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易华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多人?”
  他像是夹心饼干中间被夹的那个心,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无路可逃。
  明明早就对夏白两家有所防备,甚至直播一结束,他就马不停蹄的逃之夭夭了,他们怎么还能这么快找来?
  林易华急的目瞪口呆之际,前后两拨人马已经到达跟前。
  眼瞧着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他扑来,他吓的瞬间两腿发软,但一想到对面是谁的人,便强自镇定的开口。
  “有话好好说!再怎么说,我也当了林媚这么多年的养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对我客气点!”
  为首的黑衣保镖,听完点点头,活动了下粗犷的膀子。
  林易华刚要松口气,下一秒,就见一巴掌扇过来。
  黑衣保镖骂骂咧咧道,“就对你不客气,你能咋地?”
  林易华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窜。
  他咬牙气急败坏的道,“你们看清楚我是谁再打!”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反手就又是一巴掌,“你是林易华,打的就是你!”
  林易华忍无可忍,愤怒的吼叫出声,“林媚呢!我要见林媚!我要见夏临川!我要见白老爷!我倒要问问……”
  “啪!”
  他还没嚷嚷完,黑衣保镖毫无预兆的再次扇来一巴掌。
  林易华气的直接叫出来。
  黑衣保镖却不管不顾抓起他的衣领,揪着他往外拖,“你以为自己是皇帝,想见谁就见谁吗?现在哪他妈有你说话的份儿?”
  林易华要喘不过气来了,拼命的挣扎着,然而不管他怎么折腾,黑衣保镖依旧脚步不停的把他往前拖。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黑衣保镖把他提拎上车,车门砰的关上。
  他咳嗽着爬起来,第一时间就要去开车门。
  黑衣保镖抓住他的脑袋,往门上一顿砸。
  直砸的他满头血污,连连求饶才停下来。
  “饶命啊!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敢跑了!”林易华嚎的撕心裂肺。
  黑衣保镖见他彻底怂了,抬手把他往旁边一扔,抽出支烟大口大口的吸起来。
  身下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车厢里静的落针可闻。
  林易华缩在一角,怯怯的打量着黑衣保镖。
  回想着先前对方下手时的狠戾,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大概真的触碰到了夏白两家的底线!
  他们……会拿他怎么样?
  会要他的命吗?
  不行!
  他得给自己找条后路!
  现在夏白两家,都知道林媚不是他的女儿了,他只能用自己和白如雪的那段感情,来作为最后的筹码了!
  林易华打定主意,在心里面开始想说辞,编排白如雪对他情深义重的故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
  黑衣保镖先跳下车,然后揪着林易华的衣领,像是拴了条狗似的,直接把他逮下了车。
  林易华一个趔趄崴住了脚,黑衣保镖当即就是一脚踹来,踹的他另条腿也一瘸一瘸的。
  他早就熟悉了黑衣保镖的行事风格,越是喊疼,对方越是凶狠,因此他忍着剧痛,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眼前是个热闹的菜市场,正对面的便是一个卖肉摊,摊铺老板举着菜刀在剁排骨,锋利的刀刃晃的他心慌意乱。
  林易华缩着脖子,跟着黑衣保镖一路穿行,没多久,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
  他们停在一间卖鱼的摊子前。
  摊子与其他摊铺距离较远,四面都挂着白色的透明油纸,似乎自成一个小世界。
  黑衣保镖刚掀开帘子,前面就传来一道声音,严肃又森寒,“人呢?”
  林易华心中一颤。
  不对啊!
  这声音怎么既不像夏临川,又不像白老爷啊!
  抓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慌慌张张的抬头,压根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黑衣保镖一下子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在他面前逞凶斗狠的黑衣保镖,这会儿言辞恭敬的就像是个孙子似的回答道,“谢爷,人在这儿。”
  谢爷?
  哪个谢爷?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一个谢爷啊!
  林易华嘀咕着,脑子转的飞快。
  就在这时,先前的那道声音哼笑了声,说出来的话比这笑更渗人,“先剁他一只手。”
  “什么?”林易华叫出来,惊恐的呼喊道,“怎么上来就要剁手啊!谢爷饶命啊!谢爷,小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绕了小人吧!您要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只要您别剁我的手!”
  谢咏完全不听他的,催促道,“剁!”
  “啊啊啊啊!”林易华吓的尖叫起来,拔腿就往后跑。
  哪想后面站了个保镖,一脚踹中他的肚子,他疼的冷汗淋漓,重新跌回地上。
  下一秒,四只大手,左右架起他,把他拖到砧板旁,死死按住他的左手,旁边就是卖鱼用的菜刀。
  菜刀上还沾着杀鱼的血。
  林易华几乎要晕死过去,痛哭流涕的哀嚎,“谢爷,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饶了我吧……啊!”
  手起刀落。
  林易华哆嗦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弄醒他!”谢咏吩咐。
  一盆盆冷水当头浇下,才刚晕过去的林易华,便被冻醒了。
  他哆嗦着唇抬头,终于看清了正对面的男人,眼神顿时像是见到阎王一般恐惧惊慌。
  “你……是是是你……我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易华哭着问。
  谢咏无视他的问话,抬脚踩在他的肩头上,微微躬身,与他四目相对时,缓缓开口,“我有事情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谢咏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刚才的那只手,只是是给你的警告。”
  “听明白了吗?”
  林易华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面对着谢咏时,是从内到外一种发自本能的害怕。
  他抖着身体道,“听……明白了……”
  谢咏很满意他的反应,问出第一个问题,“林媚是谁的女儿?”
  林易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当初遇见白如雪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林媚的身世,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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