除了主要领导,谁的面子都不给。”
  戴东冷笑道:“他这是找死,放心,伍主任,事情我再想别的办法,一个小小的公司老板,还真以为能在京城横着走。”
  两个人也没心喝茶了,戴东把伍主任送走。
  随后,戴东又把陈正升叫了过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陈正升刚醒,听到戴东说楚天翔又出事了,吓得他赶紧过来,跟戴东商量对策。
  戴东把情况跟陈正升叙述了一遍,然后懊恼地说:
  “这件事我做的有点欠考虑,如果当时我就去找那个叫王勇的,给他一笔钱,也许就解决了,那小子就是一个混社会的,就是他狮子大开口也无所谓。”
  “现在麻烦了,那个任义油盐不进,我也没压住火,我们两个人谈崩了。”
  陈正升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分两步走,先把天翔捞出来,那个老板的事往后放一放,你还能找到人吗?”
  戴东说:“人我能找到,但现在我得考虑一下找什么人,任义那小子估计现在也盯上这个案子了,我不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所以再找人就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