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掀开盖子的时候,王恒甲就站在机器边上,盖子一掀开,就见半块石头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石头的正中间,有一条一指多宽色带,色带不是很长,最多也就十厘米,但色太浓了,色带正中间已经发黑了。
  他颤抖着把手电放在了色带上,瞬间一股浓郁的绿光拔地而起,吓了他一大跳:
  “太绿的!”
  “爸,爸,你快过来看,大涨了,全是戒面啊!”
  王恒甲兴奋地直叫爸,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工人一喊叫,王杰就站起来了,但还没等王杰走过来,几个人呼啦往上一涌,连王恒甲都被挤了出来。
  刘总几个人还有其他客人都在七嘴八舌议论,只有钱老板看着机器里边的石头,怔怔的发呆:
  这怎么可能啊?出鬼了!
  工人开始往下卸夹具上面那半块,刚一拿下来,又是一阵惊呼:
  “我去,这边绿色更多了!”
  一群人围着看工人清洗石头,羡慕,惊诧的表情溢于言表,有人还不时看看王杰父子:
  这他妈的,运气太好了!
  改口料切个暴涨,哪儿说理去啊?
  改口料不是不能切涨,但就是原定出三条手镯,最后出来五条的水平,像这种切出绿带子,基本就是传说。
  楚天翔走到王杰边上,低声说道:“王叔,赶紧拿点钱给大家发点红包。”
  王杰如梦初醒,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转身出去,车上有现金。
  发过红包,连那几个有钱人刘总他们都拿了好几百块钱,大家坐在茶台前兴奋的议论开来,只有钱老板强作欢颜:
  出了团绿,狗屎运!
  糯冰种,阳绿,种非常老,色差很小,要说缺点,就是小了点。
  刘总突然问道:“石头卖不卖,要是卖的话,给个价,合适我就买了。”
  他是财大气粗。
  王杰父子立刻就都看向楚天翔,楚天翔笑着说道:
  “别看我,你们自己决定,钱是王哥掏的,跟我没关系。”
  王杰这才明白刚才楚天翔为什么让儿子一个人掏钱,他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小楚,说好了一人一半的,不许反悔。”
  “嘿嘿,王叔,别说这件事,您先说卖不卖,那位大老板等着呢。”
  王杰刚想说卖,但他不知道应该出多少价,他是做古玩仿品的,古玩里面根本就没有翡翠这一品种,历史太短了。
  他看着楚天翔,说道:“小楚,你是专家,你觉得值多少钱?”
  楚天翔想了一下,说道:“今天喜庆,大家都赚点钱吧,三百万,不过,钱老板我们给十万。”
  楚天翔的意思是别要高了,他把价格压得很低,那钱老板就不能按照百分之十给白卡钱了,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白卡这个规矩。
  钱老板心一惊,刚想说我要了,猛地才发觉是人家刘总先说的,他懊恼使劲掐自己大腿一下,今天总是犯错误,自己为什么不先说呢,就这个价格,出门就挣钱。
  刘总也是个棒槌,他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听到楚天翔说的价格,他回头就看钱老板,意思是让钱老板给拿个主意。
  钱老板已经郁闷死了,他现在进退两难。
  说好说坏都违心,这是什么事啊!
  最后,他艰难的说道:“刘总,赚大便宜了,我这朋友大气,赶紧收着吧。”
  刘总一挥手,大气的说:“我也拿十万白卡。”
  钱老板这才有点平衡,这次,他是亏大了。
  王杰父子也没想到,出趟门就赚了上百万,祁叔这个弟子是散财童子啊。
  王恒甲一直想说话也没找到功夫,现在见买卖成交了,他问道:
  “小楚,那半块石头怎么办?”
  楚天翔笑了,这就是人们刚开始玩赌石的心态,看哪块都像能切涨的,这位王哥还惦记那半块也切涨呢,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他说:“那块就留给钱老板做个纪念吧。”
  钱老板又郁闷了,这脸打的,啪啪直响。
  正说着话,门口又进来几个人,当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色阿曼尼,看着就像个成功人士,他走路带风,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老钱,又切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钱老板一见来人,连忙站起来说道:
  “高公子,您来了,快请坐。”钱老板用上了敬语。
  高公子走到茶台前,一眼就看到那块石头,眼睛一亮:
  “这是谁的,太漂亮了,卖给我吧!”
  钱老板为难地说:“石头已经成交了。三百万。”
  高公子似乎没听到,他张口就来:
  “我给四百万,石头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