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祁老爷子和庄胜都有点蒙头了。
  楚天翔站起来说道:“可以,我们去哪儿?”
  “请您跟我来。”
  男子领着楚天翔走出屋子,来到一间厢房,这里是一间书房,摆满了各种书籍。
  两个人坐下,男子说:“我叫祁同心,在春城工作,给领导当秘书。”
  “我知道,上次肇事诬陷那个事您很气愤,现在那个叫郑小册的人已经收押了,这不单是诬陷的问题,还有他的夜总会一些乌七八糟等问题。”
  “这里面又牵扯到不少保护伞的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我们需要达到什么目的。”
  楚天翔绝对够聪明,祁同心一说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现在祁同心的领导骑虎难下,这盖子越掀越大,有问题的人越来越多,级别越来越高,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上面来的检查组死命的往深了挖,但事情总有个底线,不能无休止的查下去,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如果上纲上线那也是问题,但所谓水至清无鱼,一般性的问题到底查不查,怎么查,现在没个尺度。
  这种事情还不能问,大领导让你查你查就是了,但做具体工作的人也有难处,毕竟这种事不是主流,一旦风声太盛闹得人人自危,就得不偿失了。
  查处的力度如何控制就成了祁同心领导需要考量的事,事情的起因就是肇事诬陷,当事人满意这是一个重要指标,但祁同心知道,那个叫楚天翔的人很不给面子,据说把一群穿制服的当面训了一顿,但当时什么情况却没人敢说。
  如果特意去找楚天翔沟通,那又显得太弱了,毕竟是高高在上一级组织,不能太丢人,但这个人又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今天在家里碰巧遇上楚天翔,祁同心惊喜若狂,这就算是顺水推舟,两个人的见面就会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楚天翔想了想,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过程和结果都很恶劣,我也只是要一个说法,但有些人避重就轻,到最后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这就让人觉得他们是不是有解决问题的初心和能力。”
  “祁先生,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人是我在京城找的,查封夜总会就是他们干的,我不想受这不白之冤,如果不是我还有点能力,也许我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待着呢。”
  一听这话,祁同心一脸的尴尬之色。
  “至于领导指示要查处一些人的问题,那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我可以明白的跟你说,当时开车的人是一个hk的女孩子,他姓曾,是hk曾家的人,你应该知道曾老爷子的职务,你知道无故诬陷他子女的后果吗?还把人关起来,这就不是过分不过分的事吧?”
  “曾家!”
  祁同心有点大汗淋漓了,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宰了郑小册。
  一件小小的肇事诬陷案,竟然惹来两种势力,而且哪种势力都是他们无法抗拒的,毕竟人家占着大义。
  问题是如何收场?尺度如何把握?这才是祁同心要找楚天翔的目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也无法控制,言尽于此,告辞了。”
  楚天翔起身走人,祁同心竟然心慌的忘了起身相送。
  楚天翔走进上房,看见庄胜和祁老爷子交谈正欢,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老爷子,刚才出了点状况,这几块石头不卖了,请您见谅。”
  他又对庄胜说道:
  “庄哥,帮着我拿着石头,我们走!
  两个人愕然的看着楚天翔,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楚天翔知道,再把石头卖给祁家,自己就显得太卑微了,钱不是这种挣法,而且自己也不缺这点钱,纯粹是为了帮庄胜一个忙。
  两个人上车,庄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天翔,出了什么事?”
  楚天翔驾驶着汽车,敷衍道:“庄哥,一会我跟你说,我得打两个电话。”
  说着,他把车停在道边,拿出手机,直接下车了。
  “戴叔,春城一个大秘找我了,想知道到底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他们现在很困惑,还不敢向上问。”
  戴东笑了:“你怎么说的?”
  “我觉得他们的态度还是有问题,到现在我一句道歉的话都没听到不说,还好意思找我谈什么时候刹车。”
  “我告诉他们,事已至此,我无能为力。”
  “前面分析的对,后面的势弱了,我们不但有解决矛盾的能力,更有平息矛盾的能力,你放心,他们还会找你的。”
  “戴叔,这件事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哈哈,我告诉你,事情很简单,强化社会治安,至于组织那边,水至清则无鱼,不能牵扯太深。”
  “我明白了,戴叔,我原定这两天就回瑞宁,不过后天有一个私盘,我看完就走。”
  楚天翔明白了戴东的意思,架子要拉足,放不放枪就看祁同心们的反应了。
  他把电话又给曾宁打了过去,这次楚天翔没把话说明白,就是问了几个不关痛痒的问题。
  戴东是亲人,曾家是亲戚,这两者差别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