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长出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把门打开,赫然就是罗尚涵,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
  “祁老,又过来打扰您了。”罗尚涵很有礼貌,态度谦恭。
  “罗老板,您请进,哦,这是我的学生,姓楚。”祁老一指身后的楚天翔说道。
  楚天翔躬身说道:“罗先生好。”
  罗尚涵快步走进房间,把手里的画轴递给祁老说道:
  “您给掌掌眼。”
  祁老手有点抖,他拿过画轴,慢慢打开,猛地双目一睁,把画轴放在了床铺上。
  这是一个标准间,只有床铺上能摆下这么长的画轴,祁老弓着身子低头研究,楚天翔站在边上,罗尚涵坐在椅子上,两个保镖站在了门口。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祁老稳定了情绪,抬头看着罗尚涵,问道:
  “你怎么得到了?”
  罗尚涵笑了:“祁老,您先说是不是真迹?”
  “是真迹,但您怎么得到了,这幅画应该在x宫博物院的仓库保存着,不应该到你手啊?”
  “嘿嘿,有人卖我就买呗,我管他是哪来的,谢谢您,祁老,我会开支票给您。”
  说着,罗尚涵站起来,准备卷上画轴拿走。
  “慢着!”楚天翔低声说道。
  罗尚涵一愣,疑惑地看着楚天翔。
  楚天翔说道:“这是国宝,是被偷盗出来的,您不觉得您拿的不光彩吗?”
  “嘿嘿,一手钱一手货,我怎么不光彩了,小子,你还嫩点,我在内地没生意,你奈我何?”
  罗尚涵把楚天翔当成内地的公家人了。
  “你求财,不想找麻烦,但这东西在你手里,你觉得能安生吗?你开价,我们买回去。”
  “哈哈,你很有钱吗?五个亿,你现在拿得出来,画归你。”罗尚涵狂笑道。
  “你不知道这是国宝?你买赃品,法律也不允许。”祁老也大声说道。
  “内地的法律管不到hk,我是公平买卖,有什么不行,再说,谁说我有这幅画,你们吗?嘿嘿!”罗尚涵有点无赖了。
  “你!你…”祁老词穷了,碰上这种赖皮,这位老学究还真没办法。
  “我给你五个亿,画归我。”楚天翔平静的说。
  罗尚涵一愣,怪异的问道:“你有五个亿?”
  “我有!”
  “现在?”
  “马上给你转!”
  罗尚涵眼珠一转,对门口站着的保镖说道:
  “去把刷卡机拿来。”
  不到五分钟,保镖回来了,他把刷卡机放在桌上,楚天翔拿过手包,想了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罗尚涵。
  罗尚涵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拿过银行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不是警察吧?警察没这么多钱。”
  祁老愤愤地说:“他是我学生,”
  “你这学生还真有钱。”罗尚涵嘲笑道。
  转瞬间,钱就刷过去了,楚天翔拿起画轴递给祁老说道:
  “祁老,现在归你了。”
  祁老一把抢过画轴,直接抱在怀里,就像怕别人要来抢似的。
  罗尚涵毫不拖泥带水,站起来直接往外走,两个保镖紧跟在他的身后,三个人一出房门,罗尚涵看看四周没人,低声命令道:
  “赶紧叫人,把画抢回来,我先回公司,你们负责,必须成功。”
  ……….
  楚天翔和祁老站着没动,等罗尚涵出了大门,楚天翔连忙跑过去关上门并把门锁死,又拿了一个椅子斜顶在门上。
  他边干活边说道:
  “祁老,赶紧给单位打电话。”
  祁老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拿出电话,哆哆嗦嗦地给单位领导打了过去,楚天翔站在边上紧盯着祁老的举动,他现在开始有点清明了,这位罗老板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
  电话一接通,祁老颤抖地说:“院长,我是老祁,你现在别管有什么事,赶紧去库房看看张洁的‘听琴图’还在不在,一定要快。”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祁老哭腔都出来了:
  “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你开什么玩笑,真迹现在就在我手上,我在hk,快点去啊!”
  放下电话,祁老长出一口气,说道:“天翔,这回多亏了你,要是我一个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国宝啊!”
  楚天翔说道:“祁老,危险还没过去,那位罗老板答应太快,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得尽快回到内地。”
  “好好,听你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说着老人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楚天翔想了一下,连忙发个信息给曾静,告诉他这边事情还没完,让她再等一会儿。
  发完信息,楚天翔有点发愁,从hk到内地开车得一个小时,这段路最危险,人生地不熟的,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
  找警察?楚天翔脑海中刚一闪现就被否决了,警察来了要画怎么办?说是赃物证物,你敢不给?到了警局可就是他们说了算,你再能打也白搭。
  一旦给了他们,他们掉包怎么办?那就惨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画从现在开始,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怎么办?
  楚天翔毅然拿起电话,准备给老爷子打了过去,现在能信任还有力量的就剩老爷子了。
  楚天翔刚要打电话,祁老的电话响了,震耳的铃声吓了两个人一大跳,祁老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里面的嘈杂声,院长大声喊道:
  “祁老,画在你手里吗?这边被掉包了。”
  “在我这儿,在我这儿,我看了,是真迹。”祁老赶紧说道。
  “祁老,您待在宾馆别动,我马上向上级汇报,派人过去接你回来,现在您千万别出门,把画保存好。”
  “我知道了,别出门,你们快点,我们这边就两个人。”祁老喊道。
  放下电话,祁老对楚天翔说道:“没事了…”
  敲门声,楚天翔厉声问道:
  “谁?”
  “先生,我是服务员,要打扫房间卫生。”说着,服务员已经用钥匙开门了,楚天翔一个健步来到门前:
  “不用打扫,你走吧。”
  钥匙打开了房门,但挂钩还锁着,门后还顶着一把椅子,服务员推了两下,没推开,怏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