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响起了鼓掌的声音,大家一看,曾静小脸通红,连忙说:“我觉得天翔哥说得对,不该鼓掌吗?”
  曾宁连忙打圆场说:“我也觉得天翔说得对,就该鼓掌。”说着,她也拍了两下手。
  二儿子曾殿程笑着说:“完了,我成反派了。”
  “爸爸,你不是反派,只是你没接触过翡翠,不懂。”曾静对父亲说。
  大孙子曾梵霖也说道:“我没有天翔考虑的那么深刻。”
  老爷子有点惊异,楚天翔刚才那番话,没点文化底蕴,没点独特思想是说不出来的,他问:“小楚,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我…..”听到问话,楚天翔感到很尴尬。
  戴东把话接了过来:
  “孙叔,天翔自小家境贫寒,初中就辍学挣钱了,但这孩子很要强,这几年不但自学了很多国学,经史类的书籍,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且他还自修了大学地质本科。”
  “这孩子爱学习,也很自律,他十平米的小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全是书,也真难为他了。”
  “居高声自远。”曾静突然对楚天翔念出了一首诗。
  楚天翔听到曾静念出的诗一愣,马上明白这是人家在考自己。
  他吟道:“非是藉秋风。”
  “下马饮君酒。”
  “问君何所之。”
  “谁谓含愁独不见。”
  “更叫明月照流黄。”
  曾静狡黠一笑:“临别殷勤重寄词。”
  楚天翔脸一红:“词中有誓两心知。”
  这两句有点暧昧。
  曾静不问了,楚天翔却出了一身冷汗,这要答不上来,不但自己丢脸,连戴叔叔的脸也丢没了,戴叔叔牛吹大了。
  曾静回头对爷爷说:“爷爷,考核完毕,确是学过国学,至少唐诗很厉害,我考的都是很偏门的。”
  曾宁是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背诗是她的本行,她当时是随嘴问的,没想到人家还真都会。
  其他人却冒出一身冷汗,曾静太冒失了,楚天翔这要是答不上来,就太失礼了,至少对戴东就不好交代。
  曾静的父亲狠狠瞪了她一眼,曾静也有点后怕,她连忙站起来对戴东说:“戴叔叔,天翔哥,我刚才冒失了,请你们二位原谅。”
  楚天翔的完美表现让戴东心里乐开了花,这叫痛快,他见曾静这么说,也开起了玩笑:“曾静侄女,谢谢你考一考他,否则我们几个叔叔都以为他是骗子,总说自己会背诗,谁知道是不是骗我们。”
  众人哈哈大笑,这一场,开局惊险,结局完美。
  老爷子很高兴,这小子是个人才。
  酒宴过后,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老爷子说:“小戴啊,明天让阿宁陪你们逛逛,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跟她说,其他的就听她安排吧。”
  戴东也没客气:“我没什么特别想看的,天翔没来过,就麻烦曾宁把hk有名的景点转转,孙叔这边有什么事可以先安排。”
  曾静撒娇地对曾宁说:“姐,我也想去玩。”
  曾宁秀眉一立,说:“去上你的学,周末再说。”
  曾静嘴里嘟囔着,没敢说话。
  大儿子曾殿鹏说:“明天晚上我在香格里拉请戴东兄弟和天翔吃顿饭,别推辞,我们两家是世交,你来了不请你吃饭,我以后就没法去京城了。”
  戴东赶紧答道:“我全听大哥的安排。”
  老爷子说:“后天别出去逛了,我求小楚办点事,梵霖跟着,其他人愿意跟着看就去看看,很好玩的。”
  曾宁和曾静连忙说:“我去。”
  楚天翔连忙答应。
  第二天,曾宁早早就来到老爷子的别墅,她已经结婚了,是学医的,现在不上班了,算是老爷子的保健医生和私人秘书。
  阿进开车,这是一辆丰田的客车,首站就是维多利亚港。
  香港不是很大,连续逛了几个景点,下午两点多就回别墅了,晚上还有曾殿鹏的酒宴。
  刚进大厅,就看见老爷子又拿着那个瓷瓶看着,管家在一旁说着什么,几个人跟老爷子打着招呼,围坐在边上。
  戴东问:“孙叔,您还喜欢玩古董?”
  “什么喜欢,我就一粗人,看人家喜欢,我就跟着瞎玩,附庸风雅罢了。”老爷子自嘲道。
  “孙爷爷,这是什么啊?”楚天翔问。
  老爷子回答道:“青花观音尊。”
  老爷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对二人说:“来看看我的宝贝。”说着领着二人来到老人的书房。
  房间装修得古朴大气,沿着一面墙全是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瓷器,老爷子给两个人介绍,管家紧随其后,戴东不懂古董,楚天翔更是个棒槌,但两个人不好扫了老人的兴致,只能点头称是。
  楚天翔突然看到一个瓷瓶跟客厅那个一模一样,他诧异地问:“孙爷爷,这个瓶子和外边那个不是一样的吗?”
  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解释说:“这个是早年苏富比拍卖行拍来的,我想凑成一对,但外边那个还有点拿不准。”
  楚天翔随手在那个瓷瓶上摸了一下,很光滑,又把四个手指放在瓶口内侧左右慢慢地摩挲了一下。
  老爷子见二人对古董不感兴趣,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了,苦笑一下,领着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