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会长一想,还真行。
  国内翡翠最大的公盘就是坪州公盘,以改口料,明料为主,主要针对的是那些翡翠加工厂,但在瑞宁边上的英江,还有一个公盘,不定期举行,多是赌料,吸引的大部分是喜欢赌石的客人。
  边上的李鹏军说道:“老陈,到时候就得你帮忙了,我们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陈正升爽快地答道:“这没问题,货你可以发我这里,然后我派人送到标场。”
  一群人喝到后半夜二点多才散,田晋峰和两个人被搀扶着回了宾馆。
  第二天上午,戴东几人全部到了宾馆,今天大部分人要走,于情于理戴东他们都要送送。
  几个人到了宾馆才知道,孙老爷子一早就坐车出去了,去哪儿没人知道,问曾梵霖,他也不知道,打曾宁的电话又是没人接。
  孙老爷子去了一桩心愿,老爷子不见蒙查一面是不能原谅自己的。
  车是从宾馆往楚天翔家的方向开,阿进开车,边上坐着一个指路的保镖,曾宁陪着老爷子坐在后面。
  车停在了胡同口,保镖下车装作路人往里边走,路过楚天翔家大门的时候,特意往里边看了看,就见一个老人正准备骑着电动车出门,他连忙快步往回走,来到车上对老爷子说:“马上就出来了,带着渔具,可能去江边钓鱼。”
  老爷子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正前方,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老者骑着一辆电动车从胡同里出来,很快,电动车就在轿车旁边驶过,老爷子转动着脑袋,一眼不眨地看着骑车的老人。
  老爷子急促的说道:“阿进,赶紧跟上,别丢了。”声音有点颤抖。
  到了江边,就见蒙查把电动车停在人行道上,这时陆陆续续有人来钓鱼,看来跟他很熟,彼此还打着招呼。
  汽车停在几十米开外,老爷子双手紧紧抓住前排座椅,身子直挺挺前倾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蒙查看,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动,泪水就在眼眶里滚动,看得出来,老人十分激动,曾宁怕爷爷再出现问题,用手在老人后背轻轻抚摸。
  不一会儿,蒙查就翻过栅栏下到河床里了,视线里没了目标,老爷子身子靠在座椅的后背上,双眼紧闭,似乎在回想蒙查的一举一动,车里其他三个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静静地等着老爷子恢复过来。
  良久,老爷子睁开眼睛,问道:“京城我们有几家店?”
  这几个人还真不知道京城有几家翡翠店,曾宁疑惑地说道:“爷爷,我真不知道,估计十家八家应该有的。”
  “给梵霖打电话,让他跟戴东谈,先把京城店的股份转给楚天翔,原因理由你们商量。明年,最迟后年,国内所有的店都转过去。”
  “爷爷,是不是等阿静和天翔….”曾宁劝道,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厉声喊道:
  “这事跟阿静没关系,你懂不懂?”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他心中一酸,哽咽道:“蒙查在最后一次争斗中,父母,兄弟,妻儿都没活下来。”
  “楚天翔现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知道吗?”
  曾宁不敢说话了,牵扯到蒙查,曾家怎么做都不过分,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了。
  “去机场。”老爷子说完,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一句话。
  临安检的时候,曾宁对爷爷说:“我想还是我去跟戴叔谈谈,我怕大哥有些事情不了解,说不明白,谈完我再和大哥一起回去。”
  老爷子想了一下,同意了。
  曾宁考虑问题很全面,这事实际很难处理,无缘无故让楚天翔接受这么大一笔财富,没点正当的理由是绝对做不到的。
  曾宁赶紧给大哥打电话,曾梵霖和两个朋友正准备坐车去机场,接到曾宁的电话,他把两个朋友送走,又回宾馆等着妹妹。
  来到宾馆刚一进门,曾梵霖就问:“阿宁,什么事这么着急,还得你回来办?”
  曾宁说道:“大哥,你已经知道蒙查爷爷的事,今天早晨我和爷爷去看了蒙查爷爷,只是远远的看了看,没敢接触。然后爷爷就做了个决定,要把京城的几家店转给楚天翔,无偿的,而且明后年,国内的店都要转过去。”
  “还有一件事,蒙查爷爷父母妻儿都死在那场争斗中,楚天翔他是当孙子在养,两人感情非常深,爷爷也是要报恩。”
  曾梵霖不说话了,事情来得突然,他需要好好思索一下。
  考虑良久,他对曾宁说:“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让戴叔知道,天翔很听戴叔的话,这样办才能让天翔接受。否则,我们直接跟天翔谈指定谈不拢,跟戴叔不说实话,戴叔也不会接受。”
  曾宁点了点头,她来的道上,也是这么想的。
  事不宜迟,曾宁拿起电话给戴东打了过去。
  戴东正在机场送朱先生,楚天翔也在场。
  朱先生说道:“小楚,以后到了京城,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也有不少翡翠,可需要你帮忙看看,老戴,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
  戴东和楚天翔都笑着答应了。
  这时,曾宁的电话打了过来,戴东接起电话,听到曾宁找他,还挺奇怪,原以为她走了,敢情还在宾馆。
  送走了朱先生,戴东很高兴,如果能够进入朱先生的圈子,那又是一个顶级富豪的所在,将来的会所少不了这样的客人。
  回到宾馆,戴东给曾宁打电话,问她在哪个房间,曾宁说了房间号,然后特意告诉他,让他一个人上来,别带别人。
  戴东走进曾梵霖的房间,见兄妹二人都在,他问道:“老爷子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们兄妹在?”
  曾宁回答道:“爷爷已经走了,他交代点事,我和大哥想跟您单独谈谈。”
  戴东笑了:“什么事啊,还搞得这么神秘?”
  曾梵霖说:“戴叔,这件事有点离奇,时间跨度有点大,让阿宁跟你说,我也是不太清楚。”
  戴东坐下,微笑着说:“阿宁,你说吧。”
  曾宁沉了一口气,她说道:“事情还得从爷爷年轻的时候,去缅dian淘翡翠原石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