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石头是沿着楚天翔说的有问题的地方下锯的,刚刚切了几厘米的厚度,由于震动的原因,原来粘上的那块整体掉了下来。
  楚天翔透过人群看了一眼掉下来的那块石头,白肉,但似乎被风化的有点淡淡的黄色,而且明显密度不够,底子很糟。
  楚天翔皱着眉,他也有点懵了,不应该这样啊?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老缅也是非常看好这块石头,找了个地方切开,谁知切垮了,估计他们买来这块石头也不便宜,就起了歪主意,找人又给修补上了。
  老缅急于出手,这才想到骗,而且骗了两家,也算是高手了。
  楚天翔领着曾静在人群外边站着,他有点不死心,还想仔细看看石头,可惜人太多,根本没有机会,
  潘有为从人群钻了出来,他低声对楚天翔说:“真是奇怪,外边皮壳这么老,怎么里面都糟了。”
  楚天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石头我还没仔细看过,按说不应该,但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当初我买过一块石头,一百多公斤,最后就切出几公斤的好料,其余的都被风化掉了。”
  潘有为道:“走吧,实在没意思,估计他们还得切一刀。”
  三个人转身要走,突然有人喊楚天翔:“楚先生,您等一下。”
  楚天翔一回头,是那个赣省的刘总,他问道:“刘总,有什么事?”
  刘总一脸严肃的说:“楚先生,帮帮忙,再看看石头还有没有机会。”
  楚天翔也是心有戚戚然,这种挨骗的感觉实在不好,他本来昨晚一宿没睡,白天就睡了几个小时,现在也是乏的厉害,但见刘总说话,他实在不好推脱,就说道:
  “看看可以,但我不敢保证能切涨,这块石头太怪了。”
  楚天翔上前看石头,潘有为对围着的人说道:
  “请大家让一让,赌石大王看石头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楚天翔也来了,有些脸熟的还跟楚天翔打招呼,几个冀省人都有点懵,大眼瞪小眼看着楚天翔。
  楚天翔蹲在地上,四周看了看,石头上还是水迹斑斑,他抬头说道:
  “光线太暗了,你们几个把手电都打亮!”
  周围的人纷纷拿起手电,照在楚天翔要看的地方,楚天翔左看看,右看看,大概过了五分钟,他猛地低声骂了一句:
  “这帮王八蛋,太损了。”
  边上的刘总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楚先生,怎么了?”
  “唉,在这里再切一刀吧!不过别抱希望,应该这里也是修补上的。”
  “什么?”
  刘总大叫道:“老缅切了两刀?”
  楚天翔点点头,说:”这种修补的方法我见过,绝对是顶级高手干的,切开就知道了。”
  刘总站起身,冲着那几个冀省人问道:“切不切?”
  “切吧,反正就这样了。”
  不出楚天翔所料,石头放在机器上,刚切进去十厘米左右,就听‘咔’的一声,整个石头裂成两半,所有人的心都是‘忽悠’一下,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楚天翔上前看了看平整的切面,明显就是用锯切开又粘上的,他摇摇头,苦笑道:
  “这帮老缅第一刀切垮了不死心,又切了第二刀,结果又垮了,这才找人修补上的。”
  刘总脸色苍白,心慌得厉害,现在这块石头只能扔废料堆了,几个冀省人也是默不作声,几年下来挣的钱一夜之间都赔掉了。
  做翡翠原石生意确实好赚钱,但这里面运气成分非常大,如果没有运气,也就管个温饱,普通的人做翡翠,一年也就能挣几万十几万,稍微好点的,有个店面,一年几十万还是有可能的,但就有一个要求,自己不能切石头,否则一下子就回到解放前。
  在瑞宁还有一个传统,就是合股,几个人都看好一块石头,合着给买下来,一个是规避风险,另一个就可能是钱不够,在瑞宁,一块石头几千元都是很普通的石头,稍微上点档次的都是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谁也没有那么多钱买石头,而且翡翠原石这东西,变现很难,所以合股买石头就应运而生。
  楚天翔有点不甘心,他让人把剩下那半块石头拿下来,现在这块还有三百多公斤,也算是很大的原石了。
  楚天翔蹲在地上研究石头,边上的人群渐渐散了,连那几个冀省人都躲到一边商量对策。
  楚天翔现在身边就剩下曾静,潘有为和刘总,楚天翔看了有二十分钟,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我就觉得不至于把人打死吧,应该还有点料,聊胜于无吧。”
  他拿出笔在石头上画了一道线说道:“刘总,按照这条线再切一刀。”
  刘总现在对楚天翔是言听计从,他赶紧叫人让机器上装石头,楚天翔对他说:
  “刘总,我实在挺不住了,昨天一宿没睡,你切完这刀如果有点惊喜,你们就小心点扒开,但最好别抱太大希望,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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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老缅作假的石头,我最多看见过切了三刀的,外皮一点都看不出来,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