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刚要出门,王杰突然说道:“小楚,石佛寺有个翡翠原石,好几年了,你可以过去看看,要价很高,但没人敢切。”
  楚天翔一听,连忙站住,又问道:“王叔,石头很好吗?”
  如果说南阳是国内玉石文化的集大成者,那石佛寺就是南阳最大的玉雕加工集散地,自古就有‘玉雕之乡’之称,而且华夏四大名玉之独山玉就产自于此。
  王杰说道:“石佛寺一般都是做摆件的,改口料多,比如和田玉,昆仑玉,翡翠,岫玉都有,纯粹的翡翠赌石不多,但有几家店规模都不小,我是做古玩的,对玉石懂点不多。”
  “王叔,我想过去看看,除了翡翠,其他玉种我了解不多,想学习学习。”
  王杰说道:“那我陪你去吧,今天也没什么活,就当溜达溜达了。”
  他是想看楚天翔的赌石水平到底有多高,祁叔不是吹牛的人,为什么对这个小伙子评价那么高?
  王杰开了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小型面包车,两个人刚坐上,一个小伙子从屋里跑出来直接钻进车里,说:
  “爸,我也去看看。”
  王杰看了看,对身边的楚天翔说道:“小楚,这是我儿子,叫王恒甲,跟你同龄。”
  楚天翔回头说道:“王哥你好,我叫楚天翔。”
  王恒甲说:“别客气,小楚,我应该比你大。”
  到石佛寺有四五十公里,但路很好走,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一进镇子,望着街道两边星罗棋布,密密麻麻的玉石店,楚天翔感叹,这比瑞宁翡翠店的密度还大。
  华夏玉雕文化,分成几大流派,如苏工,这是玉雕的顶级所在,传承几百年了,苏工只雕刻和田玉,和田玉以白,润为美,很难在创意上有所突破,所以苏工讲究雕刻技法的极致,另一个就是京工,讲究大气,什么玉种都做,南派以闽,粤为主,近代又出来海派雕工。
  南阳雕刻的历史比悠久,但现代主要以大型摆件为主,国内几乎所有的摆件都是豫南工做的。
  至于现在所说的什么揭阳工,瑞宁工纯粹是一种炒作,这两个地方历史短,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玉雕手法和文化理念,即使有几个所谓的大师,也是外来的,形不成气候。
  王杰直接把车开到一家翡翠店,三个人下车,信步往里面走,店面很大,一面是翡翠成品,摆件和小饰品都有,另一面货架子上是大块的改口料,其中夹杂着一些赌石。
  在门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块赌石,外边用红布盖着,大概有一吨的样子。
  王杰低声说道:“小楚,就是这块石头,你仔细看看。”
  楚天翔走上前轻轻掀开红布,只见石头是黑乌沙皮,外边的蜡壳还有不少,楚天翔在有沙粒的地方摸了摸,还行,硬度够。
  他问道:“王叔,这个红布可以全掀开吗?”
  在京城,有些翡翠店的老板故弄玄虚,盖着红布的石头轻易不让人掀开,楚天翔为此还被人训过。
  不是盖着红布的石头就是好石头。
  “随便看,没讲究。”王杰说道。
  “小楚,这块石头看的人老多了,但都不敢赌,说是赌性太大了,怕垮。”边上的王恒甲也说道。
  楚天翔点了点头,把红布都掀开,整个石头很圆润,棱角不是很分明,有些蜡壳还没脱落,石头清洗得非常干净,楚天翔围着石头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有一条小孩巴掌宽的色带,绕了石头的三分之一,这石头的想象力就大了,一旦色进哪就不得了了。
  楚天翔低声问道:“王叔,这石头卖多少钱?”
  王杰说:“老板是我朋友,他说是低于五千万免谈。”
  楚天翔吐了吐舌头,全赌料敢这么叫价的不多。
  正在这时,老板过来了,他说道:
  “王哥,你来了,快过去喝茶,这玩意你也看不明白。”
  他知道王杰一点赌瘾都没有,他儿子有时候赌点,但都很小。
  “老板,这块石头是哪个场口的?”楚天翔问道。
  “帅哥,这是老莫湾基正厂的,你看这条蟒带,一旦色进去,石头过亿是很轻松的事。”
  楚天翔点了点头,他围着石头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边又走进来三个人,老板一见,连忙上前打招呼:
  “刘总,您来了,快到里边坐。”
  一个气宇轩昂的大个子中年男性笑着说道:
  “老钱,我这都来好几回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刘总,你给的价格真不够本钱,要是能卖我留着他干什么?”
  刘总后面一个人说道:“钱老板,您真是钻钱眼了去了,就差五百万,你就说死不卖?”
  钱总陪着笑脸,说道:“真不够本钱,你们财大气粗,都是有钱人,不差这点。”
  刘总说道:“我再看看,本来没想买这块,过几天我要去瑞宁看看。”
  三个人走到石头前准备研究石头,看见楚天翔也在看石头,都没在意,这石头放了好几年,看的人多,给价的人少,这位刘总给的价格是目前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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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看现在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