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虽然起初所有人都不看好白泽,认为他无法与鲁尼较量,但随着比试的进行,白泽出乎意料地压制了鲁尼,几乎让每个人都认为胜利将属于白泽。
    但现实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泽意外落败。
    台下的人群中,一片惊讶的声音响起:
    “什么?白泽输了?”
    所有目光重新聚焦在白泽身上。
    然而,突如其来的转变发生了——格里特神甫猛地冲上台子,迅速抱起了倒地吐血的鲁尼。
    尽管鲁尼赢得了比试,但他实际上受到了更为严重的内伤。
    众人的目光迅速转向鲁尼,只见格里特神甫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迅速朝着教会的内部医务室走去。
    蕾娜队长迅速站出,以她特有的威严和冷静稳定住了训练场上的混乱气氛,她果断地安排其他人继续训练。
    白泽慢慢站起身来,尽管他感到身体每一根骨头都在痛苦地抗议,但他还能勉强保持站立。
    “白泽,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灵力已经过度消耗,继续训练只会适得其反。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白泽感激地朝蕾娜队长点头,然后缓缓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训练场。
    在圣加布里尔教堂的医务室里,气氛显得紧张而沉重。
    格里特神甫立刻找到了阿修神甫,这位月亮途径等级4的血之伯爵。
    在魔修界,月亮途径的魔修者一旦晋升至等级6,就被誉为魔医,专精于治疗和复原。
    阿修神甫不仅是这一领域的权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以其深厚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着称。
    阿修神甫小心翼翼地替鲁尼解开上衣,当他看到鲁尼的伤势时,面色立刻变得惊愕且难以置信。
    鲁尼的身体上布满了点点红痕,它们不是普通的伤痕,而是灵力封印的痕迹,这意味着鲁尼的全身灵力被对手巧妙地封锁,一种精妙到极点的灵力控制。
    阿修神甫轻轻指着鲁尼身上的每一个红点,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认真:
    “这些都是对方用灵力打入鲁尼体内的痕迹,他们不仅干扰了鲁尼的灵力流动,更是实现了精准的封印。”
    格里特神甫紧张地问道:“这种封印会持续多久?它是永久性的吗?”
    阿修神甫轻轻摇头:“不,这是暂时的。幸运的是,攻击者并没有全力以赴,算是留了手。”
    这番话让格里特神甫松了一口气。
    阿修神甫好奇地追问:“谁能有这样的本领?这种封印技巧非同小可。”
    格里特神甫沉思片刻后回答:“是那个新来的白泽。这战斗方式,它太精准了,几乎就像是……”
    阿修神甫补充道:“手术,对,就像是精确的手术。”
    格里特神甫点头认同:“没错,就是手术。”
    阿修神甫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他的身躯虽然健壮,但在这一刻,他散发出的气场却是冷酷而疏远的。
    白泽回到房间后,进行了必要的清洁,换上了整洁的衣物。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重现那激烈的比试场面。
    心中的波澜难以平息,那是他首次全力以赴的比试,也是他第一次将对手打至重伤。他尽管最后控制了力道,但吕祖剑法的精准与致命仍然让他感到内心的不安。
    中午时分,白泽在休息后来到饭堂,取得了分配给地下牢房的饭盒。他手中托着沉甸甸的木箱,走向教会的地下牢房,开始今天的送饭任务。
    在地牢守卫的准许下,他重返地下二层牢房,周围的空气冰冷刺骨,昏暗的灯光仅能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
    每一步在这阴郁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沉重,周围的寂静只被自己的脚步声打破。
    当白泽给第一个犯人送完饭后,那人的反应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礼貌。
    他的声音透过牢门的缝隙,缓缓流出,低沉而缥缈,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
    他的言谈举止极为文雅,每个字都讲究得体,却在这昏暗阴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当白泽来到第二个女犯人的牢房前,她立刻注意到了送饭人的更换。
    女犯人的声音中满载着失望和怒气,仿佛是一只被困的野兽。
    她的话语尖锐刺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似乎她习惯于控制和支配。
    当白泽步入最内侧的牢房区域,一种不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右侧的牢房门口,放下装有食物的托盘。在这个牢房外,宁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左侧牢房门口,白泽小心翼翼地将装有两只鸡腿和面包的托盘推进去。
    牢房里,一片沉默,只有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突然,一个心声轻飘飘地飘进白泽的意识:
    “好久都没闻过鸡腿味道了,好怀念啊。”
    白泽靠近牢房门口,轻声说:“非常感谢你赠予我的鬼谷仙笔。”
    “哦?你已经知晓了那支笔的真名,不错。”
    白泽追问:“您为何拥有这样一支笔?”
    “这是个秘密,目前你还不适合知道。”
    白泽不死心:“那么,您能告诉我如何正确使用它吗?”
    “首先,告诉我你是如何使用它的?”
    白泽解释:“我尝试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结果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穿越。”
    “那确实是一种方式。”
    白泽追问:“是否还有其他方法?”
    “的确有,不过我们今天的对话就到此为止吧。你走吧,别让别人产生怀疑。”
    白泽刚转身准备离开,那个声音又响起:“谢谢你的鸡腿,明天换点别的吧。至于那支笔,它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有空时好好研究一下。”
    显然他对“鬼谷仙笔”十分了解,让白泽不由得心生疑惑。他再次朝牢房望去,但牢房内再无任何声音传出。
    走在教会的长廊中,白泽的脑海里满是对那只鬼谷仙笔的思考。
    他琢磨着,除了注入灵力书写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使用方法。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一旁的墙壁上,几位画匠正在细心地修复一幅古老的壁画。
    他们的动作极为专注,手中的笔刷轻盈而准确地在画面上滑动,每一笔都透着对画作的尊重和热爱。
    壁画上的色彩逐渐复苏,历史的痕迹在他们的手下得到了新生。
    这一幕让白泽陷入了深思。
    他忽然有了灵感:如果鬼谷仙笔不仅仅是书写工具,那么它也许可以在画作上展现出不同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