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入口处买了羽绒服服,棉鞋,棉手套.....。
  陆瑾低头看了看,女孩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又把她围巾往上提点儿,覆盖住一大半棉口罩,才握住她一只小手,塞进她口袋里,带她进了零下九度的空间。
  夏浠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只没拆包装的口罩,她抬起手举到他面前,示意让他戴上。
  男人接过去,塞进了自己裤兜里。
  “你怎么不戴上?”
  “不冷”
  “偶像,那边有海天使的雕像哦”
  夏浠朝罗拉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亮着晶蓝色灯光的冰雕,大概五米高的样子,旁边冰雕展品是缩小版的海天使神庙。
  几人走过去,罗拉撒开陆未的手,让他给她和夏浠拍照片。
  再往前,是许多尊小型的人物雕像,涵盖神话人物,历史人物。
  人们围在防护网外赏看参赛员创作冰雕。
  等罗拉跟夏浠拍完照,陆未就牵着她去围观大赛现场。
  浅蓝色的光亮把海天使显得更加通灵剔透,陆瑾仰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却发觉雕像的面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从羽绒服兜里掏出手机,将相机打开,举起来对着高处看。
  夏浠准备迈腿走开,见状,就抬头看他,询问,“哥哥,你对祂感兴趣?”
  “祂的眼睛,跟你的一样”,陆瑾找到了相同的地方,但隐隐觉得并不是因为这点,才觉得海天使熟悉,他好像真的见过一样,给他带来的感觉就像梦里的女刺客。
  夏浠看着他给雕像拍下来的照片,对比给她拍的,眼睛几乎按照她的样子雕刻,不得不说,陆瑾比她还要熟悉自己的五官。
  海天使眉骨高,眉毛根根分明,鼻梁很高挺,符合多数加州美人的相貌特点。
  她回想着,神庙里的海天使雕像,眼睛也是这样,只是祂的两只眼珠是被镶嵌上去的蓝宝石,整张脸都是西方人的特色。
  陆瑾往冰雕介绍板上看,找到冰雕师的名字,“韦恩.金斯”
  他鼻尖都被冻红了,夏浠抽出自己被捏住的手,伸进他裤兜里,摸出口罩,把包装撕开后,对他开口说,“你弯腰”
  他视线从海天使雕像介绍铁板上挪开,听话地把腰弯下来,对她抿唇笑了一下。
  她抬手,正准备将口罩给他戴上。
  男人食指将挂在她耳边的粉色口罩棉绳勾下来,头凑近,左手捂住她脸蛋儿,吻上了她嘴巴。
  他唇瓣好凉,夏浠想跟他多亲一会儿,让他暖和点儿。
  空气温度特别低,舌头都能结冰,他就亲女孩一下,就退出来,将口罩给她重新戴好。
  夏浠抬着头,眉眼弯了弯,给他也戴上棉口罩。
  随后,男人手臂绕过她的腰,握住她一只小手,塞回了羽绒服口袋。
  不远处,谷迦鹤站在一个冰雕六角亭旁边,双目正看着这幅美好的画卷。
  他缓缓地摇头,妹妹那么喜欢陆瑾,就像大哥喜欢许放,两个人都不能杀。
  --------
  剧组,
  房车里面,谷迦栩一个人幽怨地坐在椅子上,从茶饼上掰出点儿茶叶放进陶瓷杯里,握上开水壶手柄,往杯里添大半杯开水。
  一缕接着一缕的白色水雾从眼前缠绵而过,他躺下来,闭着眼睛想许放对沈禾笑,还答应跟沈禾约饭的场面。
  咔哒一个响声,房车门被打开,他以为是许放回来了,就抬了抬眼皮。
  朝他走来的人是多年不见的傅钦,他后背从躺椅上起来,坐好上半身,听他说一句,
  “大少爷,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傅钦捋一下长袖,面露微笑停在他对面,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今年云漓宗的招新安排在下周六,往年一直是我负责招收华国的新人”
  谷迦栩“嗯”一声,表示自己清楚。
  “现在你跟二少爷和小少爷都在华国,丞老祖宗应该会把招生权交给你们中的一个”
  “自从你跟我...”
  “丞老祖宗就对二少爷更为看重,对你的好感全无”
  谷迦栩明白他的意思,想让他争取招生权,以后好拉党结派,但权势哪有美人香,况且,外人不知道,他一个曾孙怎么看不出云漓宗未来接班人是夏浠,就随口说,“你推荐迦鹤去吧”
  傅钦点头,没再说什么,思索一会儿,开口问,“你跟那个男演员,真的在一起了?”
  “嗯”,谷迦栩眼皮一抬,看着他不着情绪的面容,将抿住的唇掀开,道,
  “怎么,后悔了?”
  他摇头嘴角往上扬,笑着说,“祝你们长长久久”
  许放收工后,就朝房车停放的位置赶去,他走近时,看见一个穿着素雅古朴,容貌俊美的长发男子从车里出来,这会儿正迈出大长腿往别处走。
  他以为是剧组新人演员,就没留意,直接走到车门边,打开门进去。
  刚把门关严实,就开口喊,
  “谷老师,我下班了”
  隔音效果好,没人搭理他,他走去里面的卧室,把门打开后,看到长发男人赤着上下身背对着他站在衣柜前。
  他眉心拧巴起来,走过去,开口询问,“刚刚那人是谁?”
  谷迦栩转身,回答他,“初恋”
  “你们刚刚圆梦了?”
  他之前告诉过许放,自己有初恋,但什么也没做,许放大概以为那是他心里的缺憾,才会这样想。
  一想到他跟沈禾笑,就心里发堵,便点了点头。
  许放抿紧嘴巴,气得脖子都成了粉色,就差咯吱咯吱地咬牙了。
  “出轨的狗男人”
  “我要跟你分手”
  他平时都是谦逊明智的,谷迦栩头一次见他现在这样,像只被偷了冬粮,自己把自己气死的仓鼠。
  许放往卧室门外走,想要甩上门干净利索地离开,但一想,车是自己买的,要走也得他走,脚步刚停下,还没转回身,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耳朵被咬了一下,磁性充满张力的话声传进耳里,“车距离你刚刚拍戏的地方又不远,圆没圆你看不到啊?”
  “看不到”
  许放靠近他身体的那只手掌一挥,就挥到他身上。
  居然还举着,他喊一声,“放我下去”
  谷迦栩把他丢在床上,顺手将他裤子扒下。
  “疼……啊”,他几乎咬牙切齿。
  王小胖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车边,感觉到地震,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预报,也没新闻啊,莫非.......