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算盘还是打空了,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厨房阿姨。
  姜以枝被折腾的腰酸背痛,还要面临早起吃早餐的人生惨剧,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旁边位置已经空了,姜以枝用手摸了摸旁边早已经凉透的位置,忍不住再次怀疑人生。
  “老婆。”薄予言听到动静,很快的从浴室里出来,大手揉捏着她酸痛的腰肢,看起来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老婆,我抱你去洗漱。”
  姜以枝“呵呵”一声,如果不是夜里她嗓子都快哭哑了,她真的会被眼前的狗男人所感动。
  姜以枝“啪”的一声拍在他的大手上,翻身准备下床,疼的她“嘶”的一声,又狠狠的跌进了薄予言怀里。
  “滚。”姜以枝掀眸假笑,薄予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软着嗓音哄她,“宝宝别生气。”
  最后姜以枝还是妥协的被他抱着去洗漱,男人兢兢业业的帮她刷牙洗脸,将她捞在怀里认真的护着肤。
  每一道程序都记得有模有样,姜以枝心里的气才勉强消下去些。
  直到她下楼的时候腿一软,薄予言迅速的搂住她的腰肢,姜以枝还是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薄予言一脸无辜。
  等他们落座,餐桌上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到齐了,姜晴眼尖一眼就看见姜以枝锁骨处清晰可见的红印,她掩着唇凑到高柔洋耳边假装轻声,“妈妈,姐姐和姐夫好恩爱呀。”
  眼神还似有若无的飘向姜以枝的脖颈。
  全然忘记了昨天夜里姜棣的警告和薄予言给的难堪。
  姜以枝淡淡弯唇一笑,凑到薄予言耳边假装小声开口,“老公,现在已经不是你将表妹扔出去的晚上了。”
  姜晴脸色果然瞬间一变。
  薄予言弯了弯唇,摸了摸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悄声开口,“宝贝真乖。”
  这句话自然也困在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朵里。
  只是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余人都是不明所以的,只当是新婚夫妻感情好在互相打着什么哑迷罢了,也都没放在心上。
  姜以枝看着姜晴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看薄予言的眼神都顺眼不少,自然心安理得的开始和他撒娇。
  姜晴也安分下来,抬眼撞见姜棣警告的眼神,埋下脑袋专心的吃着饺子。
  直到用余光瞥见男人自然的接过姜以枝剩下的饺子,神色无异,看起来轻车熟路。
  她才轻笑一声抬眼看向姜以枝,“姐姐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宠着姐姐的姐夫。”
  姜以枝瞥了她一眼不屑开口,只在心里暗暗吐槽着,“蠢货一个。”
  “真羡慕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这么一个疼爱我的男人呢?”
  姜老爷子脸猛地一沉,碗筷重重的一摔,冷眼瞥了一眼姜晴,“不想吃就滚出去。”
  “爷爷。”姜晴一脸不可思议,委屈的跺了下脚抬脚就跑。
  高柔洋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抬头却笑意盈盈的看向姜老爷子,“爸,我去看看她,晴晴还小,不太懂事。”
  姜老爷子目光紧随着姜晴的背影注视了几秒,他活了这么多年,那小丫头从昨天晚上开始小心思都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真是不成器。
  姜晴趴在床上,心里越发烦躁,怎么每一个人都跟她作对,惹人讨厌的姜以枝,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包括她的亲哥哥,她看上的男人,她的爷爷。
  高柔洋给门上锁,看着自己耍脾气的女人,心里轻叹一口气,“晴晴,昨晚不是和你说,要沉得住气吗?”
  姜晴猛地翻身坐起来,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让我怎么沉得住气?你看看姜以枝嚣张的样子,你再看看薄予言对她的宠溺程度。”
  高柔洋拍了拍她的肩膀,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这就对了,想一想那个男人以后对你百般宠溺百般呵护的模样,你现在还觉得,暂时的忍耐不值得吗?”
  “可是妈妈,可是我受不了我的男人那么对姜以枝那个贱人。”姜晴的眼眸里含着几分冷意。
  “爬得最高摔得才最惨不是吗?”高柔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想想你居高临下的挽着她男人的样子。”
  姜晴半眯着眼睛,光是这么想一想,眼里就不禁变得神采奕奕,似乎此时此刻真的已经实现了。
  “知道现在怎么做了吗?”高柔洋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姜晴已经冷静下来。
  “忍耐。”
  高柔洋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脑袋,“傻丫头,要先和爷爷奶奶道歉。”
  姜晴点了点头乖巧的跟着高柔洋一起出去,又满怀歉意的跟在场的长辈一一道歉。
  他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一个晚辈,这次的事情算是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了。
  吃过早餐后,姜爷爷姜奶奶大发慈悲放一堆晚辈们回去睡回笼觉。上楼的时候,姜以枝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靠在薄予言身上,还不时娇声抱怨,“都怪你。”
  薄予言揽住她的腰身,稳稳当当的扶住人,“嗯,都是我的错,宝贝。”
  当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姜以枝以为自己会睡的昏天暗地,但闭着眼睛迟迟没有睡意,忍不住开口翻旧账,“薄总的桃花运真好。”
  薄予言抱紧她的小身子,爱怜的在她唇角亲了又亲,“只有枝枝宝贝一朵漂亮的桃花。”
  “那姜晴呢?”姜以枝有意的埋坑,想要薄某人出错。
  只是薄某人脱口而出,“她是一坨臭牛粪,想要祸害我这支属于枝枝的鲜花。”
  姜以枝愣了两秒,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牛粪,你是鲜花?”
  薄予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弯了弯唇,“枝枝宝贝眼光这么好,喜欢的肯定是鲜花。”
  姜以枝此刻心里莫名的浮现出,等她老了给她的孙子孙女讲故事的时候,听着她讲着他们爷爷年轻时的经典语录,会不会惊吓的合不拢嘴。
  原来他们那个不善言辞的爷爷是这样的人啊。
  “宝宝是在想,要怎么浇灌鲜花吗?”薄予言看着女孩愣神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的下颌开口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