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陶家有点乱
  慕容景被我羞辱一番,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就在我以为障碍扫清了,可以跟陶家谈谈正事儿了。
  从大门内又走起来了两个人。
  出来的两个人看年纪比陈老头还要长上几岁,不过应该都不超过六十岁。
  二人中有一个穿一身粗布麻衣,三月的天气,手中竟然拿着一把折扇。
  而另一个则是穿着一穿材质考究的青色长衫,气度非凡,颇有点当家人的风范。
  正是此人说我口气大。
  陶李和陶花一看出来之人,马上双双见礼。
  “二叔,您不是带人给我给我父亲看病吗?怎么样?”
  青衣长衫的老者微微摇了摇头。
  “田先生看过了,你父亲是邪灵入体,可入体的不是一般的邪灵,田先生也没有办法。”
  这时,粗布麻衣的老者,往前走了一步。
  “说来惭愧,我田子友一生潜心研习玄门术法,可这次……对不住了。”
  “田先生说的哪里话?能来我陶家就已经感恩不尽了。”
  陶李深施一礼,算是谢过了。
  我现在听着陶李与这二人对话,彬彬有礼条理清晰,与刚才那个鲁莽没脑子的陶家大少爷判若两人。
  自称田子友的和陶李寒暄两句,然后一抬头看见了我。
  “刚才可是这位小兄弟说能治陶爷的病?”
  田子友明明眼睛看着我,问题却是问向别人。
  这种问话的方式倒是很少见。
  没等别人说话,陶花搭话了。
  “正是,这位朋友说,治我父亲的病,信手拈来。”
  其实我是说的有把握,结果到了陶花嘴里却成了信手拈来。
  不过差不多是一个意思,我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田子友听完了陶花的话,目光依旧在我身上,冷冷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二十几岁,就算是从娘胎里就学本事儿,也不及我的一半,真是可笑。”
  我一听田子友不但不谦虚,还借着踩我来抬高他自己。
  我真不知道陶家是从哪请来的人?
  本事没多大,大话说起来是一点也不脸红。
  我心里想着还没搭话,青衫老者也附和道。
  “田先生不必生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真本事不怎么样?吹牛的本事不小。”
  就在青衫老者说话间,我就发现他的印堂下有条紫色细纹,左右眉毛中各有十几根眉毛与其它眉毛反着生长。
  这两个特征太明显了,与《麻衣神相》中的记载十分吻合。
  “印堂之下现紫鳞,同室操戈夺权人,眉中左右有逆毛,表面虽合生二心。”
  由此可见,陶花兄妹的这个二叔,绝非一心想救他大哥,反而巴不得陶兴早死,他好借机上位。
  我看明白后,微微一笑,冲着田子友问道:“不知田先生出自哪座山?一生学习玄门术法几何?”
  “你一个小毛孩子也配问我?我劝你快点走,少来陶家蒙事。”
  “田先生此言差矣,陶家的主人都在,就算我是骗子,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一句话把田子友噎得哑口无言。
  这时青衫老者冲我怒斥道:“小子,我现在是陶家一家之主,想骗钱就换一家,快滚。”
  “如果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不过陶家真乱,东霸天还没走,就有人想当一家之主了。”
  青衫老者一听我直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马上脸色一变。
  “你胆敢对我陶家指手画脚,来人啊?把他给我打出去。”
  青衫老者喊了一声,发现周围一圈打手无一人上前。
  “你们都要造反吗?连我陶达的话也不听了。”
  陶花上前一步,“二叔,怎么我爹也这样了,不如就让这个人试试,说不定能给治好呢?”
  “小花,你太年轻,还不懂江湖险恶。自从陶家放出重奖的风以后,已经来了多少拔蒙事的了?你爹的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了。”
  还没等陶花说话,从院里跑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子。
  “不好了,陶爷可能不行了。”
  这一声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惊。
  不过在这中间我留意了一下陶达和田子友的反应。
  陶达虽然表面上很吃惊,但和陶李与陶花明显不一样。
  陶达的吃惊很明显是装出来的,而且他还有意无意瞟了田子友一眼,而田子友也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
  这二人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分析,陶兴应该还有些日子,如果现在就不行了,应该是陶达和田子友动了一些手脚。
  陶花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流下来了。
  拉着陶李就要往屋里跑。
  我急忙大喊一声:“陶花姑娘,反正这样了,你不如让我一试。”
  陶花愣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行,你来吧!”
  我也不再理会陶达和田子友等人,大踏步跟着陶花和陶李进了兴盛公馆。
  等进了兴盛公馆的大厅,我一看整个大厅装修的金碧辉煌,宛如皇宫一般。
  不过我只是扫了一眼,并无暇看景,直接跟着陶花穿过大厅进了一间小屋。
  这屋子也太小了,站七八个人就满了。
  搞不懂这么气派的公馆里,修这么一个小的屋子干什么?
  这时我就看小屋子的一角在不停着闪烁数字。
  “一、二、三、四、五。”
  当数字到五时,“叮”的一声响,小屋子的门又开了。
  从屋子再走出来,我傻在当场。
  这根本就不是我刚才进小屋的大厅。
  “陶家能有如此高人,怎么会治不好一个鬼上身的病呢?”
  我在心里想着,觉得这里面好像哪儿不对?
  这时陶花带着我又走过几个屋子,然后推开一间房门。
  我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大屋子里放着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用说,躺在床上的人肯定就是东霸天陶兴。
  我在进屋的同时,就已经把心相打开了。
  心相之下,发现陶兴的三盏命灯灭了两盏。
  只剩下人魂灯还有微弱的灯光,不过看样子也顶不了个把小时了。
  “朋友,你快看看我父亲还有救吗?”
  陶花来到屋里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算你爹命大,如果再晚一会儿,可能神仙来了也不行了。”
  “是吗?您的意思是还有救?”
  我点了点头刚想说还有救,突然发现陶兴身上唯一亮着的人魂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