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吸血鬼病,是一种卟啉代谢障碍性疾病。
  病因是人体血红素合成发生障碍,然后导致了体内卟啉生化物增多。
  而且因为缺乏血红素,这就使人脸色看着十分惨白,且皮肤还对紫外线过敏,有畏光症,见到光源就想躲到黑暗中,与吸血鬼如出一辙。
  之所以他的嘴会发出荧光,那是因为血液中的卟啉类物质会吸收四百毫米的光波。
  卟啉症患者体质虚弱,所以会经常性牙龈出血,然后就会在夜中看到他嘴中发光,更添一份神秘。
  而为什么卟啉症患者会嗜血,那也能用科学解释。
  得了这种病,身体异常煎熬,而吸食血液则可以缓解此症。
  但这却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甚至说,没有什么治疗作用,只是心理上的缓解。
  而随着卟啉病症状加深,则嗜血感越来越强烈。
  这也是为什么,血魔灭门后要将死者的血液抽取带走的原因。
  不过幸好,终于把他抓捕归案。
  “可怜之人,可恨之人!”李长河看着血魔暗叹道,而后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穴位。
  只见血魔眼睛微动,眼中癫狂少了很多,神思渐渐恢复。
  “血魔,你本名叫什么?”李长河问。
  血魔看着李长河,眼中满是仇恨,一言不发。
  李长河不禁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在救你懂不懂?”
  “你以为的禁法,你以为的吸血能够挽救自己的生命,但殊不知,这些方法都是让你更早死亡的办法。”
  “你以为你身上的邪门,只不过是一种病症罢了......”李长河简单给血魔普及了一下卟啉病症。
  听完,血魔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脸色神色不断变幻,最后悠悠道:“吾,应以雄。”
  “应以雄,名字倒是不错,就是走错了道路。”
  “交代吧,你背后还有是谁支持!”李长河目光锐利如钩。
  看得应以雄是内心一颤,“你,我,我背后没人支持!”
  “胸腔不自觉扩大,假话!”李长河心细如丝。
  “哼,应以雄,你要知道,如今这病只有我能治疗,你若不说,命不久矣,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说,那郑国长与你又有和关系?”
  应以雄脸上先是震惊,而后充满纠结,许久后道:“真能救我?”
  “能。”李长河肯定道。
  “吾,杀手,隶属于青天原,我...”
  话音未落。
  “尔敢!”李长河突然暴怒,因为他感觉到有一柄箭矢朝着应以雄而去。
  “噗。”一箭矢扎入应以雄胸膛。
  “我!”应以雄目光有些呆滞,而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箭矢,而后又看向远方。
  “这就动手了吗?”应以雄露出似笑非笑。
  但幸亏李长河及时出手,箭矢没有第一时间射入心脏。
  “全体警戒!”韩笑墨大喊,而后众人将李长河和应以雄团团围住。
  “啊呜,啊呜...”众狼朝着一个方向吼叫,而后刑天崩袭而去。
  没有丝毫犹豫,李长河对应以雄进行紧急救助,用布条堵住他出血的位置,但即便如此,他的生命也不多了。
  这箭是倒刺箭,不能硬拔,而且洞穿了胸膛,虽然没有洞穿心脏,但是以目前大唐医疗技术想要挽救他的生命,那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李长河还是能做些什么,那就是尽可能减缓他死亡的速度,让他讲出更多有关青天原的事情。
  “应以雄,你还在等什么?你们自己的人要杀你!”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救不了,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能帮你报仇,我能帮你照顾你想要照顾的人!”
  “而这一切前提是,你要告诉我青天原的讯息。”
  “能信你否?”应以雄神情凝重道。
  “大丈夫,行于世间,信义为重,一言九鼎。”
  “咳咳,好,信你!”
  “青天原,杀手组织,前隋之主杨广所创于江都,本意为剪除异己,可惜发生江都之变,而后青天原之主携带杨广府库财宝隐藏,以期卷土重来。”
  “咳咳...后于乱世中逐渐壮大,但仍效忠前隋,萧皇后曾驱使过,呼...”
  “其组织有,五方神兽,十殿阎罗,三十六重天,我就是三十六重天中的清明何重天,代号血魔。”
  “他们,他们隐藏于大唐各境,有明面,的,邪教,邪教,元神教,坛口,坛...”应以雄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但见他强提一口气,一把手按在李长河胳膊上,然后用最后的力气道:
  “吾,有,一,女儿,应生欢,在,在,西市......”
  话未说完,应以雄彻底断气。
  他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死不瞑目,那是心有未竟之事。
  “放心,我李长河承诺之事,一定做到!”
  此话一出,应以雄紧紧按着李长河胳膊的手突然松开,嘴角似乎有一抹浅浅微笑。
  “青天原,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找死!”李长河拿起横刀,随手背起重弓,一飞上马,朝着一方向奔驰而去。
  雨更大了。
  接天的雨幕将一切悲伤压制,但马背上李长河的怒火,却熊熊燃烧。
  夜中无人,一路只见群狼而过的蹄印,所以李长河并不迷路,很快便跟上了狼群队伍,而后他睁大眼睛,远远看到了前面有两人骑着马朝南快速奔去。
  “还想逃!”
  虽然双方距离有千米,雨夜之下,李长河视力仍然无与伦比,还有狼群跟随,所以不会跟丢。
  就这样你追我赶,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而他们也快要到了长安城南,都能看到高大的城墙。
  “看你们往哪里逃?”李长河面露喜色。
  说实话,这半个小时的追赶,他并未追上,甚至越来越远,那是因为双方马匹有差距。对方的马跑的更快。
  到了墙根,那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出钩绳,直接甩在城墙上,而后快速向上爬去。
  而李长河此时距离他们还有一百米。
  搭弓上箭,李长河目光如炬,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
  三十米,两人马上就要爬上城墙头,李长河出箭了。
  “嗖...”
  “啊...”一声撕心例肺的怒吼。
  其中一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但是他硬生生抓住了绳索,而后爬过城头,那两人回身,深深看了李长河一眼,而后身影消失。
  因为此段城墙没有城门,李长河快速朝着最近的城门明德门而去。
  拿出令牌,“奉令开门追凶!”
  守门勘验后立马打开城门,李长河随即出门远眺。
  在他的目光中,他看到有两匹马奔驰而去,李长河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追不上了。
  而身旁的刑天还跃跃欲试想去追击,被李长河叫住了。
  “算你们跑的快,不过那一弓箭,不死也得残!”
  “刑天,走,回去。”李长河随即骑马回到城内。
  与守门将领热络一番,李长河也准备返回安仁坊,但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差点忘记那俩了,可不能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