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天翔回到家里,天已经大亮了,租住的房客已经有起来做早饭的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满是泥污和汗水的衣服,放在了地上,现在还有保姆给洗衣服,小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洗。
  楚天翔洗完澡,感到浑身舒服,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大打一场了,他下楼沏茶,现在身体极度缺水。
  师父推门出来,看见楚天翔在喝茶,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楚天翔说:“动作有点迟滞,练得太少了。”
  老爷子说道:“慢点来,别受伤了。”
  说完走出院子大门,出去遛弯了,老爷子年纪太大,已经跑不动了。
  楚天翔坐了半个小时,起身开车上班,半路吃了一碗米线。
  等到了单位,几个人都到了,楚天翔看看手表,已经快到十点了,他把车停好,跟着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来到二楼,静静地想着这几天的工作。
  现在库房里还有一百多块料子,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往鹏城发货,一百多个店,每天每个店哪怕就消耗一件成品,那就是一块三四十公斤的石头,想想都头疼,货源是个大问题啊。
  先从近的来吧,抓紧时间。
  他拿起电话先给亚龙珠宝城的刘义打了过去,刘义一看是楚天翔的电话,高兴的说:“天翔,你回来了?”
  楚天翔说道:“刘哥,我回来了,上次咱们说的事还能不能办?”
  “能办啊,我现在就等着你了。
  “那就好,你看看你能多长时间把货配齐了?”
  刘义说道:“天翔,我知道你的公司在哪儿,我过去咱俩好好商量一下,当面说方便。”
  刘义是第一次来公司,李杰把他领到二楼,握手寒暄,楚天翔说道:“刘哥,你们湘南人实力都很强,我想多看点石头,但地点最好别在亚龙珠宝城,那里人多嘴杂。”
  刘义想了想,说道:“不行就到勐相村,那里也不远,就在城边国道上,我一个朋友建了栋别墅,院子很大,也有遮阳的地方。”
  楚天翔同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名气,挑的石头切涨率太高,一旦有人不卖给他他挑中的石头,后面人再有样学样,自己可就悲催了。
  他也知道,将来有一天,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他问道:“上次赌石那个王老板怎么样了?”
  刘义叹了口气说道:“回老家了,几个朋友都掰了,最后那块石头他赔了一半,其余的几个人承担,就因为这儿,连我都埋怨上了。”
  他又说道:“小邓的姐夫老冯真是条汉子,赔了那么多,什么话也没说,哪像老王,好像我们这些人合起来骗他一样。”
  楚天翔说道:“刘哥,无论成交多少,我都给您百分之十,至于能从货主那边拿多少我不管,那是您的事。”
  刘义干脆利索,没假装客气:“那我就谢谢天翔你了。”
  “还有上次是跟老王对赌,结果把小邓的姐夫圈里了,这么办,你让他也找石头,他找的我分给他百分之十,其他人就算了。”
  刘义大喜,刚想说要晚上请楚天翔吃饭,楚天翔的电话响了,是谭辉的。
  楚天翔接起电话,谭辉说道:“天翔,我回京城了,老陈和陆良那边都谈完了,就等着你戴叔的消息。鹏城那边非常好,运转非常流畅,你先把家里的石头都切开发到鹏城,付林会告诉地址的。”
  楚天翔问道:“陈叔什么时候来瑞宁?我这边好约去腾市的事。”
  谭辉说道:“估计你戴叔也就这一两天了,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戴俊毅,刘义见楚天翔电话不断,指了指门外,意思他到楼下等着,楚天翔点了点头。
  电话一接通,戴俊毅神秘的说道:
  “天翔,是不是你们要收购造纸公司?我可听说,我大伯他们商量好几回了,还说让我进董事会,有这事吗?”
  楚天翔含糊其辞的说道:“我听你六叔说过一次,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想打听详细情况,你还是问你六叔吧。”
  “拉倒吧,你就忽悠我,我还敢给六叔打电话?躲还来不及呢。”
  “天翔,你什么时候还来京城啊?我们几个都想找你喝酒呢。”
  楚天翔有点奇怪,这戴俊毅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他随口说道:“戴哥,说,什么事要我办,别装相。”
  戴俊毅嘿嘿一笑:“这不车被我姑姑收走了吗?整天放在那里落灰,谁也不让动,你一来,车不就能开出来了吗。”
  楚天翔哭笑不得:“等着吧,我指定去京城,”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他站起身准备去楼下找刘义,刚一出房门,付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付哥,你好。”楚天翔说道。
  “天翔,谢谢你。”付林这是感谢楚天翔给他这个机会,这么大的连锁企业副总,到哪儿都够牛x的。
  “行啦,付哥,别客气,你等一下,我让会计记一下你那边的地址,我这边有个客人。”
  说完,他来到财务室,对张丽说道:“接一下电话,把对方给的地址记清楚,以后发货都是这个地址了。”
  张丽接过电话,楚天翔赶紧下楼,刘义这是第一次来,太冷落人家不好。
  刘义坐在亭子里和李杰,腾骏在聊天,看见楚天翔下来了,笑着说道:“天翔,你这一天也够忙的。”
  楚天翔说:“真有点抱歉,刘哥,这刚回来,事情太多。”
  刘斌:“晚上一起喝点,给你接风。”
  楚天翔连连摆手:“刘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就昨天晚上,我刚进家门,我师父把我臭骂一顿,专门说我喝酒的事,我今天要是敢喝一滴酒,大门都不让我进。”
  “这一段时间,我是滴酒不能沾,那老爷子厉害着呐。”
  刘义见楚天翔很坚决,就没再坚持,又聊了几句,告辞走了。
  楚天翔抬头对着楼上喊道:“赶紧开饭,我快饿死了。”他早起来体力消耗太大,一碗米线根本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